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暈後,那馬姓人取出身上的治癒丹,給傷者數(shù)目不等一一服下。場地上一陣冷淡,誰都不想說話,只是默默地打掃了下戰(zhàn)場。戰(zhàn)場上除了無名、小紅和路可威暈過去外,其餘人都還有行動能力。路可威的四位部將中的三個分別負責著背起無名、路可威和抱起小紅。大家心裡都默認小紅已經(jīng)死掉了,不可能再搶救的活,帶回去的也只是屍體。
衆(zhòng)人走後,以剛纔那刀疤老人死掉地方爲中心半徑十丈左右的方圓草地上都浮現(xiàn)起一層霜。今夜的月亮只有半圓,少見的有一抹紅暈點綴其上,月光撒向地面,有了一種與平常不同的怪異。
而無名體內(nèi)的那顆珠子的體積有了肉眼難見的縮小,其中的那個靈魂體則聲音驚恐響起:“怎麼會這樣,這珠子竟然消損了,再這樣下去,我得陪這小子一起死去!”
再看看無名這邊,無名的身體外漸漸的出現(xiàn)一層霜,霜越來越厚,抱起無名的那位將軍是咬著牙挺住,嘴裡的牙齒在不停的打顫。剩餘的那個將軍見狀,連忙過來跟那位嘴在發(fā)顫的將軍換手,大家發(fā)現(xiàn)異狀都看了過來。
郎先半顯然認識那姓馬的中年人,焦慮的指向無名向其問道:“馬原,無名兄弟這是怎麼了?”原來那姓馬的中年人叫做馬原,馬原一臉苦色,恭敬的對郎先半道:“郎先生,這孩子的狀況馬某生平從未見過。不過,我想現(xiàn)在我們能做的就是趕快將其帶回去,用火烘熱。”
“既然如此,你們兩個快速回去,搭起火爐,將無名兄弟放在旁邊去其體寒,若有閃失,回去責問!”郎先生指著那兩個輪流抱的將軍說道。
“請郎先生放心!”那二位將軍聲音洪亮。
那二位將軍,發(fā)現(xiàn)無名身體越來越寒冷,幾快凍僵,等回到了路府中爲其燒烤了一會兒後,無名的體溫漸漸的灰復(fù)了正常。可是,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因爲無名身上的溫度在繼續(xù)升高,無名的皮膚冒起了很多的腫泡。這二位將軍雖有些驚慌,卻也是久經(jīng)沙場之人,馬上又冷靜了下來,脫下無名身上的衣服,放在風大處,取出幾桶水直接潑在無名身上,馬上從無名身上冒起一些白汽來。再之後,無名身上的體溫又降低了,不過沒有再之前再那麼低了,又放在了火爐旁,之後又升高,也沒第一次那麼高,如此往復(fù)來,溫差變化幅度逐漸變小,半個小時後才趨於常溫。而小紅則被二位將軍放在軟土上,因爲民間傳言將受重傷的狗放在軟土上狗就會活過來,他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至於路可威,只是放在牀上便可,因爲路可威在服用過治癒丹後立時生機旺盛,只是沒有醒來。
在這之間,郎先半六人趕回來了,大家除了擔心,什麼都做不了。馬原,是趙玲瓏過世的父皇的好友,當年馬原應(yīng)“治”朝先帝之邀在“治”朝當了幾年官,後來因不喜官場間虛僞算計便離去了,趙玲瓏的父皇百般挽留,馬原卻去意已決,不過留下承諾,若是“治”朝發(fā)生大事,他願意回來幫一次。馬原
在“治”朝先帝重病臨死前也回來探望了先帝。
此夜,便就此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無名醒來了,他的皮膚從頭到腳則如過數(shù)十年般老化了。常人看去,這分明是個五十歲的模樣。衆(zhòng)人看去,皆是一番心驚。他再感受一*內(nèi)的能量,卻是比以前充沛了不知道多少倍,他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不過,這不是無名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無名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小紅,這個雖然陪他時間不長,卻是他感情最深的夥伴。無名在衆(zhòng)人的指引下,來到了一顆松樹下,松樹下有一個淺淺的土坑,那裡有一隻小狼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無名連忙跑過去,摸了一下小紅的肚子,驚喜的發(fā)現(xiàn)小紅還有體溫,它的心臟還在跳。
無名忙叫來馬原:“馬…馬叔叔,小紅還有體溫還有心跳,你快過來看看!”無名想叫那個姓馬的,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只能暫時學趙玲瓏叫馬叔叔了。無名這一叫不要緊,而聽的趙玲瓏心中卻莫名的歡喜了下,女孩子的心靈就是比男孩子要敏感許多,可能一些無意的話,她們都要左思右想幾遍。
馬原聽到無名的話,有些不相信,以爲無名精神受挫嚴重,快步走了過去,摸了下小紅臉出異色:“真的還有體溫和心跳!這小狼命真硬!”說著也笑了。
衆(zhòng)人本以爲小紅死定了,不想?yún)s還活著,所以從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去摸過,此刻聽到馬原也這麼說紛紛過去摸了下小紅的肚子,才確認了小紅還沒死。無名聽到衆(zhòng)人皆這麼說,一陣欣喜,彷彿孩子般的笑了起來,渾然忘了自己的皮膚老化的事情,不對,他本來就是個孩子。衆(zhòng)人看到他這樣子,則是有些不忍,因爲無名笑起來更突顯了他臉上的皺紋。
郎先半和趙玲瓏則明顯有愧意,要不是他們,無名不會變得如此。郎先半估計,王爺那邊行跡既已敗露了,就應(yīng)該會加快篡位速度,這兩天就應(yīng)該會有明顯的舉動。考慮再三,雖然不忍,但爲安全起見他還是想請無名幫忙,他從昨晚看到了無名的戰(zhàn)力,若是有他則成功率將大大提高,不過出於謹慎他還是要確定一下無名的修爲是否真當如此。
郎先半猶豫了幾下,對著坐在小紅旁邊的無名道:“無名老弟,你現(xiàn)在是什麼樣的實力,與馬原相比如何?”
無名笑了笑回道:“我也不懂,不過應(yīng)該已經(jīng)達到了武者行列了。”
郎先半轉(zhuǎn)而看向馬原,馬原想了想,回答道:“應(yīng)該比我強許多,我做不了虐殺那刀疤老人。我的修爲是遨天初境,他至少是遨天末境!”
“什麼!遨天末境!”張皇峰和林子斌同時驚訝道到。
而無名則問反應(yīng)得不同:“不是能飛的人都是武者境界嗎?”
馬原更露訝色:“你不懂這些?看你如此年紀就有這修爲,應(yīng)該是門派出身。你出於什麼門派?”
“青雲(yún)門!”無名回答道。
“聞所未聞!東大陸未曾聽說過這個門派,可能是我孤陋寡聞了吧
!”馬原說道。
接著馬原讓無名說說他對幾個境界的認識,無名一五一十的如實說來,聽的馬原、林子斌、張胖子驚歎,無名對境界的認識幾乎一片空白,說的都只是一些概括性的,而在境界攀升上的變化特徵更是一無所知,難怪無名之前都是境界攀升之後才知道的,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要是知道如果不知道那些東西,在境界攀升前沒做相應(yīng)準備要比有準備的難太多了。這就好比,前面是一道牆,知道的人很容易就找到路繞開了,而不知道特徵的人則要經(jīng)過不斷的碰撞嘗試才能找到路。
馬原說著:“至於武者只是對能騰空的人的統(tǒng)一稱呼,並非是一個境界。而踏入武者行列據(jù)說還有個更古老的名字,叫做修真。而能騰飛的第一個境界便是遨天境界,蘊意能在空中飛行,之後又有隨天,逆天,刑天,掌天四大境界,每個境界的名字都有個相應(yīng)的蘊意,其中遨天、隨天、逆天,至於更後面的我便不知道了。
而每個境界不再如初期分的那麼細緻,只分爲初、中、末三境,據(jù)說這是因爲後期人們的修爲擺動較大,如果分的太細緻則沒必要,因爲想再分的細的話,每個人的境界攀升特徵則是不一樣,也就沒必要統(tǒng)一分了。
而你竟然直接從入天一層天跨入遨天末境,這個…馬某生平未見,也不得知。我?guī)熼T之人特別尊重像郎先生這樣的人,他們雖然沒有武功,卻境界比很多有武功的人都要高出不少。聽郎先生對你的誇獎,你的境界或許到了,但是這能量…是需要循序漸進吸收掌握才行,就不算不循序漸進也總得有能量獲得才行。像你這樣的,我就不懂了!”?
?“多謝,馬叔叔的細緻講解!”無名聽此,彷彿眼前開出了一扇大門,只是稱呼馬原的時候還是有些不習慣。
“別…你都與郎先生稱兄道弟了,我怎敢當這個馬叔叔。況且,武者的世界強者爲長。若憑修爲,馬某倒該稱你爲兄了。”馬原連忙說道。
“那…那我稱你馬兄如何!”無名道。
“好!好!馬某有幸認識象賢弟此等人才,僅此一點,就不虛此行了。”馬原笑道。
“馬兄,想向你打聽一事”無名說到此處,突然有些激動,這個問題他以前在青雲(yún)門問過了,可卻無人知曉。
“無名兄弟請說!”馬原笑著。
“你可知道金雲(yún)門?”無名這時候明顯的嘴巴抖了幾下。
“金雲(yún)門?”幾乎馬原、林子斌、張皇峰三人同時說道。
“怎…怎麼了?”無名心裡在焦急著。
“那個門派遠在西大陸,是個大門派,由於一些原因,東西南北四塊大陸極少有來往,你問這個門派做什麼?”還是馬原說道。
之後,無名便告知衆(zhòng)人,自己兄長被他的師父帶走,而他兄長的師父就是來自金雲(yún)門。至於家在何方,無名則是含糊而過,衆(zhòng)人都是聰明人,也不去爲難無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