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高興地跑回家,將這塊獸皮掛在門口旁邊的木架子上面晾乾。
這木架子是昨天部落人搭的一個門字形的木架子,中間綁了幾條繩子,就這樣靠在牆上。
這是準(zhǔn)備用來曬菜乾用的,因爲(wèi)部落地方小,所以每家每戶的屋牆就被利用起來,每戶人都要曬菜乾。
陳昊看到風(fēng)裡希還在那裡睡覺,便連忙跑過去撥開她身上的乾草,拉著她手臂,說道:“希,起來刷牙了,還要趕去挖野菜呀!你怎樣睡得像頭豬似的!”
“唔啊...”
風(fēng)裡希被陳昊拉著坐了起來,她左手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右手捂著肚子,她的臉色還有點崩緊。
“你怎麼了?”陳昊問道,鼻子聳了聳,好像還聞到一股腥臭味兒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
“沒。”風(fēng)裡希咬了咬牙,忽然站了起來,徑直地跑了出去。
“哎,你去哪啊?”
陳昊愣了下,追了出去,可追到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到她跑哪了。
“她是去拉屎吧。”
陳昊想著,又從屋裡拿了兩個蚌殼瓢,又找到屋後面的大傻和二傻,跟藤嫂和耘嫂一起去菜園澆水,他們每天都會趁著族長集合之前,去菜園澆一遍水,早午晚各一次。
......
當(dāng)女族長帶著大家來到粟地的時候,就看到有一羣黑色的野原豬在粟地周圍拱土吃菜,甚至有些原豬還跑到山坡上的禾裡搞破壞。
“哎!!!”
“啊!啊!啊!!”
衆(zhòng)人見狀,連忙拾起石頭,朝那些野原豬扔去,甚至還有人舉起長矛裝腔作勢地去驅(qū)趕。
“去你的!”
陳昊也撿起一塊石頭,追了上去,猛地一扔,石頭砸到一頭大原母豬的頭上,“噗”的一聲反彈,它當(dāng)即縮著頭,“哼呃...”一聲慘叫,逃到樹林裡。
“媽的,好菜都被豬拱了!”
陳昊看到野菜叢被野豬糟蹋得面目全非,頓時來氣了。
這處野菜叢昨天還長得水靈靈的,今天早晨就被野豬糟蹋了一大半。
那些野豬很可惡,它們將每一棵野菜連根刨起,只吃野菜中心嫩的那部分,專門挑嫩的吃,這實在太可惡了。
“真是可惡,沒想到遠(yuǎn)古時代的野豬一樣那麼可惡”
“我呸!!!”
陳昊想起在村子的時候,每年都有野豬禍害莊稼,他沒想到這個時代的野豬一樣是那麼可惡。
野豬羣被趕走後,女族長就安排人將山上那些倒伏的禾苗重新扶起來,接著命令大家全力採收野菜,甚至連狩獵和釣蛙都取消了。
如果不把野菜採收上來,就會影響到今年粟的收成,那些辛苦種下的野菜也會被野豬吃掉,一來二去,損失可就大了。
“希,我也來採集,嘻嘻。”
由於暫停釣蛙,陳昊也加入到搶收野菜的行列,他拿著一個新造的背籃走到風(fēng)裡希身旁,跟她一起採摘菘菜。
不過,當(dāng)來到她身旁的時候,陳昊又聞到她身上有一股腥臭味,他不禁皺起了眉頭,想了想,還是選擇遠(yuǎn)離她,跑去跟小夥伴玩兒去了。
上午的工作完成了,衆(zhòng)人回到部落裡處理野菜的事情,中午簡單地吃了一頓粟米野菜粥,大家沒有休息,繼續(xù)去粟地?fù)屖蛰坎恕?
到了晚上的時候,大家忙完一天的活兒,吃過飯,就睡覺了。
可陳昊一躺下,又聞到風(fēng)裡希身上那股腥臭味,雖然他跟她一直沒怎麼洗澡,但不知道爲(wèi)何,今日她身上竟然多了一股特別的腥臭味。
陳昊和風(fēng)裡希躺在草堆裡。
黑暗中,陳昊忍不住了,一臉嫌棄地說道:“希,你是不是在哪裡碰到死魚了?你好臭啊!!!”
“沒有啦。”
風(fēng)裡希搖了搖頭,側(cè)過身體,背對著陳昊,還挪動了下,遠(yuǎn)離他一些。
“你明早洗個澡吧!我要被你臭死了!”陳昊捂住鼻子說道。
“嗯。”
......
翌日早晨。
女族長又帶著大家來到粟地這裡搶收菘菜,當(dāng)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是看到那羣野原豬過來偷菜,這羣豬真是不吃光這裡的野菜不罷休,衆(zhòng)人氣得半死!
趕走那羣野豬後,衆(zhòng)人又忙著收割菘菜。
太陽慢慢變得炙熱,大家汗流浹背,爲(wèi)了把菘菜搶收上來,大家都全力地去採集菘菜,這些可是部落人的食物,容不得一點浪費。
“真累啊,這一天到晚爲(wèi)了食物,像打仗一樣,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做其它事情!”
陳昊割了半籃菜,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攔腰,這幹農(nóng)活就是累人啊,一直蹲下來彎腰拔菜,蹲得腿都酸了,累死人了。
“那邊已經(jīng)有人拿著石刀砍草了,照這個速度,上午應(yīng)該可以把所有菜採上來了,明早應(yīng)該可以燒荒種菜了。”
陳昊看了看周圍的粟地,低頭卻看到風(fēng)裡希坐在地上,她還扶著額頭。
於是他便連忙湊過去,問道:“嗯?希,你怎麼了?”
“唔...我沒事...”風(fēng)裡希搖了搖頭,再次蹲著去採菜,不過她的左手一直捂住肚子。
“還說沒事?你肚子痛?”
陳昊看到她的神色好像並不好,便連忙去撫摸她的額頭探了下,沒有發(fā)熱,他也放鬆下來。
風(fēng)裡希可是他的伴侶,這個時代沒有醫(yī)院,很多人都是死於疾病,陳昊可不願意看到這個跟他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女孩病死,要是這樣的話,這實在太虐心了。
風(fēng)裡希點了點,示意肚子很痛。
陳昊急了,昨天的時候就看到她有問題,如果只是吃錯東西,怎麼會持續(xù)兩日呢?肚痛可不是小事,萬一感染瘧疾或者霍亂,那就等於宣佈死亡!
“來,我揹你回去!”陳昊連忙蹲下來,背對著她,急忙道。
“我...我還要...採菜...”風(fēng)裡希猶豫了,不太願意地說道。
陳昊不再說話,直接拉著她,強行將她背起來,她的身體好像沒那麼腥臭了,早上應(yīng)該洗了澡吧,她掙扎了下,就把額頭靠著他的背上。
“讓開。”
“讓開一下。”
陳昊揹著她,匆忙跑到女族長的面前。
“族長,希病了。”
“去,快回去找巫和太。”
女族長正在照顧嬰孩,她看到風(fēng)裡希的那樣,也急了。
“嗯嗯。”
陳昊揹著風(fēng)裡希,跑了數(shù)里路,期間還差點摔倒,終於安全地回到部落。
此時,太和老人正在部落裡曬菜乾。
“太,希病了,快給她看看!”
陳昊知道,巫和老祖母是部落最年長的人,它們應(yīng)該知道怎麼給部落人治病,正如動物受傷了都會自己找藥草吃,而人類也一樣,部落的老祖母和巫一定掌握了原始的醫(yī)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