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因爲(wèi)瀲灩的話泛起了漣漪,玦情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是不該有的,但是凌風(fēng)總是讓人在意,或許是他的笑容和眼神都太過純淨(jìng),讓見過的人,都忍不住深陷,但是終究是不一樣的,教主是把凌風(fēng)當(dāng)做喜歡的人,而他只把凌風(fēng)當(dāng)做...當(dāng)做什麼呢?凌風(fēng)帶給他的感覺太過奇怪,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今夜註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凌風(fēng)、冷月瑤、玦情、狄剎雲(yún),甚至於暖心也不可能睡得著。但是在凌風(fēng)不知道的時候,追逐著阮玉清腳步的阮玉軒和司徒翰臨已經(jīng)從苀州轉(zhuǎn)了一圈無果後來到的霜華縣,並且和凌風(fēng)他們同樣是晚上到達的。
三匹馬並排而行,慕容卓坐在馬上一晃一晃的,恨不得趴在馬背上,還有氣無力地抱怨著“阮大公子,莊王爺,你們不找客棧入住,還在大街上晃什麼?”
“又不是我們讓你跟著的”阮玉軒斜眼看了一下慕容卓,不客氣地說道。轉(zhuǎn)頭看向開始掏畫像的司徒翰臨,阮玉軒柔聲道:“翰臨,你現(xiàn)在基本上是見一個人就問,但是現(xiàn)在我們可是從苀州繞了回來,玉清現(xiàn)在是不可能會在這裡的”
“那又如何,我們走的時候並沒有進過這個縣城,說不定玉清會在這裡,你要是也累了,就不用管我,我自己找”司徒翰臨說著便下了馬,開始拿著畫像一個一個人地問。
瞥了一眼司徒翰臨,慕容卓冷哼著“司徒翰臨你好歹也是堂堂的莊王爺,這些天一直做這樣的事,就不怕丟了皇室的臉”
“閉嘴!”發(fā)火的不是司徒翰臨而是阮玉軒“慕容卓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我不建議讓你現(xiàn)在就去見閻王”
“呵...阮大公子,這句話從離開正陽縣,你已經(jīng)說了不下十回了,我現(xiàn)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確實如此,但是每次最後拼命逃跑又跑回來的人是誰,慕容卓,你到底是因爲(wèi)什麼要跟著我們的”阮玉軒將冰冷的視線投向慕容卓,這句話他同樣問了很多遍,但是卻從來沒有得到過答案。
“大概是因爲(wèi)...跟在你們身邊會感到很有趣,阮玉軒,你說你還能活多久呢,阮家又能存在多久呢...你應(yīng)該很清楚,只要阮玉清存在一天,你們?nèi)罴沂菦]有出頭之日的...”
慕容卓話音未落,一柄出鞘地劍便向他面門飛來,側(cè)頭躲過劍刃,慕容卓順勢抓住劍柄,把劍還給司徒翰臨後笑道:“我開玩笑的,還請莊王爺不要放在心上”
沒有去理慕容卓,司徒翰臨雖然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是眼中卻難掩興奮地看著阮玉軒“玉軒,找到了,玉清她在這裡,她真的在這裡...”
“什麼?。俊比钣褴庴@訝了。慕容卓也不著痕跡握緊了手中的繮繩,那麼她也在,是嗎,呵,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頭來你根本就不遠。
翻身上馬,司徒翰臨不待阮玉軒多說什麼,便向前飛奔而去,在此期間玦情和狄剎雲(yún)都先後離開了店裡,冷月瑤還在努力用內(nèi)力想要衝開身上的穴道。
而在司徒翰臨和阮玉軒差不多要到霜華縣的時候,展演寄出給李奇的信也送到了李奇的手中,將信中的內(nèi)容看完後,李奇便立即將信給了因爲(wèi)縣衙被燒,一直住在他家的朱顯。
同樣將信的內(nèi)容看了一遍,朱顯嘆道:“沒想到他們居然沒有走遠,一直留在了霜華縣,李奇,你去吧,萬不能讓人傷了凌風(fēng),不,不是凌風(fēng),是莊王妃”朱顯說到後來,苦笑著。
“阿顯,不是莊王妃,我也不認識什麼莊王妃,我認識的只是凌風(fēng),我的朋友也只是凌風(fēng)。凌風(fēng)就是凌風(fēng),莊王妃是莊王妃,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是嗎...但是他們爲(wèi)什麼會停留在霜華縣呢,他們不是約好要去看美景的...”朱顯低著頭笑著,笑容中有著李奇讀不懂的心緒。
“不知道...我走了,我會盡快趕回來的,你一切當(dāng)心”
“嗯,路上注意安全”
說完,李奇便連夜向霜華縣趕去。但是在監(jiān)牢中什麼都不知道的凌風(fēng),在意的也只是什麼時候能和冷月瑤見面,說好的不離開她,陪著她的,但是他終究是失言了,月瑤,下次見面你可不要動手啊!打著哈欠,凌風(fēng)臉上不知爲(wèi)何露出了寂寞的笑容。
李奇在路上,司徒翰臨三人也到了‘張氏自助火鍋’的店門前,一同下馬,阮玉軒懷疑道:“翰臨,你確定是在這裡”
“嗯,這家店鋪好像是玉清開的,城裡的很多人都認識她,我沒問幾個,便問到了”
“玉清開店!翰臨,你不覺得單是這一點就有問題嗎?”阮玉軒忍不住嘴角抽搐。
“確實有問題”司徒翰臨點頭同意,但是還是上前開始敲門。過了一段時間,司徒翰臨才聽到從門內(nèi)傳來了女聲“是誰?”
“開門!”沒有感覺到阮玉清在的氣息,司徒翰臨的語氣有些重,阮玉軒聞言立馬上前對門內(nèi)的人柔聲道:“對不起,我朋友脾氣不太好,你可以開門嗎,我們只是來找一個人,若是她不在,我們自然不會打擾”
“你們找誰?”暖心被司徒翰臨的聲音嚇到,所以現(xiàn)在的聲音有些微顫抖。
“阮玉清,你認識嗎?”阮玉軒繼續(xù)問道。
“不認識,你們快走吧,我不認識這個人,這裡也沒有人是叫阮玉清的”暖心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聽到門來傳來的遠離的腳步聲,阮玉軒拉住要破門而入的司徒翰臨,再次問道:“姑娘,你先別走,那你認識凌風(fēng)嗎?”
停住腳步,暖心的身體在顫抖著,開始往樓上跑,自然地就要找狄剎雲(yún)和玦情,但是暖心敲了門,也急切地叫了兩人的名字,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倒是把張老伯給叫了出來。
走到都快要哭出來的暖心面前,張老伯急道:“暖心,出什麼事了,你看起來如此慌張”
“有人...有人找...”
暖心一句話都沒有說完整,便響起了一聲巨響,兩人皆是一驚,相視一眼,慢慢地向樓下走去,然後便看到悠閒地倚著門框看熱鬧的慕容卓,和在跟司徒翰臨說教的阮玉軒,於是自然是司徒翰臨將門踹開的。
這時三人也看到了在向樓下走來的暖心和張老伯,司徒翰臨看著暖心,語氣不善地說道:“我們不過是問你,認不認識凌風(fēng),你跑什麼!?”
“我,我不認識”完全把司徒翰臨當(dāng)壞人的暖心,矢口否認。
“你撒謊,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說實話的”司徒翰臨說著便要向暖心走去,阮玉軒無奈只好拽住司徒翰臨,對前方戒備著的兩人笑道:“抱歉,他只是開玩笑的,我們能坐下聊嗎,這位姑娘看起來對我們有點誤會”
“不,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暖心,去沏一壺茶來”張老伯對稍微將他擋住的暖心吩咐道。
“可是...”暖心不放心讓張老伯一個人在這。
“暖心,不用擔(dān)心”
張老伯安撫地拍了拍暖心的手,然後對阮玉軒三人道:“三位請”
“請就不必了,你這裡有休息的地方嗎,趕了一天的路,我都要累死了”慕容卓慵懶地伸著懶腰,讓司徒翰臨恨不得將手中的劍插入他的心臟。
“有”張老伯鎮(zhèn)靜地回道,接著就對暖心道:“暖心,上樓爲(wèi)這位客官安排一個房間”
“嗯”暖心點了點頭,便領(lǐng)著慕容卓上樓了。張老伯自然是和司徒翰臨、阮玉軒坐在了離他們最近的桌旁。
坐下後,阮玉軒先是對司徒翰臨說了一句“你等下不要說話,更不要插嘴”,才接著問張老伯“老伯,你認識阮玉清或者凌風(fēng)嗎?”
“阮玉清我不認識,但是我認識凌風(fēng)”
“那她現(xiàn)在在哪兒?”
“你們找凌風(fēng)要做什麼?”張老伯自然不會很容易就說出凌風(fēng)的下落,看著兩人的目光,戒備之意絲毫未減。
“老伯,你不用這麼防著我們,我們是凌風(fēng)的朋友,一直再找她,希望你能告訴我她在什麼地方”
“我怎麼知道你們找凌風(fēng)不是爲(wèi)了要害他,而且還不知道,你們要找的凌風(fēng),和我認識的凌風(fēng)是不是同一個人”
“嗯,也對”阮玉軒想了想,就直接拿過司徒翰臨爲(wèi)阮玉清所做的那副站在桃林中的畫,展開給張老伯看,看到畫的全貌時,張老伯有著一瞬間的呆愣,回過神來後,張老伯說道:“確實是凌風(fēng),但是因爲(wèi)今天店裡發(fā)生了一些事,所以我不能確定你們...”
“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終於確定了她的行蹤,她確實在這裡...”當(dāng)?shù)玫綇埨喜隙ǖ拇鸢笗r,阮玉軒還算鎮(zhèn)定的神情也染上了激動的情緒,更不要說本就沒有辦法平復(fù)自己心情的司徒翰臨。
“她在哪兒,告訴我她在哪兒!?”司徒翰臨更加激動地站起身來,雙手撐著桌面,一個勁得追問著,終於又可以見面了,玉清,這次請你不要再離開了,和我一起回去不好嗎?要是你不願意回京城,我也會和你同行的,只求你不要再丟下我了!
“翰臨,你冷靜點”把司徒翰臨按了坐下,阮玉軒安撫地拍著司徒翰臨的手臂。而樓上聽到司徒翰臨的聲音的冷月瑤,覺得聲音感覺十分的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也就不繼續(xù)想下去了,只差一點點,她就可以去找凌風(fē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