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輕顫,原本渾濁的雙眸逐漸變得清澈,肌膚上的觸感讓顧懷瑾躁動的心漸漸平和了下來。她轉(zhuǎn)動被路瀾清握住的手腕同她相握,十指緊扣,“小傢伙……”
路瀾清知道顧懷瑾有精神上的潔癖。
脣瓣繞著她□在外的肌膚上全數(shù)吻過,路瀾清心疼地?fù)嶂杭t的肌膚,雙脣沿著直線向上,悄悄路過鎖骨愛撫過脖頸,在顧懷瑾的下巴上畫上了完美的句號。她徐徐退開些身子時,顧懷瑾的襯衫最頂上的一顆釦子恰好被她扣好。路瀾清憐惜地捧起她的臉龐,有些低沉道:“別傷害自己,我會心疼。”
“我寧可你傷害我也不願見你落寞傷神的樣子,若是不想見我以後直說就好了,不要單獨(dú)去人雜的地方了?!甭窞懬咫[忍著傷痛強(qiáng)顏歡笑,只是看向顧懷瑾的雙眸一如始終的柔情。
顧懷瑾另外只空閒的手纏上她的脖頸,稍稍用力將她往自己身前帶,待看清她眼中自然流露出的情感後釋懷的笑了,“蠢死了?!?
微微側(cè)過腦袋靠近,兩人的鼻子左右緊緊相貼,顧懷瑾闔上了眼眸將薄脣貼了上去,感覺到半俯著的人兒身子輕顫顧懷瑾稍稍分開些許,徐徐睜眼便見她瞪大雙眸滿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盯著自己。顧懷瑾勾了勾嘴角,再度闔眼貼了上去。
學(xué)著路瀾清當(dāng)時的方式輕啄她的脣瓣,顧懷瑾側(cè)頭親吻著每一處的香脣,就連嘴角也未嘗放棄過品嚐。
顧懷瑾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每次自己出現(xiàn)了麻煩或者意外,路瀾清永遠(yuǎn)都會義無反顧地?fù)踉谒纳砬盃?wèi)阻擋一切。面對這些,她怎麼可能會沒有感覺……
說沒心動,那便是假的。
若要突破,卻還缺少什麼。
但是在此刻——請允許她拋開那一切虛無任她隨心放縱一回。
路瀾清喉嚨上下滑動嚥了咽口水,配合著顧懷瑾的頻率嘗試著迴應(yīng)她,見她沒有反感的神情才放下提著的心。手撫上她的脊背,路瀾清單腳半跪在牀邊,抱著她向牀上躺去。
本就昏黃的臥室因著牀上糾纏得你我難分的二人而添了一份旖旎,空氣四處流動著曖昧的氣息,讓房內(nèi)的人本就鼓動的心蠢蠢欲動。
路瀾清將兩人交握的手鬆開後帶到自己脖子上,一手捂住她的後腦讓兩人的吻更加貼近,另外隻手則不住地?fù)崦@的臉龐。雖然顧懷瑾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的長開,與她多年後的冷豔嬌媚相比現(xiàn)在倒多了份青澀,但是依舊不難看出她獨(dú)特的誘人氣質(zhì),這無疑不是路瀾清癡迷之一。
剛想奪回主動權(quán),路瀾清的鼻尖就被顧懷瑾捏住,兩人被迫分開些許的同時就聽到顧懷瑾帶著點(diǎn)暗啞的嗓音,“說,爲(wèi)什麼這麼熟練?”
“呵——我只親過你?!甭窞懬遢p笑著再度低下腦袋,而路瀾清的手也重新攀上了她的脖頸,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已然分不出到底是誰的呼吸沉重誰的呼吸急促。
“如果不喜歡,就推開我,我不會傷害你?!辟N著顧懷瑾的脣瓣喃喃說完這一句,路瀾清還沒作出動作又被身下的女子揪住鼻子,“我不信怎麼辦?”
邪魅的一笑,霎時間路瀾清整個氣場轉(zhuǎn)換,球場上的強(qiáng)勢被她運(yùn)用到了親密接觸之事上。她握住調(diào)皮的指尖湊到脣吻輕吻一口,貼近顧懷瑾的耳低喃道:“那就吻到讓你相信?!?
“路瀾清!”熱氣自耳根蔓延到頭頂,顧懷瑾故作沉聲喊了他一聲。
“嗯?”寵溺地在她光潔的額上落下一吻,路瀾清迴應(yīng)的很隨意。
“你……”顧懷瑾未盡的話語盡數(shù)淹沒在喉嚨中,再多的言語已經(jīng)成了多餘的存在,路瀾清淺吻她的脣瓣,時不時重重吮吸一口。待到她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搭到自己的雙肩上,路瀾清才撬開牙關(guān)誘惑著裡面的小舌與自己共舞,脣舌軟韌而極具佔(zhàn)有慾。
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專注地探索過每一處角落,溫潤炙熱的脣燃燒著牀上二人的體溫。顧懷瑾第一次接觸這麼強(qiáng)烈的親密,她推搡著身上不斷索取的人兒,待得到解放時大口的吸著空氣,卻不知怎麼吸入的總覺得帶著路瀾清的竹香,清爽沁人心脾。她不自禁地低吟一聲,“哈——”
身下女子的眼眸溼潤,雙脣也有些略微的紅腫,不自覺散發(fā)出的嫵媚迷了路瀾清的眼,她無可自拔地陷入了迷霧沼澤,對著微啓的朱脣再度吻了下去……
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了路瀾清才戀戀不捨地分開,她抵著顧懷瑾的肩頭蹭蹭,便宜佔(zhàn)完後又變成了以往呆蠢模樣,“瑾……”
“嗯?”
“我喜歡你?!?
“嗯,我知道了。”眼眸輕顫,顧懷瑾索性閉上眼不讓自己的感情自雙眸中流露至外。
“我們在一起吧?”路瀾清道出了她以前從不曾提出的建議。
“……”顧懷瑾沉默不語,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由她的主動而造成,但是現(xiàn)在她卻失去了面對更多的勇氣。
“你也可以……拒絕我?!甭窞懬遄畈幌肼牭剿@個答案,可是也不得不說出來,她不想顧懷瑾是因爲(wèi)她的強(qiáng)迫而跟她在一起的,即使顧懷瑾對她有感覺,她也不希望是如此。
好感加強(qiáng)迫,註定構(gòu)不成完整的愛情。
過了好半天,在路瀾清都快要開口代她拒絕的時候,就聽到她說:“我不知道?!?
“什麼?”
“我不知道爲(wèi)什麼拒絕不了你,我開不了口。”
“我等你?!甭窞懬迥樕暇`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這樣的答案遠(yuǎn)比拒絕好的多,起碼……她還有機(jī)會。
臥室房門被輕輕闔上,丁如水捂著滾燙的臉頰躡手躡腳地溜出房門,拍拍自己的小心肝。
她不過是想過來把網(wǎng)線拿回去,剛進(jìn)門的時候瞧見門口擺放的兩雙鞋也沒有多想,只是注意到路瀾清可能是在午睡,她有午休的習(xí)慣。
她只是打探性地擰開房門,留一道小縫隙給自己觀望,誰知道會看到那麼勁爆的一幕……不過瞧臭小子的樣子很是嫺熟啊,完全不像新手的樣子,在牀上的那個氣勢真是……嘖嘖嘖,不愧是活了兩世的人。
丁如水摩挲著下巴思索著,她是不是可以去討教下路瀾清這方面的事,她最近抱著她們家如潤想要做點(diǎn)什麼卻總是有心無力,完全不知道從何下手。親吻也是非常青澀的憑著感覺胡亂吻,爲(wèi)了能讓丁如潤以後更加享受,她決定要虛心向路瀾清好好討教一番。
在這之後,路瀾清都沒有越界再對顧懷瑾做些什麼,依舊是如往常那般相處著。顧懷瑾也默契地什麼也沒有提起,只是中午同她躺在同一張牀上的時候難免會熱氣上頭,感覺尷尬。
有時不適感強(qiáng)烈了,顧懷瑾會把她趕下牀轟到客廳裡去,而每每如此時路瀾清總是一頭霧水地站在門口思索著自己哪裡惹到她或者吵到她了。
體育的事不需要她插手之後,路瀾清一路閒到雙休,可想而知在校方?jīng)]作出決定前她雙休的練習(xí)也被取消掉了。
週六清晨,她捧著花束再次踏入了東陵墓園。
依舊是在老位置站定,路瀾清將花束放下,輕喚一聲:“爸?!?
“我把你留給我的家產(chǎn)敗光了,你留下的只有十萬的資金可以花費(fèi)。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申請了獎學(xué)金,班主任說我如果可以一個學(xué)期持續(xù)保持好名次的話他可以替我向?qū)W校申請免學(xué)費(fèi)?!甭窞懬鍖⑸钌系臓顩r、學(xué)習(xí)上的情況一一道給父親聽,唯獨(dú)省略了叔叔一家人對她財產(chǎn)的侵害。
無論怎麼樣,血緣擺在那兒,他們對她再怎麼壞,也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她不想落得成了一個孤兒的下場,血緣關(guān)係難能可貴,她也不期望她的爸爸對自己自己弟弟的所作所爲(wèi)而感到愧疚。
路瀾清說完近況,摸著墓碑上的相片,“爸,我喜歡上了一個很優(yōu)秀的女子,她是我見過的最耀眼的存在。如果可能,我很想帶著她以媳婦兒的身份來見你。但是……呵呵,也有可能是癡想。”
“我這一生,只愛她一人。若在一起,我便傾盡所有地對她好,如果不能,請原諒女兒的不孝,爲(wèi)她獨(dú)守這一生……”
都說專情的人最癡情,可是癡情到路瀾清這樣的地步真的好嗎?傾其一生,只爲(wèi)一人。
路瀾清愛的純粹,她對顧懷瑾的愛沒有夾雜太多的因素,相愛便相守,有緣無份便獨(dú)守。
愈是純粹,愛得愈深。
路瀾清清理了墓碑後同父親道了別才離開,只不過她不知道她前腳沒走多久,後腳墓碑前就站著一位恬靜的女子。
顧懷瑾深深地望著她離去的身影,直到有人走到自己身旁喚她纔回過神,男子四處張望了下,詢問道:“怎麼了嗎?”
“沒事?!鳖檻谚掖移尺^墓碑上的文字,“先父”、“孝女”、“路瀾清”三組關(guān)鍵詞被她深記在心。
“回教堂吧,馬上要開始了?!蹦凶幼咴谇胺揭?,顧懷瑾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她似乎……都沒見過路瀾清身邊的親人。
=。=這是日更的三章啊……我還差三篇長評的三章……
T T等著吧,我會慢慢磨的……
咳,親親……應(yīng)該……很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