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後,薛西宇的臉色依然是那麼難看,而她也在爲早上的事,心還在瑟瑟發(fā)顫,其實當她說出辭職不幹的時候,還真怕他叫她立刻滾蛋,她就是不捨得嘛。
冷冷地說了些關(guān)於工作上的事情,就沒再理過她了,好像是她欠了他一樣,她也只不過想做個早餐贖罪而已,至於那麼生氣麼?
現(xiàn)在在公司的她如同失寵的妃子般被打入冷宮,而對她暗生怨恨已久的其他妃子,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報復(fù)的機會,既然她已經(jīng)失寵了,那她們怎麼整她都不會有人有意見了。
莫盈可以忍受她們的冷嘲熱諷,卻躲不過她們的刻意捉弄。
中午吃完飯後,她就按慣例上個廁所,只是進去了卻出不來了,在她把廁所門關(guān)上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些動靜,她並不以爲然,可是當她想打開門的時候,早已被人反鎖在裡面,心裡突然想起剛纔的動靜,懊惱地咬著脣暗付自己太大意了。
她用力地拍打著廁所門板,希望有人聽見會過來幫她開門,外面突然有幾個女生的聲音在嘰嘰喳喳看不清楚,不過很明顯她被算計了,至於後續(xù)還有什麼在等她,她已經(jīng)顧不上了,只能拼命地拍打門板,希望她們能良心發(fā)現(xiàn),放她一條生路。
只是她們不放她那就算了,居然還落井下石,關(guān)門淋水,冰冷的水從頭淋到腳,她木然地看了看自己被淋溼的身子,隨後更加激烈地拍門大喊:“你們快放我出去啊!來人啊,快來人啊!”
她是招誰惹誰了,沒一件事是順心的,氣憤地抹了一把冷水,沮喪地坐在馬桶蓋上,心情越發(fā)得苦悶。
身子微微地顫抖,冷水透過衣服沾貼在肌膚上,既不舒服又感到冷,臉色更是越發(fā)地蒼白起來,她連喊的聲音都帶了點顫音,只是都沒有過來處理她,悲慛的人兒。
可能是中午休息的關(guān)係所以沒人上廁所,那她真是背到家了,坐在馬桶蓋上冷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她終於依稀地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了,興奮地狂拍廁所門:“有人在外面嗎?快放我出去啊!”
“哎呦,誰被關(guān)在裡面了?外面還放下牌子了?”聽她的聲音好像是清潔大嬸,於是她有救了。
大嬸幫她把門打開,那臉色嚇了大嬸一跳大聲嚷嚷道:“哎喲,你在裡面做什麼?臉色好難看啊!”大嬸的語氣一點都不誇張,於是莫盈發(fā)顫說:“就是被水淋了下,沒事的。”纔怪,她已經(jīng)隱隱地感覺到病菌在她體內(nèi)潛伏著,隨時有可能跑出來把她擊倒。
用烘乾機把衣服都烘乾後,她纔回到辦公室去,一進去就見薛西宇臉色依然不好,冷冷地問她跑去哪裡了,莫盈啞言不語,他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讓他準備去巡店的事情。
下午莫盈跟著薛西宇市中心的店鋪巡店,安靜的車內(nèi)氣氛有點壓抑,兩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有搭理誰,薛西宇更是爲了她早上說的話而感到心有餘悸,以及他們兩人的親密舉動,不但刺痛了他的眼,還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好怕自己有一天真的無法再插足她的人生。
輕不可聞的嘆息聲地自他嘴裡呼出,生硬的語氣淡淡地逸出:“你真的喜歡他嗎?”
正看著窗外風(fēng)景的莫盈聞言,詫異地轉(zhuǎn)過頭,看著他那完美的側(cè)臉緊崩著,隱隱地感覺到他的壓抑,思付著他問這話的用意,擰著眉頭反問:“喜不喜歡又怎樣?”的確如果他還喜歡她的話,怎麼都會阻止他們在一起,可是他從來沒有,只是一味地幫她討好另一個男人,就算她再笨也懂得他是什麼用意,所以他這樣問不是毫無意義嗎?
“那我喜歡他妹妹,你也樂見其成了?”他問得有點衝,感覺有點在賭氣,卻讓莫盈心裡窒了一下,心尖像是被人狠狠地用針扎一樣痛苦萬分,黯然無光的眼眸瞅了他一下,隨後她也賭氣般地說:“你喜歡就好啊!”心在淌血臉上卻依然掛著淡笑。
氣氛如凝霜般迅速凍結(jié)起來,兩人的心情如鉛般沉重,現(xiàn)在更是賭氣誰也不看誰了,他知道自己有點氣不過纔會那樣跟她賭氣,但她的態(tài)度確實讓他心情好轉(zhuǎn)不起來,他到要看看她有多嘴硬?
車子平緩地駛到了新興廣場,這次過來巡視是看看之前的整頓如何,有沒有影響營業(yè)方面之類的事宜,順便看看這段時間的銷售情況。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店鋪,依然是珠光閃閃,鑽石的光芒把整個店鋪照得異常閃耀,刺眼的同時又覺得鑽石的確一顆恆久遠,因爲只有它纔不會背叛你。
“總裁,您過來了,店鋪整頓過後,生意比之前要好很多了。”店鋪的經(jīng)理露出殷切的笑,領(lǐng)著兩人進去。
薛西宇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連剛纔的怒氣也被他控制得很好,淡漠地點點頭,然後就在店內(nèi)踱步,黑眸凌厲地掃過玻璃櫃裡每一件鑽飾,驀然他在一個玻璃櫃前站定,莫盈也疑惑地跟著停下腳步,只見他微瞇著眸子,視線落在某一件鑽飾上面駐目了頗久。
驀然之間讓莫盈回想起他媽媽那天給她戴上的玉鐲,幸好後來她用肥皂水使命地搓,才把那玉鐲子脫下來,只是她都忘記要還給他了,還有那件禮物,她還需要送出去嗎?還需要增加自己的難堪嗎?
“這件鑽飾收回去,讓手工部門的人再檢查一下,次品不可以出現(xiàn)地這展櫃上,吳經(jīng)理你不知道嗎?”淡淡的語氣不像在訓(xùn)斥,倒像是在責(zé)備他的工作不認真。
吳經(jīng)理忙不迭的地命售貨員把那鑽飾收回去,然後自責(zé)地道:“總裁,以後我會更加嚴格地檢查每件上架的鑽飾的。”那誠惶誠恐的樣子一樣都不誇張,畢竟這年頭的失業(yè)率太高了,要找份好的工作不是難而已,而是非常地難,所以在職場上識時務(wù)者爲俊傑,誰敢自己的頂頭上司對抗啊?巴結(jié)還來不及呢!
薛西宇沒再說話,專注的眼神卻帶了點若有所思,讓他更爲地迷人,那迷離的眸淡淡地掃過,頓時讓在場的售貨小姐都爲之傾慕,巴不得投懷送抱抱得美男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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