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村莊裡######
“我靠,要不要這樣”蘇曉曉牽著馱著赫連清宏的白馬,敲了無數人家的門,卻沒有一家願意讓他們進去的。
蘇曉曉累得滿頭大汗,眼看太陽快要落山,蘇曉曉更是急了!
“這是最後一戶人家了,”蘇曉曉舉起手又放下,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赫連清宏,最終手還是敲響了眼前的門。
屋內一陣腳步聲響起,接著是開門聲,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人倚著門框,伸出一個腦袋道:“誰呀?”
蘇曉曉一見來人,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擠出幾滴眼淚,梨花帶雨般:“大姐,你一看就是好人,求求你救救我相公”
“去,去,去,哪裡來的乞丐,討飯也得看地方,我們都沒得吃怎麼會有施捨”
“大姐,我們不是乞丐,只是遇到了山賊,所有東西都被搶劫一空,才落到了這般模樣,要是大姐肯救救我相公,我們一定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蘇曉曉一看婦人猶豫,再接再厲“大姐,求求你了”
“進來吧”婦人終是不忍,動了惻隱之心。
“謝謝大姐”蘇曉曉從馬背上將赫連清宏扶下馬,不動聲色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嘴上卻道:“相公,這下你有救了,等你好了可要好好報答報答這位大姐”赫連清宏把蘇曉曉的一切都看在眼裡,皺了皺眉頭
“別再磨磨蹭蹭了”婦人看蘇曉曉沒跟上催促道
“來啦”蘇曉曉一手吃力地扶著赫連清宏,一手牽著馬跟著婦人進院子。
婦人見蘇曉曉他們進來後,又把頭伸出去左右看看,確定四周無人後,急急忙忙將門關上,拿起門柵把門鎖得嚴嚴實實後纔去招呼客人。
進了院子,蘇曉曉將繮繩遞給婦人後,按照婦人的指引將赫連清宏扶在牀上,看到他臉色緋紅,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溫度高得燙手,暗想恐怕是著了涼發燒了。急忙從包裡取出溫度計往赫連清宏的嘴裡放,那知對方一點都不配合。
赫連清宏緊閉雙脣,用眼睛瞪著著溫度計:女人,你究竟想完什麼花樣?
蘇曉曉看出了赫連清宏的疑惑,解釋道:“這個叫體溫計,顧名思義,就是一個量身體溫度的東西,你的體溫高得嚇人,要是再不想辦法,恐怕被被燒成傻子?,F在我要用這個東西給你測量體溫,你配合一下好嗎?”
在蘇曉曉的真誠下,赫連清宏的眨了一下眼睛。
蘇曉曉以爲他是同意了,就撬開他的嘴,將溫度計放在他的口中,等時間差不多了取出一看,好傢伙,竟然四十度
“啊,溫度這麼高,可是你怎麼還這麼清醒呢?按理說這麼高的溫度就算不昏迷也應該迷糊纔對啊!這太不科學了”
赫連清宏苦於不能說話,只能眨巴眨巴眼睛,要是再沒人幫自己疏導,恐怕自己命不久已。沒想到那個女人爲了控制自己竟然對自己下了慢性劇毒神仙散,這毒無味無色,且不易被察覺,雖然不至於立即要人命,卻是會讓人慢慢衰弱死亡,且不能動用武功,否則死於非命。
他也曾暗中尋了無數名醫,卻也沒找到解毒方法。沒想到今天竟然一下氣急攻心動用了內力,導致真氣亂串,不能說話不能動彈不說,還疼痛無比。
蘇曉曉拿著溫度計在牀邊走來有去,分析爲什麼會這樣“不科學啊不科學”蘇曉曉搖著腦袋“哎,管塔科學不科學,先退燒再說”
蘇曉曉邊說邊又從包裡拿出感冒藥,倒了兩粒阿司匹林在手裡,又在桌子上倒了小半碗水走到赫連清宏的跟前“看來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蘇曉曉將水放在牀頭,兩指夾著一顆藥遞到赫連清宏的的嘴邊“你吃啊”等了一會發現對方沒回應,又打算用老方法撬開他的嘴,可是這次人家有準備了,撬來撬去撬不開。
蘇曉曉把心一橫,道:“看來只能出此下策了”在赫連清宏疑惑的目光中,蘇曉曉將藥放在碗裡,直到藥全部溶解在水裡後,猛喝一大口,對準赫連清宏的脣,吻下去,趁他走神之際將藥渡在他的口中。
赫連清宏沒想到蘇曉曉說的下策竟然是這個,更沒想到它會用如此偏激的方法,暗想她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的名譽有多重要嗎?
蘇曉曉看赫連清宏還在走神,戲虐一笑,將藥碗放在他嘴邊道:“你不會還想讓我用剛纔的方式餵你吧”果然看到赫連清宏臉一宏,不自覺的別過眼,將碗裡的藥喝了個精光蘇曉曉見他把藥喝完,頓鬆了一口氣。
這時,婦人端著一個碗走走進來,一邊往桌邊走一邊說:“大妹子,我家也就剩下這些了,你慢慢用吧”
蘇曉曉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碗清得可見底的菜糊糊,蘇曉曉擡頭看了眼婦人。
婦人道:“大妹子,不是小婦人不給你們好的,實在是這三年悍災下來,許多人家日子都不好過,就算有點家道的人家,也大多被盜賊土匪搶光了”說著用手帕擦著眼裡的淚珠。
蘇曉曉看到她哭心裡也不好受,忙出聲安慰道:“大姐,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也沒吃吧,這麼多我也吃不完,咋們一起吃好不好?”也不管婦人的反應,自顧自的找碗將菜糊糊分成兩份,一份放到婦人手裡。
婦人也不不推脫“別大姐大姐的了,叫我春花就好”
噗,春花,我還秋月呢,沒想到還真有人叫春花的,蘇曉曉本欲哈哈大笑,但想到人家自己不吃都要給她,又忍住笑意道:“謝謝春花,不過你也別叫我大妹子了,我叫蘇曉曉,你可以叫我曉曉”
“嗯,好,曉曉,你們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春花端著半碗菜糊糊出門而去。蘇曉曉見春花走了,迅速將剩下的半碗菜糊糊喝完,又坐在牀邊去看赫連清宏。
不看不打緊,這一看可把蘇曉曉嚇個半死,只見赫連清宏臉蛋比開始還要紅,嘴角竟然還流出黑色的血液“啊,你……你……”
“曉曉,怎麼了”春花進屋一看,嚇得臉色灰白。蘇曉曉一看不好,現在天都黑了,要是春花把他們趕出去該怎麼辦。
蘇曉曉一下抱住吐血的赫連清宏,撲在他身上,哭得稀里嘩啦“相公啊,你死了奴家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