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不住點頭:“嗯。王總,我下次注意點。”
這時從旁邊走來一個女同事。
“吶,你的包裹,路過門口順便幫你帶過來了。”
“哦,謝謝。”
顧銘開始打開包裹。
拆開包裹用了一分半鐘,包裹裡驚現(xiàn)一雙紅色高跟鞋,還有一把匕首。
顧銘從沙發(fā)上驚起。
方傲雪停下手中的活,望著顧銘。
顧銘輕呼一口氣,原來剛纔做了個夢罷了。
顧銘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是早上六點半。曙光通過玻璃照射進(jìn)酒店裡,天已大亮。
方傲雪不知從哪裡弄來衣服,已換了一身淡藍(lán)色牛仔褲,黑色條紋襯衫。
“早。”顧銘打了聲招呼。
“早。”方傲雪面帶微笑。
“誒,其他人呢?”顧銘在巡視四周一遍後問道。
“各忙各的去了,洗臉?biāo)⒀馈!?
顧銘伸了個懶腰:“看來我也得去洗刷去了。”
實際上,顧銘沒想到大家會起這麼早,或者說大家根本就沒有好好睡上一覺?
不管了,顧銘隨便拿了一張房卡,然後進(jìn)到房間,來到盥洗室,上面早已放好了一次性牙刷,毛巾等物,顧銘開始認(rèn)真洗刷。
七點一刻,八人齊聚在一樓大廳。
然後他們再一起去到地下一層,冰箱裡有面條,方傲雪和顧銘一起搭手配合,七點半準(zhǔn)時將麪條分到八隻碗裡。
“怎麼樣?”顧銘看著林思成吃了一口道。
林思成眨巴了一下嘴,點了點頭:“嗯,味道還不錯。”
“今天怎麼安排?”趙鑫突然問道。
林思成望了望顧銘,顧銘說:“其實我也不知道。”
衆(zhòng)人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既無失望之態(tài),也無大的波瀾,可能經(jīng)過昨天一整天的煎熬,大家都有些疲態(tài)了。
所以連思想也有些僵硬了,或者說想太多也無濟(jì)於事,依照目前的這種一無所知的形勢。
整個空城連個陌生人都沒有,只有他們一隊人在這座城裡形單影隻。
找不到一絲半點的信息,沒有新聞,報紙已停留在前天的日期。而且連一星半點的字面信息也沒有,既沒有人留下字條,也沒有飛鳥路過,連只野狗都沒有。
有的只是被人類落下的鋼鐵機(jī)器,被遺落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與城市一起荒廢。
一聲發(fā)言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既然大家並不清楚接下來該幹什麼,那我們不如現(xiàn)在就開始商議吧。”月下獨酌說。
“怎麼商議?”趙鑫有些浮躁,“你們倒是說說,我們被困在這個鬼城有什麼好商議的?難道你們還有辦法逃出去?昨天沒見著又是天塹又是銅牆鐵壁的?你們倒是說說,有什麼法子?”
“你別盡在這嚷嚷,自己沒本事只會怨天尤人。”張麗歡說,“你們接著說。”
趙鑫和張麗歡的這個舉動在衆(zhòng)人眼裡很是反常,這才一夜,他們不是情侶嗎?怎麼今天就有點不對勁了?
由於酒店的隔音效果好,昨晚在一樓大廳裡的衆(zhòng)人並沒有聽見二樓的響聲。
趙鑫並沒有在衆(zhòng)人眼前跟張麗歡反駁,而是丟下一句“無趣”便走開了。
七個人在桌前開始思考對策。
“要不要我再圍著城的邊緣再轉(zhuǎn)悠一圈?找找還有沒有什麼出口之類的。畢竟不能放過任何一絲的希望。”林思成道。
“也行。”顧銘道,“要不要我陪著你去?”
“不用了。就我一個人吧,你們?nèi)ふ乙幌缕渌€索。”雖然不知道其他線索這幾個字代表著什麼含義,但目前也只能這樣了。不可能幹坐著什麼都不去做吧!?
“晚上還在這兒集合。”顧銘道,“如果我們不在的話,就證明我們遇到了危險。”
“如果我沒回來,你們也不必去找我了。”林思成道。
“喂喂喂,能別那麼煽情不?搞得跟一定要死了似的,真是的。”月下獨酌說道。
“小夥子你也別盡說不吉利的話,大家都會沒事的,一定能回家的。”年紀(jì)大的徐芳道。
八點一刻,林思成背了個包出發(fā)了,汽車的引擎聲過後五秒,林思成跟著他的車已一溜煙跑遠(yuǎn)了。有一種蒼穹之下孤膽英雄的氣勢。
顧銘則和其他人說道:“我們也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馬上步行出發(fā)。”
顧銘他們帶的東西並不多,只是帶夠可供半天的飲用水和食物即可,因爲(wèi)他們是準(zhǔn)備徒步而行,也並不打算走很遠(yuǎn),所以帶多了也是十分浪費體力的,而這基本的攜帶可能也沒有必要,可能路上隨便都能找到這些東西。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準(zhǔn)備充足了。
顧銘則是背了一隻斜挎包,裡面是一瓶農(nóng)夫山泉,和一袋麪包。除此之外還有一把鋼製匕首,一隻細(xì)小電筒。
“好了,我們出發(fā)吧。”
臨行之前,顧銘還是問了問徐芳老人:“您如果腿腳不便可以留在酒店,等著我們回來就行。還有諾諾,你想留下也可以。”
然而諾諾當(dāng)先便使勁搖了搖頭,然後她跟了上來,並站在顧銘身邊。
徐芳奶奶也拒絕了顧銘的好意:“我也跟你們一起吧,我腿腳還行,走幾步路算不得什麼。”
“那行。您慢點走不要緊,總之要注意安全。”顧銘的潛意識是,到時候我們可不一定能及時照看您,畢竟徐奶奶也是上了年紀(jì)的人,不管如何,總會有些地方比不上年輕人。這也是爲(wèi)什麼顧銘建議對方留下的原因。
但在徐芳看來,她並非爲(wèi)了逞強(qiáng)而執(zhí)意要跟行,其實她也是有一些不安感的,這座未知的城市看起來就挺可怕,如果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兒,她其實還是挺惶惑的,萬一他們都不會回來怎麼辦?那自己豈不是被遺棄了?
顧銘他們當(dāng)然不知道老人是這麼想的。
大部隊出了酒店,他們在大門口停頓了下。
“走左邊還是右邊?”月下獨酌說。
大家一時都陷入一絲猶豫當(dāng)中。
“不如丟枚硬幣吧。”方傲雪此刻道,“讓老天來決定。”
說罷她便掏出一枚一元硬幣,然後硬幣嘭的彈上天空。
“正面朝左,反面朝右。如何?”
硬幣在烈日的照耀下漸漸下緩。
清脆的金屬碰地聲響起,硬幣在轉(zhuǎn)了幾個圈隨即倒下。
“面朝上!走吧。”月下當(dāng)先朝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