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隨行的老師,有院長方天啓,教導(dǎo)主任夜如沁,還有新晉的主任級幹部安晴老師。
這次參賽的六人戰(zhàn)術(shù)安排,不完全由主動站出選擇做隊長的顧別離做主,方天啓他們也會提出指導(dǎo)性的意見。
由於南極學(xué)院和南天山算是比較近,黎明他們乘坐飛行靈獸,不出半日就到了。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靈獸,就算遇到靈獸,那些靈獸也會自行離去,這估計是落日山脈裡的統(tǒng)治者事先有對它們打過招呼的關(guān)係。
一直以來,嚮往和平的靈獸和人類都有在做出著努力,這種人類與靈獸都會共同參與的盛況,自然誰也不希望出什麼岔子。
在萬門靈傑賽比賽期間,除了靈獸不許襲擊人類之外,人類也到禁獵期,這段時間誰也不能來落日山脈縛靈,或者獵殺靈獸。
現(xiàn)階段,整個南極域的人類羣體中就沒有一個神境強(qiáng)者,要知道一個神境靈獸就可以獨(dú)自懟殺十個帝境的人類。落日山脈的幾位統(tǒng)治靈獸,其中就有神境,除了表露在外的,似乎還隱藏起來了幾個,人類根本不是人家靈獸的對手,所以人人自危,沒人想找茬。
隨著方院長的帶領(lǐng)下,此次學(xué)院出來的一行十幾人面見了南天山上的接待者。
接待者自然是落日山脈一方派出的人形靈獸,或者化形靈獸,平常南天山不住人,只有這些擁有人文素養(yǎng)的人形或化形靈獸在打理。
接待黎明他們的靈獸,是隻化形的蛙女,若不看臉,若不看那長長的舌頭,若不看那長有蹼的手掌和腳掌,這是一個豐滿妖嬈的女子。
但可惜,沒人能不去在意那吐出嘴外,會流出涎液的舌頭,那張扁平的大餅蛙臉讓初見其身材就想入非非的男性人類一下子從天堂墜入地獄,刺激到不行。
因爲(wèi)舌頭吐出來的關(guān)係,這隻蛙女吐字口齒不清,但也能聽得出來:“歡迎李們,來嘚南迪學(xué)院的棱族朋友,我是蛙呂,giao哇流。”
黎明:“……”
“見過使者。”衆(zhòng)人微笑,恭敬回禮。
“你叫蝸牛?”黎明有些不解,滿身蛙樣,卻叫蝸牛?
蛙女眨著那寬長的大眼睛,歪著腦袋搖搖頭,道:“giao哇流,不是蝸牛。”
“蛙牛?”
“哇流!”
“哦,哇流。”黎明聽懂了,對方的名字就是這麼唸的。
蛙女聽對方終於唸對自己的名字,有些欣慰的點(diǎn)點(diǎn)頭,然後道:“辣麼,各位,水我去各位樂洗天要樹的地慌……”
一個南天山不小,經(jīng)由這些靈獸它們自己喜好,做出來的給人類居住的房屋,也非常的“自然”。
面對這簡樸的宿舍,黎明幾人的表情都古怪的抽了抽。
“書位,可摟懶意?”蛙女笑著說道,兩眼露出期待之色。
地之六傑是上屆的過來人,有過經(jīng)驗,心裡早就有了準(zhǔn)備,自然也就不會在意,顧別離笑著說:“貴方爲(wèi)我們置備的宿舍簡樸精緻,我們自然滿意。”
聞言,蛙女臉上笑容更甚,只是看到黎明一臉沉思的模樣,她就不禁上前點(diǎn)了點(diǎn)對方肩頭,歪著腦袋,問道:“社位棱族騰友,可是有什麼虛tiu?”
黎明從懵逼中回神,看著蛙女,搖搖頭說道:“沒有,剛纔在下只是在研究這房屋的佈置結(jié)構(gòu),感覺深藏奧妙。”他煞有其事的樣子說著。
衆(zhòng)人聞聲,都把目光看向了他,就看這小子怎麼吹。
“你看,這房屋坐北朝南,依山傍水,屋外就是百平大花園,又有露天大陽臺,晚上還是全景夜景,嘶……喵啊,喵啊。”黎明讚不絕口。
蛙女眼睛一亮,她雖然不太懂黎明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但這麼多年來,她也就只聽說過黎明是這麼稱讚的,能稱讚到具體細(xì)節(jié),比那些什麼簡單精緻,樸素實(shí)用……好聽多了,一聽起來就很舒服,很有誠意。
衆(zhòng)人沉默,眼神怪異的看著黎明,沒想到黎明這麼能侃,說得好像真心喜歡似的。
“樂位公使,敢問姓名?”蛙女有心認(rèn)識一下這位有眼光的人類。
黎明微笑道:“我叫黎明。”
“原來是黎公使……吸溜!告辭。”蛙女聞言原來笑臉盈盈,在回味到這個名字以後,就臉色一僵,然後突然就將都快能拖地的舌頭直接收了回去,說話字正腔圓,且?guī)е唤z急切的離開了。
“小明明,看來你的名字已經(jīng)成爲(wèi)變態(tài)代名詞,看這個蛙女都被你嚇跑了。”見此一幕,夜如沁挑了挑眉毛,隨後樂不可支的嘲笑道。
黎明對夜妖精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你怎麼不說對方是被你視奸的眼神嚇走的?你盯著那個舌頭,兩眼都發(fā)光一路嘍!”
師徒倆鬥嘴,其他人臉色古怪,沒人敢去勸架,方天啓無奈的搖搖頭,有些頭疼的說了一句:“你們兩個都消停點(diǎn),現(xiàn)在進(jìn)屋裡選房間,在外面吵吵吵,不嫌丟人哈?”
聞言,黎明和夜如沁對視一眼,率先一起跑了進(jìn)去,黎明還不忘說道:“夜妖精,今晚你要敢夜襲我,我今天就敢把你辦了!”
“喲嚯,未成年,還指望爲(wèi)師夜襲你?我今晚就住你隔壁,你能壓住槍桿一夜不找我,算你有本事。”
衆(zhòng)人:“……”
另一邊……
剛纔突然聞聲色變的蛙女跑出一路後,在拐入一個轉(zhuǎn)角後,兩眼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手一摸額頭,原來流了一頭冷汗。
正這時,負(fù)責(zé)接待天靈門團(tuán)隊的百年花妖花小雨恰巧碰見了面色不對的蛙女,不禁擔(dān)憂的上前去,詢問道:“小哇,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蛙女剛纔被嚇得舌頭,所以現(xiàn)在說話很正常,她蒼白的臉上露出勉強(qiáng)的笑容,道:“是小雨啊,你不知道……剛纔我遇到了一個很可怕的人。”
“什麼人能把你嚇成這樣啊,小哇?”花小雨歉然的回頭對天靈門一行人低了低頭,讓他們稍停一會兒,給它一些時間。
一襲紫杉白袍的天靈門門主韓尚溫和的笑道:“小雨閣下的朋友有難,事情緊急一些,我們不打緊。”
花小雨到了聲謝,然後繼續(xù)聽蛙女說話,只見蛙女兩眼閃過一絲驚恐,說道:“你知道的,我剛纔接待的是南極學(xué)院代表團(tuán)。”
花小雨點(diǎn)點(diǎn)頭,“然後呢。”
“然後……然後,然後我就碰上了那個大魔王!”蛙女掩面而泣,好像被人侮辱過後的少女一般。
“額,小哇,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南極學(xué)院可是歷來風(fēng)評極好的,哪有大魔王呀。”花小雨輕撫傷心同事的柔背,寬慰道。
“他都告訴我他的名字了,我就覺得眼熟,好像在什麼畫像上見過,一聽名字果然是他啊。”
“那,那究竟是誰啊?”
“食鼠狂魔黎明獸啊!那個前不久突然蹦躂出來的人族變態(tài)狂,就是因爲(wèi)他的存在,前段時間落日山脈內(nèi),上至宗級靈獸,下至最低級的靈獸幼崽,都被虐待的不得安寧。靈竹鼠一族也因爲(wèi)他的一首竹鼠之歌,遭到了幾乎滅族之災(zāi)。他根本不是人,是個禽獸!”蛙女悲憤叫苦。
花小雨臉色大變,面色蒼白,哆嗦的喃喃道:“原……原來是他,難……難怪……”
前不久,纔剛被黎明打死一個長老的天靈門團(tuán)隊驚愕的沉默了一瞬,旋即就有參賽弟子義憤填膺的站出來,情緒激動的罵道:“原來是他!兩位使者說的沒錯,那個黎明就是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