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藍色,是她此生過不去的劫,若不是她,他又何苦承受那麼多。她曾以爲自己救了他,卻沒想到卻是害了他
蘇曉曉停住腳步,癡癡地望著那個謫仙般的人物。他依舊俊郎的人神共憤,只是卻是明顯的瘦了很多,他那冰藍色的長袍,看上去似乎大了些許
蕭子允沒想到蘇曉曉竟會轉頭,四目相對,眼裡說不盡的情緒,他看著她,一眼萬年
她看他,除了傷痛還有自責
赫連清鴻抿了抿脣,一眨眼之間就從高高的龍榻上移到了蘇曉曉的身邊,輕輕一拉之間,手已經攬上了她的肩膀
“愛妃,今天是皇弟的婚禮,你可別頑皮哦”他的聲音低沉,儘管是一句調情的話,可是出口卻是帶了一絲無奈,而他的心,也驀然緊了幾分,他攬著她肩膀的大手也收了幾分,而掃向蕭子允的眼光,卻是帶著冷冷的寒意
衆人訝異皇上的舉動,不知他這是唱的哪一齣,但都選擇性的過濾,繼續看錶演,只是眼光卻總是若有似無的像這邊瞟來
赫連清楚眼神一黯,最終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擋住了他所有的情緒,讓人看不真切
蕭子允拿玉蕭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無視赫連清鴻的怒意,他那溫和的眼光在蘇曉曉身上流連忘返,見她好好的站在那裡,他的心終於是鬆了幾分,她沒事,他也就心安了
鄰國世子與皇上叫板,衆人不由得捏緊了一顆心,就連那些全神貫注地表演的宮廷舞師樂師也不由得走神,偷偷地退了下去,所有的樂器一停,現場立刻陷入死一般寧靜
衆人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唯有當事人,卻依舊是熟視無睹,我行我素
“本公主聽說皇貴妃的歌舞甚是出名,不若就請皇貴妃爲我們大家彈一曲,以慶祝四皇兄的婚典,皇貴妃,你說怎麼樣?”
在這麼安靜的場合,誰都害怕惹禍上身,可是這位無憂公主在看到蕭子允的眼神在蘇曉曉身上流連的那一剎那,頓時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地說道
所有人都知道,她這樣說的目的是在針對蘇曉曉,但都選擇性地底著頭,一言不發
蕭子允只是冷冷地覷了赫連無憂一眼,眼裡幾分譏諷,蘇曉曉的舞蹈他是見過,只是不適合在這種地方跳,但他總覺得她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本領,這赫連無憂與她叫板,恐怕只有吃虧的份吧
赫連清楚動了動嘴角,最終嚥下了快要出口的話,皇兄都不出聲,那他要站在什麼角度來維護她
婁小沫握緊了袖子裡的手絹,不得不爲她擔心。蘇曉曉會不會彈琴她可是一清二楚的,當初不但什麼都沒學會還弄斷琴絃,氣走了琴師的事她沒少做
太后的眉頭皺了皺,眼睛在蕭子允與赫連無憂之間來回巡視
皇后在赫連清鴻走下臺階的那一瞬就已經咬緊了嘴脣,一張手絹捏成了麻花,如今見赫連無憂出聲爲難蘇曉曉,她突然冷冷地笑了一下
誰都知道蘇幕黎簡直就是一個廢物,當初選秀的時候可是一個琴棋書畫不會,詩詞歌賦不通的的女人,所以她到想看看,就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皇上到底是喜歡她那裡
蘇曉曉的目光終於從蕭子允身上回過神來,她瞥了眼攬著她肩膀的大手,突然覺得心安。突然聽到赫連無憂那陰陽怪氣的語調,她滿臉疑惑,她記得她似乎與這位公主沒什麼過節吧,爲何這姑娘要突然爲難她呢
“愛妃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那些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人,不想理就別理”赫連清鴻冷冷地倪視了赫連無憂一眼,用另一隻手捏了捏蘇曉曉的小手,攬著她向臺階走去
赫連無憂被赫連清鴻那一瞥之間打了個寒顫,但心裡卻更是不滿,她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道:“皇貴妃,你不會連一場小小都表演都吝嗇如此吧?”她眼角一轉,清脆的聲音響起,“還是說你根本就是一無是處?”
“無憂,若是你太閒,那朕就讓人送你去靜慈痷吧”
靜慈庵,顧名思義就是尼姑庵,如今赫連清鴻竟然說要送赫連無憂去哪裡,頓時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而再看對方那冷若冰霜的面孔,看蘇曉曉的目光更加恐懼,他們到是沒有想過,這位帝王竟然爲了一個妃子要把自己的妹子送到尼姑庵去
赫連無憂咬著嘴脣,不再敢言語,可是她射向蘇曉曉的目光,卻是帶著一絲惡毒
蘇曉曉今天本來心情激動,尤其是把玉章還了,還遇到的蘇小沫(婁小沫)和蕭子允,她可謂的心情頗好,可是如今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麪點名道姓的罵,儘管她臉皮夠厚脾氣再好也不得惱火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嗎
蘇曉曉感激地看了眼赫連清鴻,然後拍了拍他的手背,一臉傲視地看著赫連無憂,淡淡地道:“若是無憂公主能夠帶頭,那本宮又豈會有不表演之理”
要看她表演,那她自己也總得做點什麼吧,想爲難她,她就讓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