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駐酒店第五日,一件突如其來的事件發(fā)生了。
沈浪惶恐不安地跑到顧銘跟前,他說他在窗外樓底下看見了奇怪的東西。
顧銘問道:“什麼奇怪的東西?”
沈浪就是那個瘦高瘦高的憤青青年。
他此時正睜著一雙誠惶誠恐的眼睛,深深的害怕爬上他的臉頰,彷彿是一件極度恐怖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奇怪的東西?你倒是說啊。”顧銘催促道。
因爲(wèi)此時沈浪又開始繼續(xù)沉浸在那種莫名的害怕當(dāng)中。
被顧銘大聲的一喊,他驚的一下方纔從恐懼中醒轉(zhuǎn)過來。
“我……我看見了怪物……”沈浪結(jié)結(jié)巴巴道。
從沈浪吐詞不清的話語中,顧銘大致得知了重要的信息,沈浪他說他昨晚睡覺時,正要起身去關(guān)窗戶時,他看見了昏黃的路燈下有一道影子迅速閃過。而他大致看清楚了那影子的形狀,絕對不是人,沈浪說那怪物長得和人一般高大,駝著個背,腿腳粗壯有力,奔跑起來猶如鴕鳥一般的迅速矯捷。頭上生有一對犄角,模樣看不清楚,但是是真的挺難看,怪物沒穿衣服,身子是赤身裸體的。
“你確定?真的不是幻覺?”
“絕對不會錯的,絕對是真的,就是個怪物……”
沈浪的神經(jīng)依舊處於緊繃狀態(tài),顧銘一時也沒有辦法將他安撫下來。
“別擔(dān)心,待在酒店不出去絕對不會有事,怪物進不來的,放心好了?!鳖欍憙嵙堪参可蚶说馈?
“酒店真的沒事?”沈浪依然有絲不相信。
顧銘心道:“酒店安不安全我不知道,但最好還是做好防禦吧,萬一真出事了就追悔莫及了。”
說罷顧銘便低下了頭,認(rèn)真地思慮了起來,一旁的沈浪拍了拍顧銘的肩膀,目中惶恐不安,用顫抖的聲音接著道:“到底該怎麼辦?。课铱刹幌胨涝谶@鬼地方,要不召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個辦法?這樣下去指不定哪天夜晚就被那東西闖進房間,把我們……”
說到這,沈浪也不禁開始想起了那種可怕的場景,他的腦海裡此時正上演著一副慘絕人寰的恐怖場景,一個長相極端醜陋的赤裸怪物,身上像老年般的枯皺皮膚,眼睛裡射出兇殘的光,然後怪物突然一聲尖利的嘶吼,張開那長滿獠牙的血盆大口,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脖子,撕碎了他的胳膊,然後房間裡頓時血跡斑斑,猩紅狼藉一片,慘不忍睹。
一念想及於此,沈浪就徹底被這腦海裡的場景給生生嚇住了,頓時面露癡呆之色,直立立的站在那,完全怔愣不堪。
顧銘看見他還站在那,也無比煩心,於是走過去用手拍了拍沈浪的背,還是繼續(xù)安慰道:“先回房間睡個覺吧,估計你昨晚也一夜沒睡好吧,我想好了,今天晚上7點就餐時,咱們商量商量這件事吧!”
聽了顧銘的話,沈浪果真放心地回房間去了,看著沈浪上樓的身影,顧銘輕輕嘆了口氣,並在心中道:“看來是該面對的時候了,這樣一直畏畏縮縮的躲著藏著也不是辦法,再過不多久就真的沒有儲備的食物可吃了,到時候也終究還是要面對的。其實早來遲來都是一回事。”
晚上7點,一樓餐廳,一共八人,大家都齊齊圍著一方圓桌,都默不作聲的,桌子上是分量不多的菜餚,加起來也就那麼幾盤,然後每人面前是一碗煮開的方便麪,只見八隻碗裡蒸騰而起的熱氣,飄滿餐廳的都是那再熟悉不過的泡麪味道,顧銘倒是面不改色,只是心裡已經(jīng)被這東西噁心到了,在學(xué)校寢室裡窩著時每個星期有幾頓都是方便麪,有時打遊戲打上癮了,乾脆天天泡麪,顧銘對這方便麪的味道早就深惡痛絕了。
而現(xiàn)在到了這個境地,顧銘也只得忍受了,有的吃就是莫大的恩賜了,所以就算再難吃,也比沒有好。
“那我先吃了?!?
說罷顧銘也不客氣,也不在乎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形象,頓時狼吞虎嚥般大口大口吸咽起來。
空氣中頓時響起貌似美味的吃麪聲音,看著顧銘那非常享受的樣子,衆(zhòng)人也陸續(xù)慢慢吃了起來。
只是餐桌上的氣氛格外沉靜,衆(zhòng)人都默默吃著東西,沒有一絲人說話的聲音,都自顧自的進食,彷彿是在完成一件必須完成的任務(wù),因爲(wèi)在這令人討厭的陌生地方,誰還有食慾嚥進東西,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神色之間再鬱悶不過了。
顧銘擡起頭偷偷覷了眼,完後又繼續(xù)喝湯吃麪起來,其實他也是在完成任務(wù)而已,只是他想快點結(jié)束這任務(wù),所以才狼吞虎嚥,所以給人造成了那種貌似十分享受的假象而已,實際上他吃到一半,就差點吐了出來,幸好他忍耐力強悍如斯,顧銘把吐出一半的東西給生生重新吞了回去,這點連他自己都十分佩服自己。
顧銘心中道:“瑪?shù)?,我什麼時候變這麼極品了,竟連我自己都沒發(fā)覺。”
想著想著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不過他可不能真的笑出來,因爲(wèi)現(xiàn)在還有正事沒做。
顧銘吃完後,看看桌上的情形,盤子裡的菜已經(jīng)所剩無幾,幾乎就只剩下油了,一個盤子中還有幾片菠菜的葉子,不過就在顧銘瞄向盤子的間隙,已經(jīng)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將筷子伸向其中了。
看看大家也都進餐完畢,接下來就都要各自回房了,衆(zhòng)人雖然都來到了這異地他鄉(xiāng)的陌生之處,好像都並不合羣,幾天下來,無論白天夜晚,都是各自整天待在自己的房間不出來,只有在中餐午餐的時候才共同擠在一起,爲(wèi)了節(jié)約食物,早餐是沒有的。而在一起就餐時也都形同陌生人般,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燒菜煮方便麪的差事是周陽,也就是那位夾著公文包的大叔,和穿黃色運動服的清麗女孩主動擔(dān)當(dāng)?shù)摹?
看來每人之間還是存著很大的芥蒂,在這危險的地帶,這樣可不好,看來是時候溝通溝通的了。顧銘心想。
就在有人即將要起身離開時,顧銘望了望餐桌中央,然後清了清嗓子,突然道:“那個,請各位等一等,能商量一個事情嗎?!這件事很重要,直接關(guān)係到接下來每個人的生命威脅?!?
顧銘這一句一出來,人羣頓時安靜下來,而剛要起身離開的人影也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衆(zhòng)人等著顧銘的開口。
顧銘也不賣關(guān)子,這時候就該坦誠相對。
“大家知道嗎?敵人已經(jīng)蠢蠢欲動了,就在昨晚,就在酒店外面,就在樓下。”
“敵人?你是說什麼敵人?”禿頭大叔感到奇怪地問道,他顯然對敵人這兩個字不是十分了解。
“可不是敵人嘛,一切在我們看來未知的東西都是敵人,若是想活的話?!鳖欍懻f道。
接下來顧銘將沈浪看見的東西再次給大家傳遞了下。
衆(zhòng)人聽完後不禁唏噓不已,威脅也來的太快了點吧,簡直讓他們防不勝防,他們只是不願接受這早早到來的死亡威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