當時,有沒有人發現了你?
“那邊，好像是許明山呢？”
雲汐目光望著窗外的街邊，對身邊的慕彥沉說。
慕彥沉轉頭掃一眼：“嗯，是。”
許明山身邊還跟著李東海。
那兩人站在路邊，像是在等車的樣子，慕彥沉在路口轉了方向，往他們那邊石鍋去。
車子在路邊靠停下，正好就在許明山跟李東海身邊鈐。
兩人正是在等計程車，突然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了跟前，疑惑一看。
雲汐搖下了車窗，笑著說：“明山哥。”
“雲汐？”許明山低頭從窗口往車中一看，看到了慕彥沉。
“是要去哪裡？”慕彥沉問。
“哦，剛辦了事，正要打車回去。”許明山說。
“上來。”慕彥沉道。
“不用了，你們還有事的話你們儘管忙，我們自己打個車就可以。”
“說了上來，跟我還客氣。”慕彥沉堅持。
“好吧。”
許明山轉頭跟李東海示意，然後拉開車子後座的車門，兩人坐了上來。
車子啓動繼續往前開，慕彥沉想了想，說：“跟我們一起過別墅那邊吃晚飯吧。”
許明山先前跟他說過，這兩天就打算走了。
“是啊，到那邊去坐坐。”雲汐也笑著說。
“東海，去不去？“許明山問身邊的李東海。
李東海憨厚地笑著點點頭，許明山就回：“那就麻煩你們了。”
慕彥沉輕嗤一聲：“別老跟我那麼客氣。”
在下一個路口轉了方向，車子往市郊的駛去。
－
到了市郊的別墅，李東海是第一次來，之前住在慕家，已經感受到了慕家的大氣豪華，再來這裡，相比風格就簡潔一些，但也另有別致的美。
他傻里傻氣地擡頭四處看，雲汐無意中轉頭看到了，心中不免好笑，心思憨直的人，總是讓人相處輕鬆。
“東海，我來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妻子，雲汐。”
讓大家先到沙發坐，慕彥沉介紹說。
李東海點頭，笑對著雲汐，比劃手勢，說兩人曾經見過。
雲汐能看懂一些手語，因爲孤兒院裡就有不會說話的孩子，有會手語的義工來教，她常去，看多了自然就懂了不少。
“嗯，是的，我們見過。”雲汐笑著說。
李東海又比劃了一下，然後轉頭對許明山笑。
慕彥沉看不懂手語，不知道李東海什麼意思，而云汐又只是笑笑不回答，只能轉頭看許明山。
許明山笑：“東海說，雲汐比那時候在市中心見到的更漂亮了。”
李東海在旁點點頭，還豎起了大拇指。
慕彥沉伸手摟著雲汐的肩，對他說謝謝，有人讚自己老婆，多開心的。
－
“你先到樓上休息一會兒？等會晚飯好了再叫你。”
雲汐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慕彥沉就站在外面。
“你不必管我，去陪他們吧。”雲汐說。
“怎麼不管，現在還要管兩個——”
大掌伸過來，輕撫上她平坦的小`腹，慕彥沉的神色，極其溫和，目光都放柔了下來。
雲汐輕拍他的手，咬脣說：“這裡是一樓呢。”
“那等會上二樓——”慕彥沉想要湊上來親她，雲汐推開他：“去去，趕緊回廳裡去，我跟楊嫂學學做菜。”
“嗯，那你自個兒注意些。”他又捏了捏她的臉蛋，才轉身出去了。
雲汐脣角含著笑，往廚房的方向去。
楊嫂正在廚房裡面忙著，聽到身後有聲音，轉頭一看，喚道：“少奶奶。”
“楊嫂，我沒事做，來看看你做菜。”
雲汐走到楊嫂身邊。
“哎喲，這個，有什麼好學的，少奶奶你還是到外頭去坐著休息，這裡油煙大得很吶。”
楊嫂揭開蓋子看在燉的雞湯，頓時一陣香味兒四溢。
雲汐聞到了，感覺肚子都有點餓了，“真香——”
對於一個廚娘來說，廚藝就是她的技藝，聽到有人讚美，都會很開心，楊嫂笑著說：“少奶奶你還是出去吧，我再炒兩個菜，很快就可以上桌了。”
雲汐只能出來了，沒事做，就上了樓。
進了房間，坐在沙發裡，垂眸，擡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依舊平坦的，但是，裡面現在卻孕育了一個小小的生命，多麼神奇。
明年的這個時候，她懷裡就會多了一個小嬰兒了，再過幾年……腦海中浮現雲童宇的模樣，呵呵，會是一個跟童童一樣的孩子麼？
唔，男孩？女孩？
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她跟慕彥沉愛的結晶，是他們共同的期許……擡頭，轉望玻璃門外的露臺，秋天的傍晚，天色已經開始暗得早，天邊最亮的那一顆星，朦朦朧朧地閃動。
空氣中，飄來淡淡的桂花香，是房子邊上種著的一株桂花樹。
那香氣甜蜜，就像她現在的心情……
……
一起吃了飯之後，又坐了一會兒，慕彥沉要送許明山他們回去慕家，他也有事要過去一趟。
雲汐沒有跟，送他們出門後就回到了樓上，放點舒緩的音樂，靠在沙發裡看看書。
之前覺得這邊入夜後會有點悶，那是因爲慕彥沉不在需要外出不在的情況，但是，現在，就算他不在，她也沒再有那種感覺了。
好像，肚子裡的小生命正在安靜地陪她一起，從此以後，不管她去哪裡，都不會再是一個人。
慕彥沉開車送兩人回去，一路上，許明山在跟他說著話，李東海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怎麼，累了？”
慕彥沉從後視鏡看一眼。
“哎，你別管他，他就喜歡吃飽了瞇一會兒，剛纔那邊的廚子手藝不錯的，他肯定是吃撐了。”
許明山說。
慕彥沉聽他這樣講，淡淡笑了，然後繼續聽許明山說話。
後座的李東海，突然睜開眼，神色似思索似回憶，然後恍然記起了什麼，傾身向前，嘴裡啊啊的發著聲音。
“什麼？”許明山轉頭問。
李東海著急地比劃著手勢，許明山皺著眉看著。
他也不是專業的，就是跟李東海在一起久了能明白他手語的意思而已，現在李東海表達得又有點急，許明山就有點看不大懂了。
“聽到關於彥沉的什麼？”
李東海點點頭，繼續比劃，慕彥沉看他們兩個，他正開車也不好分心，就先沒問。
許明山琢磨了好一會，試著問：“你是說，聽到有人說關於彥沉的事？”
李東海又點頭。
慕彥沉聽到這個，說：“東海，先坐著吧，別急，回去慢慢說。”
許明山坐副駕駛的位置的，剛纔爲了看李東海的手勢，也是一直擰頭回去，脖子也累，於是也說：“對對，回去再說，我這脖子都快擰著了。”
李東海看他這樣，無奈地靠回後座的椅背，繼續閉幕眼神。
吃飽了休息，真是一件再舒服愜意不過的事了。
－
回到慕家，停好車之後一起上樓，剛巧許明山電`話來了，一看：“我弟。”
然後走到走廊的另一頭去接聽。
慕彥沉轉頭對李東海：“東海，你先跟我進來。”
李東海憨厚地點點頭，跟著慕彥沉進去書房，就是曾經雲汐所住的那一個房間。
在書桌邊，慕彥沉拿了一張白紙還有他的鋼筆，推過來：“東海，你比手勢我們都不大清楚，還是寫出來更快，你也不累。”
李東海點點頭，拿了筆，也不坐著，直接彎身挨著書桌寫。
幾行字，沒有多久的工夫就寫好了，拿起來遞給慕彥沉。
慕彥沉將那些字掃過，臉色沒有什麼變化，擡頭看李東海。
“當時，有沒有人發現了你？”
李東海搖搖頭。
“很好……這件事情，關於我們慕家，我知道就好了，你別再跟明山說，省得他擔心，你們都快走了。慕家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慕彥沉拍拍他的肩。
李東海又擺擺手，那意思，似乎是說這些沒什麼，不必客氣。
但是，他的神色之間還是有擔心，原來有錢人家，勾心鬥角，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的啊。
“沒事，你別跟明山說就好，我能處理好的。”
慕彥沉邊說，邊打著了打火機，將那一張白紙點著，燃在了菸灰缸裡，不一會，就化爲點點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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