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的嚎叫,引來男童的不爽,罵道:“不要呱噪,引來老虎惡狼可沒人管你。”老五訕訕不語。跟在男童馬後繼續疾行,我們坐在馬上走了整整一天,夜色襲來的時候,男童勒住馬說:“下馬吧,向前再走就能看到你們要找的人了,感覺到迷路之後就停著。”
將我們趕下馬,他居然把馬全部牽走了,看來是打定主意將我們仍在這裡。大興安嶺深處,潛伏數不清的危機,我們一點點向前走去,夜晚露水重,野草沒過腳腕將褲腿打溼,刺骨的冰涼,我和老五來回掃視,生怕躥出什麼不知道的危險,就這樣前進了半個小時,老五忽然叫起來:“顏顏!”
老五大叫一聲就朝一顆大樹跑去,月光照在那人臉上,我終於是看清了那人的模樣。一副佳人的絕美容顏,烏黑長髮,光潔額頭,皮膚白潔,蒲扇般的睫毛微微顫動,鼻尖抽動,咬著嬌嫩的下脣,精巧的下巴頦如蜜桃尖那樣嬌俏。粉杉短袖,翠蘿綢褲,腳腕以下被野草遮住,腿邊還盛著一簇淡白野花。
老五跑到那人旁邊,激動的一把抱起,興奮的喊著:“顏顏,你還活著,呵呵!”我從沒見過老五這樣,高興的像個孩子。
我也走了過去,這世界還真是小,居然走到哪都能碰到熟人。顏顏咬著嘴看著老五,老五問道:“顏顏,你不是被黑袍門的人抓走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顏顏淚眼婆娑的道:“我是差點就死在黑袍門手上了,幸好你及時趕到,找到爺姥,爺姥趕到以後救了我一命,這才把我帶回了大山裡。”
“沒事了,沒事了。”老五摩擦著她的手臂!
“喂!喂!還有人在場呢,別這麼秀恩愛好嗎?”我帶著笑意說。
“你小子平時在我跟前秀的恩愛還少啊!”老五拍拍我的肩膀。
“大錘!”顏顏溫柔的叫了我一聲,要不說是狐貍精呢,這聲音甜的。
“走,帶我們去見爺姥,我要當面感謝他,還有一件事要請她幫幫忙!”我估計現在唯幫上忙的人,也只有爺姥了了,我倒想看看這爺姥的真面目。老五叫顏顏帶我們去見爺姥,路上我問道:“顏顏,既然爺姥把你救了出來,爲什麼不跟老五說一聲就來大山裡了?你知道他爲了找你,都闖進黑袍門老窩了。”
顏顏瞇起眼,很開心的笑著:“還是我家五哥最好了,當初爺姥把我救出來之後,看見了很多道士和和尚,爺姥說即將有一場大戰,怕傷及我,就把我帶到這裡來了。”
顏顏後又對著老五正色道:“五哥,我爲了跟著你,差點連性命都沒了,你可不能辜負我!”
這狐貍精不簡單啊,老五玩玩可以,如果真要在一起,我說什麼都要阻攔的,我笑著打趣她道:“妹子,世上男人千千萬,不合適就再換,幹嘛就非老五不可?”
“我就喜歡我們家五哥!”顏顏吐了一下舌頭,老五愛撫的摸摸她頭。這特麼的……深山老林之中,自然不會有飛檐迭起的宮殿坐落,我想象中的狐仙洞府,居然僅僅是成排的木屋,“顏顏,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嗎?”老五指著不遠的十幾間連在一起,用松木搭成的屋子,就是山中獵人暫居的小屋一樣,樹枝編在成排,搭上茅草便是屋頂,一塊塊松木切出來的木板釘在一起壘成四方便是圍牆,甚至連木門的沒有,僅僅在門框處卷著一桶簾子。這十幾間木屋中間隔著兩三米的空地,都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籃球大小的口,不時能看見白色,黃色的狐貍從裡面鑽出來或者探頭窺視。
差不多有二三十青年男女就在屋子前的空地上,矯健的肌肉分明,英武的劍眉星目,婀娜的亭亭而立,俊秀的頷首顧盼,無論男女都生的極爲漂亮,看著他們就有種誘人心魄的感覺。這些人散亂的站著,女的穿著輕紗絲綢,男的則是粗布短衣,都鎮定的看著我們。
屋子裡傳
來一個的聲音:“顏顏,帶他們進來吧。”因爲有他的話,那些男女圍上來,七嘴八舌的與我們打招呼,顏顏帶著我們從人羣中出去,徑直去見爺姥。
“少年,好久不見。”說話的正是爺姥,這爺姥是個鶴髮童顏的老婦模樣,身後有兩隻尾巴,本來有三隻的,另外一隻尾巴好像斷了一截。我突然想起來我和紅兒在山洞裡遇見的那隻狐妖,尾巴好像也被我們斬斷過一截,可她現在是這副模樣,根本就認不出了。屋裡除了爺姥再無別人,木屋子連地基也沒有,就是將樹砍去,整理出平地,不過倒是留了幾個樹樁當爲座椅,爺姥伸手示意我們坐在對面。
“是啊!好久不見,爺姥近來可好?”老五笑嘻嘻的坐下。
爺姥端起中間茶幾上的瓷壺給我們各倒了一杯茶:“顏顏,你出去吧!”
“啊?”顏顏愣了:“爺姥,我能不能留下”
“出去。”爺姥不擡頭,語氣寒冷無比。
“這位少年怎麼不坐啊?”爺姥盯著我笑,但我總覺得那笑中帶著無數的殺意。
我悻悻的坐下,抱拳說:“有件事,我想問問爺姥,不知當問不當問。”
爺姥笑笑,“但說無妨。”
我嚥了口唾沫,鼓足勇氣說,“敢問爺姥,您這斷尾是如何造成的?”
聞言,爺姥臉上立馬露出黯然之色,眉頭緊皺。我緊張的看著她,準備隨時動手,大概過了半分鐘,她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笑說:“陳年舊事便不用再提。”
老五說明此番來意:“爺姥,我想請您幫我一個小忙!”
爺姥並沒有直接答應與否,而是岔開話題,笑說:“少年,你覺得顏顏怎麼樣?”
老五淡淡的說:“自從和顏顏認識之後,我就認定她了。”
爺姥笑笑說:“那好,這事我就做主了,你在這裡娶了顏顏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