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何來麻煩之說,皆是四海遊人,一路上多個伴便多點趣味。”林子斌一副老朋友的樣子。
“呃。。。那個。。。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你對附近的路亦不甚熟悉?”無名發現了一些問題。
林子斌聽了無名的問話臉上露出一些尷尬,道出了實情:“那個。。。我本是隨長輩出來歷練,因聽一位長輩說起那巨鷹的蛋蒸著味道極爲鮮美,此番路過,趁長輩們不在,偷偷跑去血焰山脈,想去擔回一籃子巨鷹蛋。長輩發覺我不在,回來尋我,奈何前些日子,血焰山脈上發生了些變化,長輩們被從山上衝下的各種巨獸打分散去了,我僥倖避過野獸的視野潛伏數日,直至今日才脫了險。總而言之,兄弟我迷路了。”林子斌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完了具體,那一臉的悲催樣讓人不得不生出同情之心。
原來,這林子斌是從異地而來,對附近的路是一點都不熟,無名本以爲他是東道主,纔有‘麻煩’之說。血焰山脈是處於江南的邊緣,再往外無名則不知道地理,因爲無名手上只有江南領域的地圖。不過想想,遊歷本來就不需要知道地方的地理環境,這樣會有更多的不確定,更多的新鮮感,想此,無名心中不自覺的涌起一股熱血來。
於是,無名他們決定沿著陌生的地方走去。他們二人一獸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後,發現了溪水,也就停了下來,洗乾淨了臉和手腳。梳洗後的林子斌,整個人變了個樣子。從上到下一看:十七八歲左右的面孔,齊肩的頭髮烏黑整潔,額頭前散出幾根髮絲卻不顯得混亂,炯炯有神的雙眼間隆起一條高高的鼻樑,鼻樑下的嘴巴出乎意料的似殷桃,若不是他那粗壯的男人聲,無名都有些不太確信這是一個男子,其刀削般的面孔和修長的身材估計能迷倒一大片花癡女。相比之下,無名則像是行走於街道間的路人甲。
梳洗後,無名他們又繼續上路,穿越了幾座山,二人一獸的速度都很快,很快的就發現了一個小鄉鎮。小鄉鎮上人煙稀少,每隔好長一段路纔有一個小攤點,鄉鎮的街道兩側屋子有些破爛,大多的門是用木板修修補補而成的,屋子裡面多是些日常用品,幾乎不能見到日常用品以外的東西。不過,偶爾也能見到一兩家酒家。
“小二,來兩份牛排、兩份牛肉麪、一斤葡萄酒!”林子斌一見酒家馬上衝了進去,這些日子可把他給瘦騰了,無名和小紅緊隨其後。
“客。。。客官,小店沒有這三樣東西。。。”見著客人,面露欣喜的小二快步跑了過來,聽到林子斌的叫菜,無奈道。
“那來兩份滷麪、一盤花生、酒差一些沒關係,只要量足夠就行。”林子斌繼續道。
“客官,小店這三樣也沒有!”小二一臉苦*
像。
“我說你們這是不是酒家?怎麼什麼都沒有!”林子斌一臉氣憤。
“客官,您不知道嗎?近幾年國家在不斷的打戰,到處強徵壯士,苛稅一層層的壓在百姓身上,百姓們的生活早就困苦不堪,現在還有的吃就已經不錯了,誰還去管吃的好不好。”小二爲難道。
“小二,你說說你們這有什麼,我們再點吧.”無名看著氣憤的林子斌,走了過去問了小二。
“我們這有稀飯,饅頭,還有本店招牌貨--‘油條’。”小二熱情的說出。
於是,無名一夥,便叫了三碗稀飯,六個饅頭,六條油條。無名發現小紅對這些食物絲毫不感興趣,喝了幾口稀粥便吃不下去了。酒家的小二看見無名他們讓一隻小狼吃碗裡的東西想說些什麼,無名看到他的爲難,告訴小二,這副碗筷他們買下了。
無名本來打算在這酒家先落腳住下來,可是林子斌在吃完看到桌子上髒兮兮的摸樣立馬拒絕了,這裡的酒家的房屋估計也不是人住的,至少在林子斌認爲人是不能住這種地方的。吃完飯後,無名他們便又繼續前行了。吃飯的時候,無名跟店小二打聽了一些事情,得知這是一個叫做國號爲“治”的國家,近十幾年處於戰爭之中。
無名發現,小紅如果要繼續跟無名,這個飯食是一個難題,小紅似乎除了那種木瓜果實什麼都吃不起胃口來,這傢伙嘴太叼了。
沿著小鄉鎮的街道,無名他們又前行了好一段路,晚上八點左右的時候,不遠處幾個士兵服飾的人向著無名他們走了過來。
“那兩個人站住!”其中一個大嗓門矮個子士兵遠遠喊道,又轉過頭對著旁邊的幾個士兵道:“竟然又發現了逃避當兵的,哥幾個,今天我們的任務量結束了。你們看那還有隻狼狗,晚上可得好好吃頓肉了,哈哈哈。。。”
無名本來不去理的,可林子斌說他想去試試當兵的感覺,求著無名同意,無名也覺得好奇也就同意了。至於小紅,它不習慣那些飲食,無名便讓它自己去山林找果子吃,反正小紅鼻子很是靈敏,隔著幾座山都能聞出無名的味道,也不怕丟了。
那幾個士兵走了過來,幾個要圍著小紅想要要抓住它,被小紅一溜煙的跑了。
“媽的,這畜生跑的倒是快!”那幾個士兵中的一個罵道,說完還往地上吐了下口水。
“小朋友,這幾天躲得爽不?害我們現在才能完成任務量。看我不踢你幾下!”一箇中年士兵對著無名和林子斌說道,說完往無名身上踢了幾下,林子斌正要發作被嗎的眼神制止了。
這幾個士兵只是有著一些蠻力,並沒有真正練過功夫,踢的無名毫無知覺。
在幾個士兵發泄完心中的
不爽後,無名和林子斌被帶往與原來不同方向的鄉鎮外,那裡扎著許多的白色帳篷,帳篷外燈火通明。無名和林子斌被帶到一個特定的地方,那裡還有十幾個和他們一樣被硬徵入伍的,除了無名和林子斌其他人都身體消瘦,幾乎是皮包著骨頭的,周圍有七八個拿著長槍的士兵在看守著。
無名他們被看守在帳篷外,涼風吹過無名他們一羣人,好多個身體抖了下,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只是低著頭坐在地上。偶爾有個人動了一下,看守的士兵就拿著長槍對著他們,以防有人要逃跑。
第二天早上,六點就起程了,被抓來的“壯士”只被餵了些野菜湯。聽看守他們的士兵甲說,他們將被押往前線大煙堤參與作戰,要壯士們有個心理準備,說白了也就是去當炮灰的。
士兵們一路北上,過了好幾座城鎮又多了一百多個“壯士”,而早些被抓來的壯士則是被簡單的訓練了下,看守也鬆了一些。而明天,將抵達前線大煙堤,“壯士”們的餐食則被改善了些,多了些米飯。期間,對於飲食和衛生,林子斌幾次差點要暴跳不幹了,都是在無名的暗示下,忍了下來。
第二天,到了大煙堤,“壯士”們被安排了一些簡單的兵器,就前往戰場。中途,有幾個“壯士”哭哭啼啼的,後面跟著的是一羣拿著長槍的士兵對著他們。
“壯士們!很多人怕上前線,他們以爲上了前線就是死!但我告訴你們,不是!”這時部隊停了下來,一個帶隊的老頭對著“壯士”說道:“前線是有很大的死亡率,但同時,前線也是一個領取勳章的地方。如果,你們中間誰活了下來,那麼。。。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你們將直接升任爲小隊長,別以爲小隊長沒什麼。我再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有些士兵就是當了大半輩子的兵都不一定能升爲小隊長。如果你們認爲小隊長沒什麼的話,那麼,我會告訴你們。。。老子就是小隊長!”說著還笑呵呵,一副極爲驕傲的樣子,這是一個老士兵在例行戰前的鼓舞士氣。
很快地,這羣“壯士”被押往前線,每個壯士手裡都拿著一些還沒成兵器的鐵器。隨著戰鼓敲響,“壯士”們被派往最前面,與敵軍對抗著,敵軍似乎也有這樣的壯士。由於沒有經過嚴格訓練,很快的,雙方的壯士打成一團,打像相當原始,有咬的,有踢的有揪著人頭髮的,更多的還是用手上的鐵器不停的掄向對方。在雙方的“壯士”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雙方的正規軍衝入戰場中。
在戰場中,無名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之如草芥,他沒有殺死對方一人,只是一直在踩著青雲步規避著。他看向林子斌的時候,發現林子斌傻了好一會兒,要不是無名的喊叫聲,他差點被對方的人砍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