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笑如花,宮人侍女驚掉牙。
何事驚起千層浪,卻是曉曉巧抄文。
平時高高在上的帝王此時卻向她討教,蘇曉曉簡直是受寵若驚,不過話說,這種馬皇帝笑起來還真的——好看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不管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尋。
雖然他是男子,不能用佳人二字來形容,但蘇曉曉此時的心裡,除了這首詩外竟再無其他
蘇曉曉愣愣地看著赫連清鴻,不自覺地舉起右手,輕輕地去撫他的雙脣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面如敷粉,脣若施脂。”
蘇曉曉不知不覺竟念出曾經看過紅樓夢裡描寫賈寶玉那一段,不過她覺得這一段也不足以描述此情此景
“天然一段風騷,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
那那俊郎的臉頰,也許只是一眼,就足以讓人生讓人死吧;只一眼,即可顛覆一生,甘之如飴
赫連清鴻看著突然對著自己發花癡的蘇曉曉,促狹一笑,伸手抓住她快撫上自己雙脣的小手 “幕黎這是在誇朕嗎?”,接著湊近她的耳旁,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還是想爬上朕的牀?”
蘇曉曉的手被人突然抓住,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即使自己臉皮堪比城牆,但依舊瞬間面紅耳赤
蘇曉曉蒙了, 她這是幹了什麼,調戲皇上嗎?可是怎麼感覺被調戲的反而是自己呢!而且這皇上不是應該生氣的嗎?現在卻在賊笑又是什麼回事?
蘇曉曉打算收回自己的手時,卻發現被對方牢牢握住,只得掙扎了幾下終於把自己的爪子給抽了回來,低著頭定定地看著自己的腳尖,手指不停地絞著腰帶,坎坷不安
赫連清鴻看著蘇曉曉這副囧樣,只覺得好笑,又惡作劇地來了句“幕黎這樣子是在玩欲縱故擒嗎?”
蘇曉曉一聽他這樣說,剛纔的尷尬瞬間蕩然無存,都說叔可忍嬸不可忍,這根本就是侮辱她人格尊嚴
欲縱故擒,他——配嗎?
“切,你以爲你是誰啊,除了會投胎一點,長得好看一點,其他有毛用啊,當花瓶還嫌佔地方,當男寵還沒錢可養。
所以別以爲每個人都和你一樣那麼沒涵養,整天只知道做那些有它沒它的事,你要是有這些精力還不如好好關心一下你那些子民,說不定他們還會對你感恩戴德,爲你出生入死”
蘇曉曉一口氣說完這才發現自己都說了些什麼,頓時後悔得要死,果然是禍從口出啊!
要是說剛纔是一下情不自禁去調戲了皇上,那現在就變成了人身攻擊,這那一條都是死罪,更何況她還兩樣都佔了,可是說出口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現在是想收都收不回了,種馬皇帝一發怒,她的腦袋就只能咔嚓落地了
蘇曉曉心裡怕得要死,卻覺得輸人不能輸陣,皇帝再怎麼大,大得過天嗎!憑什麼他可以說她,她就不能說他了
蘇曉曉心裡有氣,抿著朱脣像木墩子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萬一不行她就跑,跑不過就等死吧,說不定還可以穿越回去呢
赫連清鴻看蘇曉曉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本想發笑,但聽到後面卻是疾言厲色地道:“朕只是和你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而已,而你卻在肆意辱罵朕!你知不知道調戲天子是何罪?辱罵天子又是何罪?”
這丫頭,簡直是無法無天了!要是再不制止,恐怕以後有得罪受,他能護她一時,卻護不了她一世
什麼罪?蘇曉曉疑惑地看著赫連清鴻
‘難道是五馬分屍不成?’
“五馬分屍”赫連清鴻勾了勾嘴角,輕吐出聲“而且只是辱罵罪而已,至於調戲嘛?目前似乎還沒有記載,不過從今天起就有了”
赫連清鴻若有似無的瞥了蘇曉曉一眼,頓時讓她打了個寒顫,呆若木雞,只怪自己烏鴉嘴,一說就中
“不過今天朕心情好,就先給你記著,要是那天你表現不好的話,呵呵……”
那笑聲,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
有陰謀
赫連清鴻揚了揚眉“現在就有一個表現的機會,不知你是否願意?”
“願意願意,請皇上吩咐,奴婢定當竭盡全力,知無不盡”蘇曉曉嫣然一笑,很狗腿地回答,她都不得不感嘆自己拍馬屁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
萬惡的封建社會啊!!!
赫連清鴻似乎是特別受用,只見他淡淡一笑,薄脣輕起“告訴朕,你是怎麼用一個時辰摘抄了一百遍經文的?”
蘇曉曉風中凌亂了,尼瑪,搞了半天還不是在問原問題,可是幹嘛要對她用美男計啊!
蘇曉曉欲哭無淚地上前,最終還是哭喪著臉給赫連清鴻講了一遍複寫紙的原理,然後在對方驚詫的目光中懇請他不要告訴別人是她說的,因爲她不想再節外生枝
赫連清鴻想了想,鄭重地點了點頭,“放心吧,朕自有主張”
月明星稀,一夜無話
第二天蘇曉曉正坐在鍾毓殿門前的天臺上晃著雙腿肯蘋果時,卻突然聽到安德海對她說什麼天降祥瑞,仙女託夢給皇上,告訴他一個怎樣讓抄寫速度變快的方法,還讓他發放民間,讓出版商減少書本價格
仙女?
蘇曉曉一口蘋果卡在喉嚨裡,頓時讓她差點一命嗚呼,看得衆位宮人面面相覷
果然是人靠一張嘴啊,什麼都可以說得天花亂墜,皇上也不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