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一怔，姜素有些訕訕的收回手，看了眼又變回故作矜持，若無其事的夜如沁，撇了撇嘴，乾咳一聲，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就從黎明旁邊走過，還不忘低聲說了一句，“做男人不要那麼小氣嘛”。
黎明眉峰一挑，他什麼時候小氣過了？別人打他一下，他都能忍住一個憋大招的時間再報復……
姜素出去後，辦公室裡就剩師徒兩人，想起幾天前晚上的事情，夜如沁有些尷尬。
她當時是沒想到黎明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讓她一時間沒想好如何應對，所以心裡很亂，就脫口而出說了“出去”這種冷冰冰的話。
其實黎明對這些都並不在意，他甚至對夜如沁怎麼看他的他都心裡有數。
只不過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有些心裡已經確認的事情，卻非要得到對方的親口確認，纔會覺得舒坦一些。
譬如一對互相暗戀的戀人，彼此互通心意，但如果兩人一天不正式表白，那就沒有安全感一天。
黎明和夜如沁雖然不是那種關係，但黎明確實有想從對方口中聽到的答案。
“找我有什麼事嗎？”夜如沁淡淡的說道。
黎明眉頭微皺，道：“都是成年人了，說話色情……說話就別拐彎磨腳的了，就問你幾句話。”
被黎明這硬氣的話懟到，夜如沁心裡一咯噔，不禁縮了縮脖子，以前都是黎明順著自己的，突然這樣，讓他有些不習慣和害怕，有些喏喏的應了一句“哦”。
“我是不是和那孩子很像？”
“……嗯。”
“他和你什麼關係？”
“嗯？你吃醋？”
“什麼關係！？”
“我姐的兒子，他是我帶大的侄子，和我的兒子差不多。”夜如沁撇撇嘴，脣角微翹，心裡道，“呵，男人。”
黎明瞭然的點點頭，隨後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是不是把我當成他的替代品？”他目光平靜的看著夜如沁，只要她的回答與其所想稍有偏離，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離她而去。
聞言，夜如沁一怔，她起身走到黎明面前，仰起頭，認真的看著黎明說：“我承認，最初我收你爲徒，接近你，是因爲你和他很像，但後來和你相處得越久，我就知道，你是你，他是他，你們只是在某方面很像。
但你陰險無恥、狡猾如狐、還想污爲師，與純潔無腦、只求熱血的他迥乎不同。”
“等等，你這麼說我完全不會高興哦……”
“不止是性格上，還有我……我對你們的感情是最大的不一樣，他對我來說更像是心頭肉一般的兒子，而你，卻是我無法忘懷的男人。”夜如沁秋水般的眸子幽怨的看著黎明，咬著嘴脣，似乎在責怪黎明比她說出這麼難堪的話。
黎明沉默著，盯著夜如沁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面帶嘲諷的說道：“我可以理解爲你這徒弟控對自家徒弟真有非份之想嗎？我道德失格的師傅喲。”
“你不也一樣！經常對爲師壓槍，當我看不到嗎？”
兩人你對我懟一句，眼神對上，隨後默契的笑出聲，一笑消愁。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老天爺心情真的很好，黎明下午上完課後，就被謝書書和百里楚楚兩人拉走，被告知，小九兒回來了。
小九兒現在就在院長辦公室裡，他面帶微汗的回答著方天啓的問題，眼神時不時在意的看著緊摟著他臂膀的蕭小楠，那一臉幸福沉醉的模樣，讓他又不忍推開。
方天啓眼神時常閃過調侃戲謔的神色，讓小九兒尷尬不已。
“院長。”黎明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在門外叫道。
“喲呵，立刻就趕過來了呢。”方天啓衝小九兒擠擠眼，打趣了他一句，隨後衝門外的三人叫道：“進來吧。”
隨後，黎明三人就笑嘻嘻的走進了辦公室裡。
“歡迎你回來小九。”謝書書和百里楚楚笑著說道。
黎明一屁股做到小九兒身邊，一手撫弄著對方又變得更長更柔順的頭髮，打趣道：“你小子是不知道，你這幾天沒回來，把我們家小楠可都急壞了。”
“阿明哥哥，討厭啦！”蕭小楠羞赧的放開手，捂住臉，嬌羞的說了黎明一句就跑出門外去了，根本就不敢看此刻小九兒的眼神。
百里楚楚啞然一笑，白了黎明一眼，略帶責備道：“你啊。”說罷也跟著走了出去。
於是乎，一屋子裡，似乎就只剩下四個大男人了。
小九兒眼眸閃爍的看著黎明，道：“阿明大哥，謝大哥，好久不見。”
“兩個多月沒見，是挺久的了。”黎明笑了笑，隨後在他身上掃了一眼，驚異的挑了挑眉毛，道，“喲，我去，你怎麼升的這麼快。”
二十八級大御靈師！
都快和二十九級的謝書書平級了。
“哈哈哈，厲害吧，老夫的弟子可一點不比你小子弱，或許，他比你更加妖孽呢。”方天啓得意的笑著。
黎明聞言撇撇嘴，暗道，又不是你，你得意個毛線。我之前要不是怕自己升級升太快，學識和戰鬥意識跟不上所以慢下節奏，現在我要是滿世界的刷副本，早就昇天了好伐。
聞言，謝書書不由面露苦笑，媽耶，難道他又要被好朋友超越了嗎？不要吧，他已經很努力了啊。
明明都是有特殊天賦的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幾人聊了一會兒，上課的鐘聲又響了，黎明和謝書書只能告退，先回去上課。
他們走後，方天啓才微笑著對小九兒問道：“小九，那個老木頭又沒什麼讓你帶的話呀。”
小九兒乖巧的點點頭，道：“有啊。柳師叔說，人情還完了，下次讓他幫忙，不帶點有分量的禮物別來找他。”
“這個老木頭……”方天啓聞言哭笑不得的搖搖首。
“你呢？那靈陣確實好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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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用，徒兒兩月時間，就從十四級升到了二十八級，連跳十四級，厲害的很呢。”
“哈哈哈，好好好，爲師過幾天親自帶你去落日山脈，帶你去縛靈一隻極品靈獸，爲你增添戰力。”
“額，師傅，徒兒認爲不用了。”
“嗯？”
在方天啓不解的目光下，小九兒取出了兩枚御靈種子，將之放在了地上，緊接著兩株奇怪的小植株就出現在了地上。
一個是散開有許多跟草葉的會發出五色光的小草，另一個則是看似普通的小樹，但其散開的枝葉，明明乍看第一眼只有一葉，但看久了，卻發現這小樹竟是枝繁葉茂。
方天啓愣了許久，隨後瞳孔一縮，猛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