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了,美的不真實!心裡像投入一顆石子,蕩起一圈圈久不彌散的漣漪。
說點什麼好?不知道是這裡的蒸汽太熱,還是其他的是什麼原因,雲(yún)汐覺得眼睛裡霧氣濛濛的,像蒙了一層水霧。
她想起上一次來這裡,她不過隨便表現(xiàn)出對這裡的喜歡,男人也不過隨口說了句“以後再來玩”的話,時間一長早就忘記了。
沒想到他放在心上了,當了真了,把這裡建的這麼美,這麼浪漫。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不光感動,還有驚喜。
軒轅奕說終身難忘的婚禮,莫非就是說的這裡?
湯池的一邊有一張鋪了白色裘皮的軟榻,男人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軟榻上,柔聲道:“喜歡不?”
“喜歡。”
軒轅奕也在榻邊坐下,伸手揉了揉雲(yún)汐的腦袋:“喜歡就好,說明爺?shù)墓Ψ驔]白費。”
下一秒,男人湊到女人耳朵邊上,咬著那塊白嫩軟膩笑的不懷好意,活像只要吃肉的狼:“既然喜歡,咱們是不是要做點什麼?”
男人的聲音黯啞中還帶了點色情,故意在“做”字上加重了語氣,拉的長長的,被他性感好聽的聲音一渲染,說不出的曖昧。
做?這就直奔主題了?雲(yún)汐那顆被浪漫氣氛攪成一鍋粥的腦子一下子醒過來,望著近在咫尺,目的明顯的男人,心虛的嚥了咽口水。
“哈哈哈!”雲(yún)汐這副表情把軒轅奕給逗的樂了,他一把摟過被驚到的小女子,笑的很輕快:“想歪了吧?你這小腦袋成天琢磨些什麼呢?走走走,爺餓了,用晚膳去!”
靠,又被這傢伙耍了!雲(yún)汐不服氣的被男人拉著,往偏廳裡面走。
宴是好宴,酒香醉人,更重要的是,桌案上一對銅質(zhì)並蒂雙花燭臺,紅燭高燒,燭臺下,兩隻白玉合歡杯親密的依偎在一起……
並蒂花紅燭,白玉合歡杯是什麼意思,雲(yún)汐就算骨子裡是個現(xiàn)代人,心裡也明鏡兒似的……
站在案前躊躇不前,手心一熱,腰上已經(jīng)多了只溫柔的手:“原本是打算大婚時帶你來的,可是那樣還得等一年……”
男人的聲音低了下去,低低的,啞啞的:“爺可真不想等到天荒地老了。”
軒轅奕一雙鳳眸很深邃,很魅惑,還很撩人……
老實說,雲(yún)汐有點不淡定了,再遲鈍也明白某人說的“宮裡不合適,宮外合適”這句話的意思了。
該答應嗎?還是拒絕?
軒轅奕說過,他是她在這個時空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那麼,這一次,她該完完全全的相信她,把自己交給他嗎?
浪漫,深情,承諾……該有的全有了,她還再想些什麼呢?
軒轅奕是個有魅力的男人,有足夠讓人心動的理由,她不可能不動心,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軒轅奕已經(jīng)緩緩的,無處不在的滲透在她的生活中,一點一滴,幾乎無孔不入。
男人修長的手指執(zhí)了玉壺,將溫熱的酒液緩緩注滿兩個合歡杯。
紅燭之下,交杯合巹,代表終身所約,永結(jié)爲好。
雲(yún)汐伸出有些抖的手,就在指尖快要觸碰到那酒杯的溫潤質(zhì)地時,軒轅奕的手忽然覆蓋在她的手上。
雲(yún)汐一驚,擡頭去看他的臉。
軒轅奕的眼睛在燭火之下輪廓堅定,像滲進了一縷
月光,澄明乾淨,他語氣格外認真嚴肅,在這樣的氣氛下,每一個字都能敲進她的內(nèi)心。
“雲(yún)汐,我希望,你嫁給我是出自你的本意,而非一道聖旨。我,要你心甘情願。”
像被穿透心臟,直抵內(nèi)心最深刻最隱藏的想法,他,終究是懂自己的,知道自己想的是什麼,要的是什麼。
不再猶豫。
女人反手握住男人的手,十指緊扣,笑靨此時輕綻如荷,一直看到他的心底:“是的,我心甘情願。”
男人的俊顏上綻開光明璀璨的笑容:“我也是。”
白玉杯發(fā)出清脆的碰撞,酒液穿喉而過。
誓言永定。
酒清洌,甘甜,眼前的男人好看的不像話,深情的不像話。
沒有往日的插科打諢,打情罵俏,此時的靜默卻來的更入心,更真實,更讓人銘記,這個時候,雲(yún)汐覺得自己很滿足。
都是成年人,雲(yún)汐也沒那麼矯情,氣氛都渲染成這樣了,也大概齊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麼。不過,就算不是正式婚禮,那也算私定終身,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一向老臉皮厚的雲(yún)汐終於緊張了。
在吃完一頓別有滋味的古代版燭光晚餐後,雲(yún)汐幾乎都有點不好意思擡頭了,軒轅奕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紅潤粉嫩的面頰,他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格外的蠱惑人心:“瞧你平常挺橫的啊,怎麼這會兒跟個小媳婦兒似的。”
靠,雲(yún)汐被戳中軟肋,嘴角極其不自然的抽搐了兩下。
軒轅奕長臂一帶,就把雲(yún)汐拉了起來,雲(yún)汐一抖,脫口而出:“幹嘛?”
軒轅奕轉(zhuǎn)過頭對上雲(yún)汐的視線,雲(yún)汐的狼狽緊張淨收眼底,沉沉的一聲低笑:“有驚喜,要不要看?”
驚喜?雲(yún)汐一愣,某人已經(jīng)拉著她往內(nèi)室走了。
雲(yún)汐此時已經(jīng)不太純潔的心砰砰直跳,見證奇蹟?shù)臅r刻馬上就要到來了。
軒轅奕腳步頓住,雲(yún)汐往屋裡看了一眼,眼睛就挪不開了。
眼前的物件比她腦子裡想的那些都純潔多了,唯美多了。
眼前的紅木描金衣架上,靜靜的放置著一件廣袖流仙裙,寬大的袖子,長長的後幅拖尾,大紅的光滑軟緞面兒上用極細的金線密密的繡著滿幅的牡丹。
每一朵都盛開到極致,其間用細小的珠子點綴在花蕊處,整件衣裙靜靜的閃爍著水的波光,好像掬了一把清泉流瀉開來,把精緻華美都隱藏在風雅之中,似在盼解語的知音。
好美的一件衣服,花了力氣,更用了心。
這是一件獨一無二的喜服,只爲配這獨一無二的婚禮。
軒轅奕從後面摟住她,脣風拂過她的臉,和他的聲線一般讓人酥麻:“要不要試試?”
當然。
換好了衣服從屏風裡轉(zhuǎn)出來,雲(yún)汐都快認不出鏡子裡的那個女子了,明亮的眼睛向上彎出靈動嫵媚的弧度,鼻樑小巧,脣形飽滿嬌柔,從右衽交領中伸出一段雪白修長的脖頸,腰身纖細柔韌……
還真是人靠衣裝,雲(yún)汐也沒想到自己打扮一下能有這麼美,美的自己都看呆住了。雲(yún)汐開心地拎起裙角,默默轉(zhuǎn)了轉(zhuǎn)圈,某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xiàn)了,正抱著手臂依在門框上看她呢。
男人長眉微挑,似笑非笑,可是看到眼前自家美人的美態(tài),眼底,胸口那一縷火苗蹭的就燒了起來,一把把人撈
過來,讓她貼在自己胸前,無比撩人的來了一句:“美人,還不快來伺候爺?”
靠!雲(yún)汐屈起手肘往男人胸口上撞,軒轅奕手更快,兩根手指就捏住了手腕,一個反剪,順勢就往榻上一帶,雲(yún)汐童鞋整個人就撲在了某人的身上。
屋裡挺熱,軒轅奕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一片裸露的胸膛,雲(yún)汐沒梳髮髻,光滑柔軟的長髮掃在那塊皮膚上,癢癢的撥的他心一跳。
握在雲(yún)汐腰間的那隻手一緊,狠狠的把人壓到自己懷裡,在那水嫩上咬了一口:“小丫頭,又偷襲爺。”
“誰要你擺大爺譜,誰伺候你啊!”
“要伺候也是你伺候我!”
“想讓爺伺候,先讓爺吃一口再說。”
“好哇,你個禽獸!”
兩人鬥嘴鬥上癮,女人說話的時候眼睛笑的彎彎的,燈光下的線條格外柔軟動人,這個時候軒轅奕的心格外容易軟,翻身起來把女人放到自己腿上,笑的一臉無賴:“看看,爺都給你驚喜了,你有什麼驚喜給爺?”
某人明顯不壞好意,雲(yún)汐那眼睛瞟了一眼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切,一件衣服就算驚喜啦?”
男人抱的更緊,揉了揉雲(yún)汐那個腦袋:“小貪心鬼!”
雲(yún)汐不服氣的嚷嚷:“喂喂,你難道不覺得還缺點什麼嗎?”
男人裝糊塗:“什麼什麼?”嘴脣兒卻不老實的往頸窩裡貼。
雲(yún)汐連忙推開:“想矇混過關(guān),不行啦!”
軒轅奕擡起頭大笑出聲,把雲(yún)汐往榻上一放,故意嘆氣道:“哎呀,女人就是麻煩。”
軒轅奕皺著眉頭走出去,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煥然一新。
爲了配合雲(yún)汐特地換上硃紅色錦衣,襯托出玉樹臨風的驚豔面孔,五官完美無瑕,天生冷峻的眉眼,此時挑著一抹邪肆魅惑的性感笑容……
從來沒發(fā)現(xiàn)他穿紅色這麼好看。
要了命了,要了命了,雲(yún)汐的鼻子一熱,差點有液體噴涌而出。
男色撩人啊,嘖嘖嘖。
雲(yún)汐二了吧唧的冒出一句:“美人如花隔雲(yún)端。”
軒轅奕眉心一蹙,長腿兩下就跨到雲(yún)汐身邊,曖昧的挑起下巴,緩慢黯啞:“現(xiàn)在滿意了吧?”
雲(yún)汐機械的點頭,軒轅奕手指用力,俊臉一板:“還不趕緊伺候著!”
還沒等雲(yún)汐多想,軒轅奕的吻早就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順著曲線沒完沒了的來回勾勒,脣舌糾纏著她脣間的清澈甜美,靈活的掃過她的口腔,雲(yún)汐的腦子完全懵了。
手腕上有冰涼的觸感,雲(yún)汐趴在男人的肩膀上擡起手腕,那裡晃著一汪碧綠,在白細的胳膊上晃啊晃的,像一痕秋水。
男人帶點低喘的聲音像熾熱的火焰,雲(yún)汐分明聽他說“願如此環(huán),永結(jié)同好”。
雲(yún)汐的心一滯,從此圓滿。
男人敏感的發(fā)現(xiàn)了她的變化,眼中火焰更盛,恨不能吞她入腹,手上更是不依不饒四處點火,囂張又霸道。
這會兒還矯情誰就不正常,雲(yún)汐伸臂勾了男人的脖頸,迎合著那個昏天黑地的吻,迴應索求,身體柔軟的像一灘水。
男人埋首於豐盈處粗重喘息,噬咬個沒完沒了,手指還不忘靈活的拉開那件流仙裙的帶子,衣衫半褪,在燈光下白皙透亮的皮膚因爲情動而泛著粉紅潤澤的柔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