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帝都,郎先半被允許回他帝都的府邸,無名則跟隨其入了郎先半的府邸。
“無名,進來吧,就把這裡當做你的家。院子是大了點,可好東西不多,你可別嫌棄!哈哈哈。。。”郎先半對著無名笑說道。
“郎先生,這府邸啊,越華貴越顯得庸俗,樸素一些纔是走了正道。否則,盡被一些庸華干擾了視線,如何能真心下來做一些學術,郎先生這是高雅啊!”無名微笑道。兩個月來,無名和郎先半越處越愉快,現(xiàn)在成了大小朋友。
“哈哈哈。。。無名兄弟果然有見地!”郎先生和無名開始並行走進郎先半的府邸,對著無名笑道。無名還之一笑。
隨著腳步,無名環(huán)看四周。院子裡的路,久未修整,本是鋪著的石頭如今大部分都碎了;院子裡還有好多樹,如松樹,白楊樹,不過樹下雜草叢生,有些草已經(jīng)長的有一般人高了,顯然久未處理,有幾個地方被栽上幾棵果樹苗。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無名在郎先半的帶領下走到了一個大廳門前,門左側的不遠處有著一隻被拴住的狗,狗的身子很瘦,卻在使勁的往無名和郎先半這個方向犬叫著。
不一會兒,從大廳左側的一個房間裡走出一個老人,老人駝著背,滿臉發(fā)黃,衣服好幾處是補的,見著無名和郎先半就快步走了過來,站在郎先半跟前,老人老眼含淚,聲音顫抖:“老爺!您可終於回來了!”
“聾叔!你怎麼還在這啊!我不是託人讓你們散去了嗎?”郎先半語音也有些哽咽。
“啊?老爺你說什麼?上官大人之前派人跟我說,您要回來,所以我就幫您把所有的房間清理了下。飯已經(jīng)煮好了,竈還可以用!”老人說話很大聲。
“聾叔!對不起!我忘了你的耳朵不好使!你說的事我知道,上官覺有派人跟我說!”郎先半貼著老人的耳朵大聲說道。
“少爺和夫人啊!他們出了帝都,現(xiàn)在在路可威大人那裡,他們很安全,您不用擔心!”老人顯然是徹底聾了,根本沒聽清郎先半說的是什麼:“老爺!三年了,都三年了!我聽我孫子說您犯了大事,被貶了,他們說您回不來了,我說怎麼可能回不來了,您是大好人,老天會保佑您的。這不!您真回來了,我高興啊,聾叔高興啊!”老人拉著郎先半自顧自的說下去,彷彿想把所有的話才肯罷休,說著說著,老人把鼻涕也一起流了出來。郎先半任由著老人抓著他的手,對老人的行爲絲毫
不反感。
聾叔拉著郎先半走近了客廳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後,自己出去爲郎先半和無名取碗筷和和飯食。郎先半的客廳很簡單,客廳的桌子很舊,有幾處木屑凹進去,裡面有些灰土沒洗乾淨,無名眼尖,看到桌腳纏繞的幾根沒清理乾淨的蜘蛛網(wǎng),客廳後面的牆上掛著一把長長的戒尺。對這眼前的一切,無名不自覺的涌起一陣親切感,無名的家中與之相比,並不比這客廳的現(xiàn)狀好。
不久,聾叔端來了好多煮好了的米飯和碗筷,菜只有一種,那就是芥菜。
“老爺!聾叔沒能力給老爺吃好點的,老爺不會怪聾叔吧!”聾叔將東西都放在桌上,又爲郎先半和無名各盛了一碗米飯。
“很好!”郎先半大聲說了句話,之後比出大拇指對著聾叔,看的聾叔把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聾叔又加了句:“老爺!我在芥菜裡放了些糖!”老人很得意的樣子。
飯後,郎先半帶著無名參觀了他的書房,郎先半的書房很大,裡面藏著各類書籍,只是書籍間的蜘蛛絲還沒有打掃掉,一會兒,郎先半又很得意的拿出他的一些手稿。無名看了,更加的佩服不已,這些研究東西的手法相當先進,其中有好多個是郎先半自創(chuàng)的。更是有好多奇思妙想,可惜在現(xiàn)在的國家裡不能實現(xiàn)。
到了晚上,無名和郎先半各自坐著一把搖椅在大院中,看著天空中的星星,那隻狗被聾叔牽道遠離他們的地方。
“無名,你對你所見的東西不好奇嗎?”
“很好奇。”
“那爲什麼不問?”
“你自己會講的!”
“哦?”
“因爲我們相處的很真誠。”
“你一路走來,對這個國家是什麼印象?我看的出來,你不是這個國家的人,你連這個國家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
“經(jīng)濟破敗,百姓民不聊生!”
“僅是如此嗎?”
“帝都出奇的富有,顯出貧富差距。”
“這說明了什麼問題?”
“大量的財富被少數(shù)人斂去,或許說被權勢的人斂去會更恰當!這樣,權勢的人永遠感受不到這個國家到底破敗到什麼程度,他們安得其樂,國力卻在逐漸衰退,其他國家就很自然的將戰(zhàn)爭的苗頭指向這個國家。如果不改變的話,現(xiàn)在這個與你們國家打戰(zhàn)的國家永遠不會是最後一個,最終這個國家會在當權者的安樂中死亡。”
“其
實,這個國家原來的財富分配差距沒有這麼大,這個國家的政治在搖搖欲墜,這導致了秩序的混亂,演變至今,幾乎完全沒了秩序了。政治的穩(wěn)定是經(jīng)濟發(fā)展的前提條件,這是你跟我說的。不是嗎?”
“呵呵。。。我沒那麼高的智慧,這是在家中看書所得。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要先穩(wěn)政治,對吧。”
“我是這麼認爲的!”
“而我的看法是,這個國家的政治破敗的還不徹底。”
“你是想說,推翻統(tǒng)治階層吧!”
“嗯!”
“先不說以現(xiàn)在的狀況能不能做到,我們先假如做到了,那也是幾十年後的事,那麼推翻統(tǒng)治階層後,重建經(jīng)濟又要多少年,至少恢復元氣還得幾十年吧。這還不考慮期間被滅國的可能。那麼,這期間的幾十年老百姓的日子怎麼辦?誰又能確定重建後的國家不會重蹈現(xiàn)在的覆轍?”
“總要有犧牲的。難道,你還有什麼辦法?”
“當今帝國的皇帝趙飛贏只有八歲,而他還有一個姐姐趙玲瓏,今年二十歲了。”
“。。。。。。”
“玲瓏是我的學生,她完全支持我的理論。”
“你是想。。。讓她掌管朝政,之後再一步步的將制度民主化?”
“這樣不好嗎?”
“那他的弟弟呢?”
“只能犧牲了!”
“這總會是威脅的吧,等過了十年,他弟弟長大後,難保搶不回政權,畢竟趙玲瓏是個女的,這個國家的傳統(tǒng)觀念太深了。到時候一切又白費了。”
“我說的犧牲是指徹底犧牲!”
“。。。。。。。。。。。。。。。趙玲瓏會同意嗎?那是她的親弟弟啊!”
“這個想法是玲瓏提的!”
“。。。。。。。。。”
“。。。。。。。。。”
“接下來要怎麼做?”
“幫玲瓏奪得政權!”
“有多少把握?”
“三成。”
“。”
是夜,無名和郎先半談到深夜,回房睡覺的時候兩個人都深深的吸了口氣後,又嘆了口氣。無名注意到,郎先半上石階的時候被磕碰了一下,緊接著腳又站穩(wěn)了。
郎先半的院子很是寬闊,可以看盡滿天的星星,星星忽閃忽閃的,彷彿少女的眼淚,而那烏黑的天幕似乎暗示了這哭泣的無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