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秋遲不重。
可是爲什麼那麼大的胸,體重那麼輕,這不合理啊。
咳!咳!
終於摩托車就在前面,趕緊跑過去?
怎麼坐?怎麼坐?坐後面不摔了?
那就得罪了。
把於秋遲放在前面,自己開著摩托車,一隻手扶著她的小腹,把頭放在她肩上,省的她倒了。
這次屁股後面冒的煙更濃了。
你路上於秋遲不時從嘴裡吐出一口血,風一吹,周長嶺嘴巴臉上也都是的,兩個人看著跟吃了什麼死東西似的。
你得撐住啊,不然老子回去咋交代?接回去個死人?
你說這個面具男,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你費了老大勁兒,把人家於大美女綁過來。
我來之前,你不傷害人家,讓我單獨來,我單獨來了你當著我的面把人家一個大美女推下來?
啥意思?刺激我唄?想讓我跟你拼命?
好,依著你。
老子不顧背後的傷勢跑過去要跟你試試深淺的時候,你拿出一把槍?!
那你咋乾脆把我們打死??
你這不是神經病?
下次見你,我也要跟你玩點洋氣的!
周長嶺恨恨地想著。
沒這麼氣人的吧?
一路急急忙忙,剛纔有出點汗,這會兒騎車風一吹,雖然大中午的竟然還有點冷。
背後的槍傷也感覺很疼,扭著的腳也…
不管這些,自己這都是可以治好,現在緊急的是於秋遲。
突突突突進了市中心,一路上許多人跟看戲一樣,一個騎摩托車的男人,懷裡抱著一個女人。
兩個人嘴裡都流著血,哇哇往外吐,車還開的不慢,拍電影呢?
終於到了醫院,周長嶺抱著於秋遲叫了急診。
終於,護士和醫生把於秋遲推進手術室了,周長嶺就要找人通知還在等他的一幫人。
連忙衝出去了。
“喂,病人家屬!你別走!你得簽字!還有,你自己也吐著血,你趕緊回來!”
周長嶺被一個固執的小護士抓了回來。
像審問犯人一樣,周長嶺簽了字以後,被審問了半個小時!
終於在解釋了很久,自己沒吐血,是那個女人吐的血,並且洗了臉以後,小護士才相信。
滿意的點點頭,自己真是活菩薩,救了一個人呢。
周長嶺解釋清楚,站起來要走。
噗嗵…
暈了過去。
本來就發燒剛好,背部強勢才休養一天,這去一趟南城,奔跑跳躍,又抱著於秋遲跑了一會兒。
背部的傷已經裂了,紗布和衣服已經浸溼了。
急急忙忙,慌慌張張,出了一身汗,摩托車一開,一吹風,又發燒了。
再加上這一弄,中午又沒吃飯。
行吧,暈了是唯一的結果。
世界好清靜,周長嶺感覺自己睡了一個特別香的覺,太爽了!
又好像回了一趟家,那些人都很不友好,拿著東西都變得破舊。
最後回到陳曦身邊,那個溫柔動人,那個淑德賢惠,那個恬靜淡然。
睜開眼,彷彿一下從一個沒有知覺嗅覺的死人一樣有了感覺。
熟悉的病房裡的消毒水味兒,熟悉的醫院專用窗簾…
給眼睛聚焦一下,扭頭看了看,右邊是一堵牆,左邊是一個病人。
於秋遲,此時她的側臉很美,像個睡美人,像一件藝術品一樣。
正在欣賞藝術的周長嶺被推門聲打斷了。
還怪難爲情呢!
“喲,還不忘看情妹妹呢?嘻嘻。還有啊,我就說你有病,你還很不樂意,跟我解釋了那麼久了,你是不是暈了?”
小護士一邊兌著藥一邊跟周長嶺說話。
呃…你不拉著我,我不跟你廢話,休息下吃個東西就回去找人了,會暈倒?
行吧,你是老大,我不說話!
因爲屁股上的疼痛讓周長嶺知道,護士不能得罪。
可能是小護士很久沒有人陪著聊天了。
這邊針紮下去了,嘴裡還是不停:
“哎?你身上爲什麼有槍傷?還有啊,你可不能再亂動了,得休養,因爲你的傷口發炎了,再嚴重點你小命不保!”
小護士瀟灑的拔掉針,不管周長嶺疼的齜牙咧嘴,他最怕打屁股針。
小護士滿眼星星崇拜的看著周長嶺問:
“你說,你和你老婆,你們是不是雌性雙煞,行走江湖,今天遇到了敵人?然後雙雙負傷,危急之時,你捨身救下你老婆,然後自己光榮負傷?”頓了頓接著對周長嶺說:“我可是聽我叔叔說了哈,也就是給你老婆手術的院長!他說了,你老婆差點就死了,內臟震裂,腹腔內大出血!差點你就成光棍兒!”
得!還是個關係戶,自己醫藥費可還沒交呢,再忍忍。
這個小老妹兒有自己的想法啊,還雌雄雙煞?真有你的!
不過從性別和工作性質上來說,這個稱呼也說的過去。
沒想到於秋遲傷這麼重,怪不得一路上老是吐血,幸虧自己快!
不是!是騎車速度快,不然這麼個大美女就掛了。
一個女人確實挺不容易。
小護士看著周長嶺不理她,打眼看過去,發現他在看自己老婆。
唉…還是個癡情種?小護士腦袋裡又對他們倆的傷腦補了另外一齣戲。
“你對你老婆挺好的!”
周長嶺懶的跟這個呆頭呆腦打針巨疼的小護士解釋什麼。
小護士還要再說什麼,突然門被推開,一羣惡漢進來了。
小護士愣了一下,端著托盤的手抖起來了,開口唸叨:“你們看不到我,你們看不到我…他跟他老婆在這裡,冤有頭債有主,我走了…你們看不到我,我走了。”
果然,一羣惡漢進來的時候還低聲議論些什麼,一聽到自己的話,就都睜著眼睛,不說話了,真的看不到她了!
哈哈,自己走出來他們都沒有動一下!
關上門,你們自己解決吧。
李四聽到小護士唸叨,趕緊走到周長嶺面前:“領哥,領哥,你是咋做到身受重傷還拿下於大美女的?你這拿下就拿下唄,你還把別人給拿受傷了!你這…不合理你這。”
“哈哈!”
“媽的,李四,你腦袋裡想到了啥?哈哈。”
“你給我滾犢子!你就是個牲口!我們咋傷的你還不知道?”
一羣惡漢整齊搖頭!
李四又開始神補刀:“我們啥也不知道!知道是不知道,不知道也是不知道!總之,陳曦嫂子問我啥,我就說我失憶了。”
周長嶺看著李四,你他娘是個狼人!
沒有的事兒你跟我叭叭的,跟真的似的。
冷眼看著李四繼續他幽默的表演。
“這沒啥!不就是在一個病牀…啊!不,一個病房裡躺著嘛,這…我懂!我都懂!”
“你個牲口!你說清楚!那是一個病房,兩個病牀!不是一個病牀!”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羣人動作整齊劃一!鼓掌都開始有節奏了。
“你們倆相聲的繞口令表演不錯。”
又是笑聲一片。
這李四就是個反面式的悶葫蘆相聲逗哏!
開了一會兒有傷大雅的玩笑,自覺的閉嘴,怕打擾到於秋遲。
看看外面天快黑了,周長嶺想了想:“你們咋找過來的?”
張虎也笑了:“聽說有個人開著摩托車,抱~個大美女,來了醫院,我們聽說了就過來看看。”
周長嶺還是能感覺他們促狹的眼神,很無奈。
“晚了,你們回吧!”
“哎喲,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個病牀…咳咳,你想幹啥?哈哈,領哥趕人了,走了走了!”
簡直喪心病狂!一天天腦子裡沒個正經東西。
要是把腦子放到想想怎麼統一秦晉兩地,估計都坐上土皇帝了!
周長嶺想著,笑了笑搖搖頭,這一幫人啊,唉…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