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知覺一天就完了,下晚自習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沒想到我竟然遇見了安利源。這不算巧合吧,畢竟安利源的家不是朝這裡走的。
“安利源?怎麼了?有事嗎?”我問的很平淡,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他一下笑了,我差點也跟著他傻傻的笑了,他說道,“小夢苑,你這幾天去哪了?怎麼這幾天都沒上學,去你家找你你家好像沒人。”
“哦。”我想告訴他我那天發生的事,可我還是選擇了不告訴,“安利源,我沒在家?你逗我吧。”
“我敲門了,沒人來開啊。”
我笑了一下,“嘿嘿,可能我沒聽見啊。”
我看到他還想說什麼,可他沒有說,只是苦笑了一下,“嗯,前幾天數學學習了二次函數,英語講了過去完成時,語文講了《出師表》,物理講了比熱容,化學講了質量守恆定律。改天我給你講講。”
“不用了,安利源,這些我的家庭教師都給我講過。”我索性不再叫他“大源”。
安利源皺了皺眉頭,“那好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謝謝。”
我說完沒有理他就走了。
安利源很驚訝,我今天怎麼了。
安利源想:塗夢苑啊,塗夢苑,你真的在家嗎?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就翻牆進去了,可裡面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要是你有家庭教師,總不至於家裡就你一個人吧。爲什麼這些你都不願意告訴我?
我也感覺到了安利源今天有些異常,表情很奇怪,像是在懷疑我什麼似的。
我回到家,把東西都收拾好。
我走進我臥室,拿出一張紙,開始寫:
上帝,我怕有一天我會失去一切。
我是不是該回去了?
我遲早會回去,因爲我媽他們遲早會找到我。
是不是走的利索一點,心就不會那麼痛了?上帝,你可以告訴我嗎?
我怕我一直不走,最後越來越不想走。
我把紙卷好扔進了許願瓶。
然後我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課,路上誰也沒有遇見。
到了學校看到安利源還沒有來,直至上課,安利源還是沒有來。
一節課結束,剛下課,安利源的那位同桌就朝我走來,對我笑了一下,我只感覺到這個笑容沒那麼簡單,“塗夢苑是吧,跟我去一下天臺,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講。”
“嗯?你是?怎麼以前沒有看到過你,你是在我生病期間轉來的吧。”
她很虛僞的笑了一下,“是啊,你好,我是李凌冰。走吧,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我也沒管太多,跟她去了——
到了天臺,她直接就對我說道,“塗夢苑,聽說我來之前你是安利源的同桌?”
我很無語,“怎麼了?”
“呵呵,你與安利源的關係全校都在傳,我只是想告訴你,你跟安利源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我奉勸你儘早離開他。”
“呵!”我很冷的哼出了一句,“這好像跟你沒有關係吧。”
“這怎麼可能跟我沒關係呢?我與安利源可是被父母指腹爲婚了,你要跟他在一起,就是要讓他毀約。還有,我與他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比你認識連半個月都沒有的強吧。”
“爲什麼?李凌冰——”
“別叫我名字,你的來路,不用我說你自己最清楚了。”
“什麼?你調查我?”
“塗溪序?是吧,你最好自己離開,或許還能去另一個美好的地方,否則我就通知你母親你在這裡的消息。孰輕孰重,你自己明白吧。”李凌冰說完邪惡的笑了一下。
我頓時不知該怎麼辦了,“爲什麼?爲什麼你一定要讓我無路可走?”
“我只是想讓你離開安利源罷了,他十年之約完了以後,穿上婚紗站在他面前的那個人不會是你。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別到最後自己被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李菱冰說完就大跨步地走了,不留一點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