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真他是怎麼把白石麗和佐藤碧兩個落水的人運回來的,面對白石麗提出的這個問題,悠真他流露出了一個一言難盡的神情。
一個昏迷人的話,悠真他的選擇倒是隻有一個——公主抱,但在面對的是兩個昏迷的女生的情況下,悠真在出於不能把昏迷的女生離開自己視線的考慮,只得用扛麻袋的方式一肩一個把兩個女生抗著走。
至於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人工呼吸情節(jié),剛好悠真他把人從水裡撈出來的時候,白石麗和佐藤碧兩個女孩都還有些意識,自行將喝進去的水都吐了差不多,到不需要悠真他了。
讓悠真他有些難以啓齒的是,當他將兩個女生一肩一個扛著離開水邊的時候,迎向自家逗弄一頭雪白色識神的便宜了老師,常夏夕顏那有些怪異的目光,感覺當時衣衫不整扛著兩個全身溼漉漉的女生的自己,處境有些不妙的。
“你說是師醬去接我們的?這不可能!”坐在牀鋪邊緣,雙手抱胸將傲人之處襯托的更加明顯的白石麗,在聽了悠真他話後先是一口回絕然後繼續(xù)抱臂沉吟著。
“這……”
看著悠真欲言又止模樣的悠真,白石麗她對著自己的這個師弟解釋到:“師醬說過這件事由我們自行處理,這一點你應該沒忘記?”
“嗯!”
在得到悠真的肯定的答覆之後,抱臂而坐的白石麗她繼續(xù)說道:“悠真你是拜師不久,對於我們家的師醬爲人可能還有些不清楚。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師醬在授徒方面認定可以交給弟子處理的話,一定不會插手的?!?
“就沒有例外的情況嗎?”面對自家便宜師姐的言之鑿鑿,將自己手中端著的薑糖水遞給她的悠真忍不住出言問道。
“當然會有例外的?!鄙焓纸舆^薑糖水,暗自腹誹著【驅寒的薑糖水難道不應該是昨天晚上就給我喝的嗎】。白石麗輕泯了一口有些湯的薑糖水,然後如同被燙到舌頭的貓咪一般吐著舌頭。在悠真他那有些無奈的目光中,用手扇著自己被燙到舌頭的白石麗臉一紅。
總算有些師姐自覺的白石麗她故作無事的咳了咳,然後說道:“師醬她不是那種不顧弟子死活,完全放任弟子不管無良老師,但一旦她出現(xiàn)在交給弟子試煉中,就說明了試煉出現(xiàn)了極大極不穩(wěn)定的因素必需要師醬她出面……悠真,師醬她現(xiàn)在在那裡?”
聽著白石麗現(xiàn)在對自己的稱呼不再是過往那般甜膩膩的【悠醬】,而直接稱呼自己現(xiàn)今的名字【悠真】。由此得知白石麗她現(xiàn)在態(tài)度的悠真立馬正色道:“常夏學姐她人的話,現(xiàn)在應該還在這個家裡。”
“是嗎?”聽到悠真的話的白石麗立馬就坐不住了,她掙扎著身體對著悠真說道:“悠醬過來扶把手,身體有些乏沒力氣。”
雙眼緊閉,五心朝天雙足跏趺而坐,犬養(yǎng)君的客廳之內(nèi),常夏夕顏她正在進行著每天例行的早課。
昨天爲了照顧佐藤碧和白石麗兩個女生,尤其是佐藤碧她一夜高燒的情況下,常夏夕顏她自然是一宿沒睡,加上需要找尋某幾隻擅自介入到她給弟子們試煉老鼠的蹤跡關係,她可是比起不斷奔波的弟子們還要疲勞。
如果是情況允許的話睡眠自然是最好的休息,可現(xiàn)在的常夏夕顏她只能用冥想打坐來搬運靈力以作休息了。
看著席地而坐的常夏夕顏,被悠真他從房間攙扶到客廳裡的白石麗當即一把抓住悠真他的衣袖,在悠真看向她的時候立馬一指豎與脣前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麗和悠真你們來了,”只是淺淺冥思,對於自己兩個弟子前來的舉動並非一無所知,在將體內(nèi)的靈力依照特定的路線運行一圈之後,常夏夕顏睜開睜不睜開都沒區(qū)別的眼睛,對著自己兩個弟子招呼到:“來,做吧?!?
在悠真他的幫助下,在常夏夕顏身邊剛剛坐好的白石麗立馬問到:“昨天晚上是師醬去接應我們的吧,師醬介入試煉是不是有了什麼不安定的因素?”
“嗯,一色鎮(zhèn)之母麗還記得嗎?”關於昨天晚上特地和所謂的一色鎮(zhèn)之母照面的事,自認爲沒有和自己兩個弟子隱瞞的不要的常夏夕顏她說道:“你們這次試煉的背後有她影子,作爲弟子受到了別人的照顧的老師,我當然需要當面向對方表示感謝了?!?
“一色鎮(zhèn)之母!?”
“怎麼了悠真(悠醬)?”
面對沉吟的悠真,常夏夕顏她和白石麗兩人同時問到。
“一色鎮(zhèn)之母的話,之前我跟蹤探查目標人物的本間由裡子的時候,她有主動和我接觸過,並且還對我下了預言?!泵鎸蓚€女生的問話,悠真他立馬就把和一色鎮(zhèn)之母接觸的事情說了一遍:“事情是這樣的……”
在將自己和一色鎮(zhèn)之母接觸的經(jīng)過,可以說的全部都說了以後,悠真他立馬對明顯知道自己所不知道情況的常夏夕顏問道:“一色鎮(zhèn)之母她爲什麼要針對我和師姐的這次試煉?”
“不是哦!”聽著悠真他問題,常夏夕顏她搖了搖頭說道:“一色鎮(zhèn)之母她不是針對你和麗的這次試煉,而是想要栽培你們兩個?!?
“栽培?”耳聞意外之言,悠真他趕緊問到。“對,是栽培!”神情嚴肅的看著悠真,常夏夕顏說道:“上次的屍縛靈事件發(fā)生時,一名自稱一色鎮(zhèn)之母的國小學生,就帶著一名女僕小姐和我還有麗接觸過。當時她曾經(jīng)預言過,未來將有一劫需要應劫而生的人來應對?!?
“在她的預言中,你和麗就是應劫而生的應劫者之一。因此與其說她是針對你們,倒不如說她是想要栽培你們兩個?!?
常夏夕顏的話音落下,豈不提一臉難以接受的白石麗,悠真他在瞭解到了一色鎮(zhèn)之母的欲求之後,立馬就弄清楚了對方爲自己做出預言的目的了。
“這不就像封神演義裡面,姜子牙爲了在姬昌面前表現(xiàn),收武吉爲徒一個套路嗎,怎麼這些搞占卜堪輿的都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嗎?看來我是被一色鎮(zhèn)之母選做了她的‘武吉’?!?
心中暗中揣測的悠真他,卻是明白一點,那就是……
(不論如何,一色鎮(zhèn)之母她都會將給我的預言化爲真實。)
和分析一色鎮(zhèn)之母行爲所透露出來的意義的悠真他不同,白石麗的關注點明顯不在這裡:“就是說一色鎮(zhèn)之母她暫時不會對我和悠醬的小命構成危害吧?”
在得到自家?guī)熱u的肯定後,白石麗她立馬說道:“對於我們來說,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石垣母女化身的惡靈,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它的蹤跡。必須找到它,必須在它對人造成危害之前找到它?!?
“師姐,雖說它現(xiàn)在的下落我不清楚,但有關於它的最終目的地我到是有些猜測?!睂栋资愄岢鰜淼膯栴},悠真他立馬就想到把自己從石垣武人先生那裡得到的消息分享出來。
從悠真他這裡得到這種消息的白石麗,只覺得這種意外之喜太過美妙了,當即開心的說道:“說說看!”
“從石垣武人先生那裡得到的消息,”聽到白石麗的話,悠真他立馬把自己所知的情況說了出來:“石垣母女一生和人無冤無仇,如果硬要找一個讓她們死後都恨之入骨的人,那就是導致她們母女兩個十年的死別的罪犯。”
“當初身爲早稻田的學生的石垣美和小姐,在假期之中有急事需要提前返校,結果由於時間倉促的關係只得搭順風車。沒想到那個私家車的司機是一個劣跡斑斑的性騷擾犯,路上的時候他起了色心欲行不軌,結果石垣美和小姐她選擇跳車以保自身的清白。”
“不幸的是,從車上跳下來的石垣美和小姐她被對向行駛的貨車碾壓到顱骨,當場身亡?,F(xiàn)如今這位司機他剛好還在一色鎮(zhèn)鄉(xiāng)下的監(jiān)獄裡服刑,因此可以肯定她們的目的地了?!?
“就是知道她們的目的地,也沒辦法知道她們具體的行走路徑,如果出現(xiàn)了無辜的傷亡怎麼辦?”對於悠真他話語間,隱隱表達出來的守株待兔的打算,認爲消極被動了一些的白石麗她並不滿意。
交給弟子們的試煉,常夏夕顏她是不會插手的,只是對於自己弟子們都能夠不依賴自己自行行事這點,很是滿意的常夏她覺得適當?shù)奶崾具€是可以有的:“惡靈的下落的話,由於這個機靈的小傢伙的關係,倒是不難找到?!蓖蝗怀霈F(xiàn)在常夏夕顏肩頭的是一頭,有著雪白色皮毛的狐貍,正是白石麗她的識神。
“葛葉?”看到突然竄上自己師醬肩頭的自家識神,白石麗她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就想明白了關鍵:“你可以追蹤到昨晚的惡靈嗎?”
在瞧見小傢伙對著自己點頭後,高興的白石麗她立馬就把自己的這頭狐貍識神招到身邊,對著悠真他說道:“悠真我們走吧。”
“師姐,佐藤碧同學她還在昏迷中,你不打算去看看她嗎?”對於自家便宜師姐白石麗這風風火火的性格,多多少少已經(jīng)有些習慣了悠真這麼問到?,F(xiàn)在的白石麗她還有些站不穩(wěn)呢,悠真他自然不會讓她就以這種狀態(tài)下冒冒失失的行動,因此打算用佐藤碧的事情分分她的心,好讓白石麗她能夠得到一些恢復體力的時間。
“也是,我們?nèi)タ纯醋籼俦掏瑢W她現(xiàn)在的情況,然後就立馬出發(fā)?!?
頗有些見風就是雨的勢頭,在聽到悠真的話後,白石麗她立馬拉著悠真他的衣袖,在悠真的指引下走到佐藤碧所在的客房面前。
“我進來了……人呢?。俊鼻昧饲瞄T之後,白石麗她將房門打開,結果入眼的卻是牀單被褥有些凌亂的空無一人的牀鋪,以及被風吹捲起來的窗簾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