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嶺回到了院裡,他們幾個已經(jīng)等著自己吃中午飯了。
兄弟們的都很豐盛,周長嶺,張虎,楊鐵龍他們幾個和所有人吃的都一樣。
“咱們那情報偵查的學(xué)員怎麼樣了?啥時候能派上用場?”周長嶺邊吃飯邊問。
楊鐵龍嘴裡也是嚼著東西,含糊不清的回答:“快了吧,希望能幫上大忙!”
六子突然猥瑣一笑:“我以後就讓他們給我街上老妹兒穿了啥顏色內(nèi)衣!”
楊鐵龍愣了一下,張虎已經(jīng)罵出聲了:“就你最猥瑣!”頓了頓又說:“沒出息!就不能查查多大乃子?”
李四嘿嘿的笑著,也不知道想著了啥。
周長嶺心裡想殺人!老子花那麼多錢,培養(yǎng)出來的人才,你們他媽的讓人幹這事兒?你瞧瞧,這是個人乾的事兒嗎?
但是又不忍心打斷幾個牲口的幻想。
看來給他們幾個找媳婦兒,也得提上日程了!
這事兒,周長嶺也很無奈,這幾個人就不是啥好人,一看就不正經(jīng),每天都有人陪!
人家正經(jīng)人,比如…自己,比如小輝。
自己是和陳曦結(jié)婚了,那是夜夜笙歌,琴瑟和諧。
再看看人家小輝,就去了福利院找了自己一次,哎!人家勾搭上一個!哈哈!
要不以後給他們幾個叫到福利院看看?
或者自己給他們介紹介紹?
嗯…於秋遲這種表面溫柔知性的,內(nèi)心腹黑的,適合…楊鐵龍!
今天那個!那個火辣辣的彭珹,適合六子!
還有還有,那個善良清純的姜靈兒,適合張虎!
至於李四…適合今天遇到的姜衝,兩個大塊頭!嗯…左右爲(wèi)男?男上加男?
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想到姜衝,周長嶺打算說一句,突然看到李四也看向自己…呃,哈哈哈哈…
還真挺般配。
周長嶺笑的飯也不吃了,自己在那裡大笑。
終於止住笑:“我今天遇到姜衝了!”
楊鐵龍放下碗驚訝到:“真的啊?打了沒?聽說那個貨實力很強的!”
周長嶺搖搖頭:“他塊頭跟李四差不多!就看起來更聰明點…”
“不是,領(lǐng)哥,你就說我看起來不聰明的亞子唄?”
“我可沒有。但是如果你這麼理解,我也就意思意思。”周長嶺開了句玩笑接著說:“看起來像個人物,查一查,哈!看看這個姜衝的來歷!”
六子趕緊表態(tài):
“這事兒交給我啊,門兒清,晚上給你查個底兒掉!”
六爺說話,底氣倍兒足,氣質(zhì)拿捏的死死地!
“如果有空,也可以調(diào)查調(diào)查劉盲!我覺得,他是個可塑之才!”
“…”
一幫人,吃過飯,在院子裡溜溜拳腳,打打牌。
來,是爲(wèi)了幹仗,但生活不止眼前的幹仗,還有詩和遠方!
瞧瞧!詩和遠方!
對不起,瞧不見,眼看不著了,成了熊貓了!
自家兄弟,也不知道留著點手!
周長嶺看著一個被東子撂趴下的兄弟,滿臉的幽怨。
走過去拍拍他的肩,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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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等來等去,萬狄老狐貍還是沒有派人來幹仗,派人過去,那邊正忙著收拾被張虎帶人砸了的酒吧!
太也太反常了吧!來了跟旅遊度假似的。
行吧,待命!
再出去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果斷不理叫自己打牌的幾個人,周長嶺還是想出去看看。
這次沒有去街上,就是漫無目的轉(zhuǎn)悠,這看看那看看。
中午溜達一中午,下午接著晃悠。
沒想到,竟然在一個路口遇見了昨天賣菜的老大娘。
她怎麼會在這裡呢?行動不便,身體不好,到這裡應(yīng)該是重要的事兒吧?周長嶺心裡想著,走了過去。
老人家似乎是迷路了?很焦急。
到了老人家面前,還沒開口,大娘已經(jīng)著急的對著周長嶺說:“娃啊,你咋在這裡?”
“大娘,我今天出來玩,走到這裡,您怎麼在這裡?!”看大娘都快站不穩(wěn)了,周長嶺連忙扶著她,回答。
老大娘被周長嶺攙扶著,到了一個院門口的臺階上坐下,順了順氣,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老年人,總想找個人說話,哪怕毫無意義的話,只要有人陪著說,能說很久。
原來,大娘是來找兒子的。
人老了,不中用,迷路了走到這裡。
她說,兒子和周長嶺年齡大小差不多。
她一輩子命苦,沒趕上好時候,之前也生了幾個孩子,夭折了。
最後這個兒子倒是養(yǎng)活了,但是卻遭了罪,因爲(wèi)孩子的爹身體不好,去世的早,娘倆過的人不人鬼不鬼,有了這頓沒下頓。
一個婦女,在那個年代養(yǎng)活一個孩子,很困難!但是大娘都挺過來了。
盼望著孩子一天天長大,自己的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一個家,娘倆生活的重擔(dān)壓在了十來歲孩子的肩上。
癱瘓了好幾年的大娘,只知道孩子每天都會給自己做飯,做了飯就跑出去,再回來還有吃的,就是孩子總是鼻青臉腫。
告訴孩子,不要偷不要搶,要靠自己的勞動養(yǎng)活自己。
孩子點頭,沉默寡言。
那麼小的孩子,不偷,怎麼辦呢?
跟著別人混!
孩子開始每天拿回來很多東西,吃的,用的!
就是每天晚上在家裡院子裡打拳,鍛鍊身體。
孩子越來越厲害,家裡條件似乎好了很多。
過了幾年,兒子用自己的本事給自己修了房子,治好自己的病。
娘倆的生活很幸福,母慈子孝。
但是突然有一天,兒子被人拿刀追到了家裡!
拼殺了一陣,受了傷,大娘哭喊著,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撲上去抱著拼命打兒子的人,掙扎著,兒子跑了,自己眼瞎了一隻。
過了幾個月,兒子再回來,又恢復(fù)了往日的風(fēng)光,卻給自己磕了幾個頭,留了些錢,就走了。
一直到三年後的今天,大娘都沒有見到兒子幾面。
周長嶺很同情大娘,也突然想起了自己。
大娘的兒子,還跟她告別,自己卻是不辭而別嗎。
不同的是,姥娘在家有大哥這個兒子,而這個大娘只有一個兒子。
自己不辭而別逃出村子,是因爲(wèi)已經(jīng)無法感受到親情,內(nèi)心的火熱被冷漠充斥,溫暖被澆滅了。
娘和娘是不同的,兒和兒是不同的。
就像大娘和自己老孃,就像大娘的兒子和自己。
自己離開家,是有原因的。
那大娘的兒子爲(wèi)什麼不管了和他相依爲(wèi)命的大娘?
周長嶺正打算開口問,大娘又講了起來。
後來大娘還是知道了兒子身上發(fā)生的事兒。
原來那年兒子被追殺,是因爲(wèi)他跟著的大哥被殺了,他談的準(zhǔn)備帶回家給大娘做兒媳婦兒的對象,也被糟蹋了。
所以兒子與人拼命。
但是卻給大娘帶來了傷害,眼被人打瞎了,其他地方多處骨折。
所以,大娘猜想,兒子可能是在混日子,刀口舔血,怕連累自己,所以乾脆不回來。
但是大娘猜到了兒子就在秦北秦安城,所以來這裡了。
後來看到了幾次很像兒子的人,帶著一大幫人,提著刀。
但那不是兒子。
所以老人家在秦安城郊區(qū)住下了,荒山野嶺的,種點菜,有空就來城裡。
順便找找兒子,說不定碰巧就遇到了。
周長嶺握著大娘的手,勸慰:“大娘,我覺得吧,您兒子應(yīng)該在默默關(guān)注著您呢!您要是不介意,我在這秦安城倒是認識幾個人,要不然幫您找找?”
很顯然,大娘的兒子其實就在默默關(guān)注她,因爲(wèi)別人的菜攤子都沒人,老大娘的卻圍著很多人,生意總是被照顧,這就有點反常!
而且,一個身體不好,獨眼老太太,能說順利在秦安郊區(qū)安家,也不是簡單的事兒。
聽著大娘的意思,她兒子應(yīng)該是道上的,自己雖然剛到秦安,但是手底下那麼多兄弟,可以幫著問問。
再者說,到時候可以發(fā)生啥狗血的事兒,大娘的兒子再被自己砍死…
大娘聽了周長嶺的話,緊緊攥住周長嶺的手,激動的問:“真的嗎?真的嗎?那你幫大娘打聽打聽!我兒子他叫劉航!話不多,瘦瘦高高的!”
周長嶺趕緊告訴大娘:“真的真的,大娘,我會幫您問問,但是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找到。您照顧好身體,您兒子回來了,您才能見到他!”
大娘突然沉默了,點點頭。
看看天色,告訴了大娘怎麼回去她說的北城,問大娘要不要自己送她回家。
大娘搖搖頭,站起來,走了。
看著大娘一搖一擺的離開,周長嶺陷入了沉思。
劉航?高高瘦瘦的?行吧!回去讓六子打聽打聽。
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有些沉重,周長嶺依舊漫無目的的溜達著。
“喂!”
周長嶺聽到一個聲音,停下來,轉(zhuǎn)身。
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子!
女孩子的臉紅撲撲的,大眼睛眨呀眨看著周長嶺。
還是一身長裙,就是顏色不一樣,穿著一雙小皮鞋和裙子很搭,再加上身材面苗條,美麗動人。
周長嶺看著雙手背後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單純的像雪一樣,這個小妹妹挺可愛。
“我叫周長嶺,你好姜靈兒。”大方的介紹自己。
都已經(jīng)結(jié)婚的老男人,體會過陳曦的那種氣質(zhì)和滋味,豈會對這種小女孩兒有什麼覺得不好意思的。
昨天沒有和姜靈兒說話,不過是不想與姜衝面對面,過早衝突!
姜靈兒笑著迴應(yīng):“你好!周大哥!那個…昨天謝謝你救了我和我朋友。嗯…我…我朋友脾氣不好,你別生氣。”
周長嶺看著說話結(jié)巴的女孩子,搖搖頭,對著姜靈兒說:
“我也就是離你們近,順手而爲(wèi),不值一提。你那個小辣椒朋友…哈哈,她挺好玩的。”
小辣椒?姜靈兒心裡一樂,哈哈,還挺貼切!
彭珹自己叫小白菜,以後自己就叫她小辣椒!
周長嶺看著眼前這個不知道又想著啥的姜靈兒,看看天色。
“我走了,天要黑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姜靈兒聽到周長嶺的話,回過神來,有點不好意思,走神了。
然後擡頭看看天…現(xiàn)在是夏天!天黑的很晚!
但是周大哥他就要回家了?這…
“周…周大哥,我想感謝你救了我們,我…我請你吃飯吧?!”姜靈兒不知道自己咋了,說話都坑坑巴巴的。
自己平時在學(xué)校可不是這樣的!辯論隊自己可是副隊呢!
周長嶺想了想,回去了就是幾個大男人打牌,還不如和這個姜靈兒一起吃個飯呢,於是就同意和姜靈兒一起去吃飯了。
周長嶺內(nèi)心,是渴望有個妹妹的!
他習(xí)慣了照顧別人,如果有個妹妹,他一定能照顧好她,把她打扮的比…比姜靈兒還漂亮。
姜靈兒看著走在前面的周長嶺,抿嘴笑著。
選了一家麪館,兩個人坐下。
周長嶺本來要坐姜靈兒對面,沒想到姜靈兒非要坐自己旁邊。
看著這個精靈似的的小妹妹,周長嶺也不自覺的帶著寵溺的目光看著她。
姜靈兒害羞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