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整天去哪裡了?”隱忍地壓抑著怒火,低沉的嗓音帶了點難耐,黑眸緊緊地盯著她的明眸,莫盈回視著他,冷哼了一下才說:“我去哪裡要跟你報備嗎?你以爲你是誰啊?”最後那句她是吼出來,說完定定地望著他,胸口起伏的幅度加大了。
薛西宇不悅地蹙著眉鋒,看著她慍怒的眼神有點被攝到了,口氣明顯弱了下去:“你到底去哪裡了?爲什麼不開機?”
“我要你管,你放開我。”氣極地她狠狠地盯著他,那種發泄出來的怒火已經將她所有的理智都燃燒殆盡。
“你到底跟誰出去了?”他忍著怒火再三地詢問,陰沉的臉漸漸變成炭黑的,莫盈不解他爲什麼這麼生氣?難道這句不應該由她來問他嗎?但她似乎也沒有這個立場,於是平緩了一下氣息,揚起上巴對上他說:“我今天跟見峰出去玩了,還玩得很開心呢!”
她的臉上還露出那種意猶未盡的表情,讓薛西宇的臉色越發地陰霾沉黑,聲音都帶著顫音:“李莫盈,你是不是忘記了上次的教訓?”
莫盈冷哼了一聲,目光堅定地看著他說:“教訓?什麼教訓?我只知道我跟我男朋友出去玩犯法了嗎?”這一次她要先發制人地擊倒他,不能再被他耍弄下去了。
“你說什麼?他是你……李莫盈你別再逼我,把那句話給我收掉。”他冷冷地威脅道,讓她心裡瑟瑟地輕顫起來,但這次她是鐵了心要在他面前扳回一成。
“他是我男朋友,以後每天都會跟他見面,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一起……。”嘭的一聲嚇得她把後面的話掐斷了,驚駭地看著他暴怒難解的樣子,受傷的眸子緊緊地瞅著她,讓她猜不透他爲什麼要用這樣的來看她?
薛西宇一個拳頭打在門板上,黑眸深深地凝望著她,他一直希望她能解釋一下昨天的事情,但今天卻又多了個習見峰,心被擰碎了又拼合上再被擰碎了,他隱忍地抿著脣,那深刻的脣痕緊到快要崩斷了,隨後他才牙逢裡逸出一句話:“李莫盈,你到底有幾個男人?是昨天那個還是今天的這個,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他惡狠狠地宣告著她的罪狀,讓她不悅地在心裡冷笑著,這句話不也應該是她來問嗎?那他又到底把她當什麼了?被一件事情擾著她頭腦熱,完全沒有發覺他的怒火全都是因她而起的。
“……”她氣得無語了。
薛西宇見不回答,心更沉了幾分,艱難地又吐出一句話來:“你到底選誰?”說完他不敢直視她了,垂著眼斂像是在等待著宣判一樣內心難耐煎熬著。
她選誰?這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說她是個濫情的女人嗎?明明就是他先玩弄自己的,現在還對她大吼,這算什麼啊?
氣得她口不擇言地道:“選誰都可以,就是不選你這大混蛋。”他閉上眼睛然後再睜開,眸子裡的傷痛已經被他抹去了,他垂然地鬆開手後退了一步,莫盈才得以自由,輕輕地轉動手腕,怨恨地瞪著他看。
只是他垂著臉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隨後莫盈越過他想回房間,卻被他拉住了手腕,低沉的嗓音娓娓道來:“你真的就那麼不願意接受我嗎?”
莫盈頓了頓才說:“希望你下次別再說這些虛僞的話,我不會再被你騙了,跟那個女人好好地過吧。”說完她就伸手去拔開他的手,卻被他抓得更緊,捏得她生痛擰著眉瞪著他。
“我騙你?我怎麼騙你了你給我說清楚,還有跟什麼女人好好過?”一下子又把他的心思吊回來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似的,他緊張地凝望著她。
她的態度也放軟了:“那我問你,你今天爲什麼會去渡假村?”
“你怎麼知道我去了渡假村,你跟蹤我嗎?”他疑惑地蹙著眉鋒盯著著她看。
她下意識地急切解釋道:“不是,今天習見峰跟我一起去的時候,他告訴我看見你了。”
“我……”他頓了頓又說:“你跟他就是去渡假村玩?”他不是不想解釋,而是沒必要再解釋了,他現在的心情被一陣一陣的失落充斥著,已經理不清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在莫盈的眼裡,一向霸道的他居然沉默了,那也代表他默認了,沉到谷底的心又下劃了幾分,隨後她才自嘲地道:“不用再說了,以後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自由,還有明天我就會搬回去了,不在這裡打擾你了。”
聞言他急切地阻止道:“不行,你不可以搬走,我們的賭約還沒結束。”
“我們的賭約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我現在都放棄了,你……”
“我說沒結束就是沒結束,你想讓我當一個不遵守賭約的人嗎?”他堅定地搬出這樣的理由來挽留她,莫盈無力地嘆了口氣才說:“那好吧,賭約還有一個多月,我就待完這一個多月。”隨後她就拔開他的手,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這晚難得兩人都失眠了,連一向如豬般堅韌的莫盈也被這天的事情打擊地無法入眠,思緒一直在這段時間所發生事情裡徘徊著,心情如同在溫泉裡泡著,突然一瓢冷水從頭淋到腳,終於清醒了也想通了。
躺在牀重重地嘆了口氣,才翻過身淚水順著她的動作輕輕地滑落在枕頭上了,溼透的又何止是枕頭,連她的心都哭溼了好幾遍,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喜歡他,在被他這樣玩弄後居然還是喜歡著她,心裡暗罵自己的沒出息,然後還是沒出息地想起他曾經對她的壞還有對她的好,帶著這樣悲喜的思緒慢慢地沉睡了。
而薛西宇稍稍地將事情在腦子裡順了一遍,心中的疑惑更大了,好像是因某一件事情促成了今天他們這樣的局面,至於那件事情到底是什麼?又仔細地想了想才稍稍有些頭緒,心裡大膽地猜測了一下,脈絡已經越發的清晰了,他漸漸地勾起脣角,黑暗中的眸子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跳躍著,現在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一次他同樣不會讓他有機可趁,而且他還要懲罰一下那隻不分是非黑白的小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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