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
小九兒眼神一閃,揮起與身高極不匹配的鏽劍飛快擋下了柳若曦砍來的兩道環形斬擊,但緊接著,他卻因無法顧及其他,被亂風陣生出的兩道風刃生生砍中了背部。
噗!
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便半跪在了地上。
見此一幕,柳若曦心中一鬆,運起法訣將亂風陣停了下來,才放心大膽的走入了亂風陣內,她看著面前的小九兒,劍尖抵在了小九兒的眉心處,清冷的聲音響起:“你敗了。”
衆人幾乎都是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樣,終究還是小九兒年紀太小了,經驗不足啊。
“小九……”雲熙等人一臉擔憂,眼神中帶上一些黯然,終究還是差了一些嗎?
小九擡著頭,與那清冷的目光對上半響,平靜的俏臉上突然勾出一絲邪魅的弧度,道:“真是可惜,是我贏了。”
噠!
只見小九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原本停下的亂風陣突然又啓動了,並且柳若曦還發現腳下的陣法圖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木囚陣,啓!”小九一聲嬌喝,柳若曦就感覺到了一陣不妙,地上突然生出十幾條粗大的木藤,這些木藤還分出無數條小木藤,飛快的就纏住了她持劍的右手手腕。
木藤一拉,將劍從小九眉心處挪開,小九兒順勢而逃,跑出了陣外。
柳若曦瞳孔一縮,心中一凜,手一鬆,劍落,換手持之,揮起一砍,將纏住手腕的木藤切斷。
嗖嗖嗖!
然而,她揮劍的速度,遠遠不及木藤的數量,砍斷纏腳的,纏手的,纏腰的馬上又會纏過來。
最後哪裡都顧及不到,痛苦的呻吟一聲,就被木藤五花大綁,像是十字架一樣被懸吊在了半空中。
“怎麼會這樣?”柳若曦難以置信的說道,那些將木藤將她層層纏繞,裹得像個木乃伊似的,只能露出一個腦袋,其他地方動彈不得。
“風系雖然剋制木系不假,亂風陣也確實厲害,但風系是木系的延伸,理解這一點,改變亂風陣變爲木困陣也就輕而易舉了。”小九兒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淡笑的解釋道。
“開什麼玩笑……”柳若曦聞言臉色更加難看。
輕而易舉?
開什麼國際玩笑?
將別人的陣法變爲自己的陣法已經實屬不易,還將某系的陣法改動成其它系的陣法,這特麼是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吧?
然而沒有神仙,眼前這個年紀遠比自己小很多的俊俏“小子”,實實在在的在她眼皮底下,把自己的亂風陣改成了木困陣,並挪爲己用,只能不甘的承認對方在陣法上的造詣遠比她強上太多。
沒有了柳若曦的助力,柳若曦僅存的兩隻御靈獸也很快就堅持不住,在小九兒和她的御靈獸的配合下,很快就搞定了它們。
戰局大反轉!原本必敗的小九兒,實現了驚天大逆轉,將柳若曦擊敗。
小九兒拿下了第三席位,成爲了衆人稱讚的對象,柳若曦卻不得不黯然的退回到天靈門的隊伍。
韓門主臉色極其難堪,臉黑的就像煤炭似的,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早就震怒的一把將屁股下的椅子拍得粉身碎骨。
居然輸了!?
他引以爲傲的弟子輸了!
去年的第一淪爲了今年的第四,一下子就讓他天靈門滑落了神壇,反倒讓死對頭南極學院名聲大噪。
前三裡面,南極學院的人就佔了兩個,已經能充分體現南極學院的實力,可以說黎明之後就算沒贏,南極學院的名聲也是賺了。
“對不起師傅,我輸了。”柳若曦歉然的說道。
韓尚複雜的看了眼她,看著那張俏臉,張了張嘴,卻是任何狠話也說不出口。柳若曦是他從小培養到大的傑出弟子,是他付諸的心血,根本上說,他已經將柳若曦視爲己出。
輸歸輸,不爽歸不爽,但柳若曦已經盡力了……
“先好好養傷吧。”韓尚心中輕嘆一聲,將一個裝了療傷丹藥的瓷瓶扔給了柳若曦,道,“事由天定,你已經盡力了。”
柳若曦接住瓷瓶,默然不語,捏住瓷瓶的玉手用力了幾分。
……
黎明起身,扭了扭脖子,伸了個懶腰,道:“終於輪到我了啊。”
“阿明,加油!”同學們對黎明加油助威道。
“一切全靠你了,學院的榮耀相信將會因你而變得更好。”方天啓起身,拍了拍黎明的肩頭,由衷的說道。
夜如沁和龍娘兩女,一左一右的抱住了黎明,那柔軟的感覺讓黎明精神一蕩,旋即還覺得兩頰微潤,原來是兩女同時在他兩頰吻了一口。
“好徒弟,爲師就靠你爭面子了哈。”夜如沁笑瞇瞇的說道,然後又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贏了的話,師傅就滿足你一個願望哦。”
黎明深吸了一口氣。
“龍娘這樣做會讓你覺得精神嗎?小夜說,這樣做的話,阿明會很舒服。”敖音小聲說道。
黎明嘴一抽,瞪了眼對龍娘傳授了一些奇怪知識的夜妖精,然後才溫和的對龍娘笑道:“謝謝你,龍娘,對虧你,現在我精神百倍。”
“那就好。”龍娘敖音溫柔的笑了。
在大家的鼓勵、妖精師傅和龍孃的鼓舞buff下,黎明只覺得站上論武臺的那一刻,彷彿能夠目空一切。
“黎施主,我們又見面了。”直到虛無小和尚開口,他空靈的聲音讓黎明那股興奮勁慢慢淡下去了。
恢復成賢者模式的黎明,平靜的看著虛無,淡笑道:“是啊,又見面了,小傢伙,開心不開心啊?”
虛無小和尚聞言微怔,想了想,便小臉認真的回答道:“小僧很開心。”
“哎呀,小傢伙真可愛,讓哥哥擼擼頭。”黎明笑了,說著便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伸手。
“摸頭就摸頭,爲什麼要把摸叫擼?難道手法不同?”虛無內心抽搐,臉色一僵,想著這時候後退的話是不是太失禮了一些,只得無奈的承受,被那雙無情鐵手,用奇怪的方式擼著自己光潔溜溜的腦袋。
“哈哈,手感好像在擼乾淨的玻璃似的。”
“黎施主,小僧的腦袋不是玻璃。”
“別在意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