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曉嬌嗔地瞪了赫連清鴻一眼,假裝看著表演,眼睛卻若有似無地瞟向蕭子允
她家子允是越看越好看,她哪怕看了這麼久還是看不夠。蘇曉曉已經好久沒見蕭子允,真的很想與他說會兒話,可是如今他們的身份擺在這裡,還真由不得她任性
蘇曉曉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只覺得憋屈
赫連無憂彈完一曲,挑釁地走了過來,陰沉沉地看著蘇曉曉,“皇貴妃,該你了”
“我知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呸,我是說我都不急你急什麼?”蘇曉曉一見赫連無憂那氣沖沖的樣子,真心不解,想說什麼張口就來,可是當瞥到赫連清鴻那瞬間黑下去的臉色,衆人那憋紅的臉頰,她頓時改了口,暗叫好險
赫連無憂一張臉憋的通紅,幾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神氣活現地坐在哪裡等著看蘇曉曉出醜
蘇曉曉倪視了她一眼,快步地走到舞臺,一把抱起了桌上的古箏,這讓衆人立刻露出了鄙夷之色,但卻是不敢言語,不過他們不說並不代表就沒有人說
“哈,連琴都不會拿還彈琴,這不會是想給皇兄丟臉吧”赫連無憂一看蘇曉曉那抱琴的姿勢,立刻說起了風涼話
“皇妹,那是你皇嫂,小心你皇兄揍你哦”皇后陰森森地一笑,對著赫連無憂溫和地道
赫連無憂噘起嘴,“皇嫂,它算哪門子的皇嫂,我的皇嫂可只有你一個,她算什麼東西”
“無憂,注意你的言行”
太后出聲制止,眼睛卻瞟向赫連清鴻,要不是場合不對又怕赫連無憂吃虧,她纔不會出聲提醒,而且她也正想看看蘇曉曉這個女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知道了母后”赫連無憂小聲地道,心裡對蘇曉曉的不滿又多了幾分
皇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臺上的蘇曉曉,本以爲她會惱羞成怒,沒想到她還是那樣大大咧咧地坐在哪裡,腦袋都不擡一下
蘇曉曉以前在輔國公府學琴的時候本沒學好,天天上課打瞌睡氣走先生,如今讓她彈琴根本就是故意想讓她出醜,她自是明白這一點,但也並不點破,她不會彈古箏並不代表她不會彈其他的樂器
以前大學時上過幾次樂器課,雖然不太滿意,但卻足以應付這些古人
她以前學琴的時候就發現了,古箏六根琴絃,吉他也是六根弦,所以她完全可以試試把古箏當成吉他彈
蘇曉曉像抱吉他一樣豎著抱起古箏,手指在琴絃上一劃,只聽錚的一聲脆響,她輕輕地放下手,然後閉著眼睛思索片刻,又緩緩地擡起手腕,頓時一串音符響起。
琴聲響起,衆人一頓,詫異萬分。
蘇曉曉並不理會衆人,而是輕起朱脣,唱道:
枝頭薄雪尚存 遠山傳來暮鼓聲聲
斜陽散了餘溫 涼意入骨幾寸
渡口半盞搖燈 經歷多少日落月升
流水脈脈 淌過世事浮塵
向來風花雪月動人 相偎桃林醉聞晚風
撫琴對飲仗劍紅塵 冬去春來寒暑幾更
情深一寸 傷多一分
如夢江湖如戲人生 是我沉淪
桃花緋雨故城 蕩著煙波十里紛紛
疏影斜月河燈 湖畔悠悠琴聲
仿若昨夜星辰 隨風搖落弦月微冷
浮光掠影 最是黯然銷魂
從來風花雪月動人 千里雨霽水天難分
若說最美不過重逢 他日久別偶遇故人
話說三分 痛卻十分
與你錯失太多前塵 啊哼~
從來風花雪月動人 千里雨霽水天難分
若說最美不過重逢 他日久別偶遇故人
話說三分 痛卻十分
與你錯失太多前塵 啊哼~
如夢江湖如戲人生是我 沉淪
一曲唱罷,全場寂靜。蘇曉曉緩緩地走回座位上,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飲盡杯中美酒
最美不過重逢,久別遇故人,這兩樣她都遇到了,所以也該心滿意足了!
蕭子允的目光一直順著蘇曉曉轉動,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只要看著她,他就感到無比的心安與滿足。
赫連清楚卻是一杯又一杯地喝酒,酒入愁腸愁更愁。
婁小沫一雙眼睛隨著蕭子允的眼眸轉動,心裡的苦澀卻無法言表。爲什麼她的子允哥哥喜歡的會是蘇曉曉,爲什麼?
赫連無憂眼裡熊熊怒火,硬是被她生生的忍了下來
赫連清鴻深邃的眼眸在蕭子允與蘇曉曉之間來回變化,不知是在醞釀著什麼。
太后不動聲色地將所有人的動態都看在眼裡,似乎是在盤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