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是深刻意識到單一個分部哪怕佈下再多天羅地網都是做無用功,所以乾脆聯合在一起算了。
黎明在遠處觀望著這座等同於貴族別墅,小莊園的教堂據點,再次拿出系統地圖翻看了一次。
倒不是說不好攻進,因爲地形很好堵,很好入侵,說不上什麼易守難攻。
但問題出在教堂本身,是善後問題。作爲西極域僅次於帝國的最大勢力——神聖教廷,黎明要是強行殺入教堂據點裡面,那就是在打神聖教廷的臉。別聽他們教義說要以仁待人,用愛感化世人,好像十分偉光正。
哪一個大主教揮桿而起,大喝一聲“異端”,正義的羣毆就馬上到達戰場,不知其數的無辜教衆發動所謂“聖戰”,黎明能被人海淹死。
想和龍傲天一樣無腦莽過去,肯定是不行的,麻煩太多。
而且,這對朋友也不太地道,畢竟阿芙尼亞本身就和神聖教廷有密不可分的關係,真要直接做了,阿芙尼亞和神聖教廷之間該怎麼算?帝國皇室和神聖教廷之間又該怎麼算?
“阿明,你打算怎麼做?”喬希女士對黎明問道,黎明帶領著他們幾次順利剿滅殺生壇分部,衆人早就視黎明爲夥伴和隊伍裡的隊長。
阿芙尼亞看著自己,所有人都看著他。
黎明手指輕緩的搔了搔白幽柔軟的小腦袋,小傢伙仰躺在他的懷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沒一點兒虎樣。
思考了一會兒,黎明又看了眼系統地圖,隨後道:“先不急,我再觀望觀望,先找個地方落腳吧。”
隨後衆人就看到黎明往進城的方向走去,衆人一怔,阿芙尼亞不禁叫道:“阿明,那是進城的方向啊。”
“不進城住,還想露營嗎?”黎明咧嘴一笑,帶著絕對順從的敖音和白幽往克林頓城走去。
對方齊聚在教堂裡,典型的就是在說,老子知道你來了,你敢打過來嗎?
既然都猜到黎明他們來了,隱藏有意義嗎?
隨便找了家旅館入住進去,黎明他們就舒服地享受了一番旅館的各種服務,表現得完全不像是準備來砍人的,倒像是來旅遊的。
這把那羣藏身在暗處偷窺的殺生壇殺手給看懵逼了,除了極個別想潛進女子澡堂的殺手,因而被阿芙尼亞她們幾個女人發現並滅殺了以外,倒是沒有其他表現了。
探查一番無果的殺手回去彙報此事後,七個殺生壇分壇主一陣沉默,那此時身穿神聖教廷主教服飾的枯瘦老人說道:“此子太過精明,恐怕還是不好對付。”
“難道他還敢闖進教堂裡面來嗎?”此時穿著修士裝扮的大漢分壇主皺著眉頭說道。
“他當然不敢,可我們也不能動。”紫衣分壇主靠在椅背上,擦拭著銀亮的劍身,悠悠的說道。
其他六人沉默,確實如此。
他們七個分部的人聯合在一起,就是因爲黎明那一個團隊的力量太強了,黎明和阿芙尼亞再加上五撲街,外帶兩個戰鬥女僕,全是御靈王。
對,是御靈王,而非普通王級的煉靈使,人家一個御靈王還能帶王級的召喚獸,你一個煉靈王再強能承受得住正義的羣毆嗎?
況且,據情報,黎明身邊那個像是“花瓶”一樣的護衛,其實才是真正的狠角色,那是一條龍帝!真要爆發起來,那破壞力是能屠城的!
再說了,黎明這個御靈王,也不能以常理推斷,明明只有御靈王境界,跨境界戰鬥御靈皇都不帶虛的。
反觀他們殺生壇這邊,他們七個分壇主裡裡面,只有兩個,枯瘦老者和紫衣壇主是御靈皇以外,其他五個都是煉靈皇。煉靈皇殺手,單殺你一個御靈王自然不在話下,但前提對方得不召喚御靈獸啊。
懟不過……懟不過……
要能懟,還防個毛線,集合一起上,直接一波團滅不是?還用得著大費周章的在教堂里布下天羅地網,待君入甕嗎?
“該死,總部的人就不能派點人過來嗎?”有分壇主抱怨道。
聞言,枯瘦老者和紫衣壇主相視一笑,道:“放心吧,前日我們便秘密派人回總部彙報,請求調來總部的天榜殺手,估計今明兩天內就會到。”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衆分壇主舒了口氣。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拼耐心,敵不動我不動,派人監視即可。他們現在,估計巴不得我們先行動,想要消耗我們的戰力。”紫衣壇主說道。
衆分壇主瞭然的點首,靜靜等待總部調來的幫手過來。
總部的天榜殺手啊!那可不是他們分部的天榜殺手能比的,是絕對的殺神啊!
……
表面上克林頓城的教堂這邊,一如往常那樣和平,進教堂裡禱告贖罪的信徒們絡繹不絕,一點兒也看不出這裡其實已經到處暗藏殺機。
暗地裡是個鎧甲……呸!殺手,表面上卻是一個神父的中年人,正在一臉溫和的爲信徒們“播撒著愛的榮光”,不緩不慢的念著教廷文本。
語畢,到了一天中,信徒們自我懺悔的時間,一個綠髮青年一臉悲憤的舉手發言,痛苦的說道:“神父,我的妻子和隔壁的富豪阿迪達斯……”說到這,小夥子已經泣不成聲。
雖未言完,卻已是盡知其意,衆人一臉同情憐憫的看著他。
“哦,神的孩子,不必哭泣,上帝曾說,不要輕易被世俗的煩惱所侵擾,這隻你生活中的一個磨難,接受它才能承受它,方可在以後升入天堂。”
“可是神父,我忍不住,我心疼,我想做了那對姦夫**。”
“哦神的孩子,我理解你的痛苦,但相信我,那並不會讓你覺得舒服的,選擇放手吧,那對背信教條的男女遲早會有他們的報應,你不必陪他們一起接受報應。”
“神父……謝謝你,我覺得好受多了。”小夥子泣不成聲的坐了下來。
隨後又有人舉手發言,發表懺悔之言,比如他們近些日子做了甚麼或想做什麼荒唐事,或隱晦或直接的說了出來,請求原諒。
背地是殺手的神父,溫柔慈愛的耐心的寬恕著他們。
直到輪到一個一臉頹然的中年人起身發言,他對神父說道:“神父,我有罪。”
“孩子,你做了什麼?”神父好奇的問。
“我……我……我剛纔進門摔倒,不小心窺探到了修女的裙底,我有罪!”
“呀!”聞聲,站在周圍的修女們就下意識的夾緊雙腿,捏住裙子,面色羞惱的輕聲叫了一下。
“那麼,你是冒犯了哪個修女呢?向她道個歉吧,相信仁愛的修女和上帝會原諒你無意犯下的錯。”神父說道。
聞言,中年人“啪”的一手捂住自己的臉,一手掃過在場所有的修女,隨後兩手捂臉,一臉羞澀的道:“她們……全部。”
衆人:“……”
你特麼是有多不小心,才能看到所有修女的裙底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