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毛病了,只是這次的情況要嚴(yán)重一些……”齊思佳說到這裡,聲音裡有些哽咽,咬著嘴脣低著頭。
江昭君的心中不是滋味兒,以前顧北望這麼關(guān)照自己,現(xiàn)在他躺在病牀上,自己都不來看一眼,還是從別人的口中聽說了。
“蘇木,今天謝謝你了,你先回去吧,我去看望一個朋友,就不耽誤你時間了。”江昭君對旁邊站著的蘇木說。
蘇木沒有走,反而笑著說:“咱們好歹是同學(xué)這麼客氣幹什麼?我反正也沒事,一會兒你不是還要回去麼?我也要回去順便帶你一程。”
江昭君見他的話已經(jīng)說到這種地步,再要他走也不對了,點點頭,“謝謝你。”
隨後跟著齊思佳後面到了病房門口,齊思佳把手裡的東西放在顧北望的牀頭,顧北望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顧總,帶了一碗小米粥給您,起來喝一點吧。”齊思佳在他耳邊輕聲說。
顧北望輕輕動了動,從牀上坐起來,江昭君在門口看著他,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瘦了一圈。
齊思佳用靠枕墊在顧北望的身後,江昭君走了進去,叫了一聲:“北望。”
“昭君?你怎麼在這裡?”顧北望看見江昭君有些驚訝,更多的是激動,身體都坐直了。
“我剛好到醫(yī)院來,碰見了思佳,才知道你也在。”江昭君離得近了之後,更加清晰的看出他臉色很不好。
鼻尖一酸,眼眶泛紅。難過的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長時間不見,你就變成這個樣子?”
“我沒事,就是胃疼,醫(yī)生非要我住院。”顧北望看著眼眶微紅的江昭君,有些慌了,連忙解釋,“昭君,你別難過啊。”
江昭君吸了吸鼻子說:“是不是又是經(jīng)常不吃飯?之前關(guān)照你要按時吃飯,你難道又忘記了嗎?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
“呵呵,我這不是工作忙麼,好不容易在這裡的公司穩(wěn)定了。事情自然也就多了……”
“這也不能是藉口,該吃飯還是要吃的!”江昭君拿過旁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粥,摸了摸溫度,剛剛好。
拿著勺子餵了一口,顧北望笑瞇瞇的吃著,還不忘感慨,“還是你做的好吃,好想念你做的飯的香味。”
“要不我改天給你做點送過來?”江昭君問。
顧北望的眼裡閃過一絲的喜悅問:“你方便嗎?”
江昭君知道他顧及的是葉銘,點點頭,“當(dāng)然方便,我做飯還是可以的,何況葉先生也沒有那麼小氣。”
“是。”顧北望一聽她提到葉銘,臉上的笑容忽然淡了下來。
又想到什麼似得,問:“對了,昭君,你方纔還沒說你怎麼也來醫(yī)院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江昭君拿著勺子的手頓了頓,不知道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他,擡頭看著顧北望緊張的眼神。
笑了笑說:“我懷孕了……今天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就來醫(yī)院看看。”
顧北望神情一怔,有些尷尬的說:“是麼?那恭喜你啊,也要恭喜阿瓷了。要做姐姐了,葉銘也來了?”
說著還看了一眼病房外面。
江昭君搖搖頭,“沒有,他公司忙,我自己出來的。”
顧北望沒再說話,又吃了幾口粥,實在吃不下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了。
“你還沒吃飯吧?趕緊先去吃飯,我這裡有思佳還有護士,你現(xiàn)在要注意身體。多吃點飯,看你瘦了的樣子,我心疼。”
顧北望的話反而讓江昭君感到愧疚,他生病的時候自己永遠(yuǎn)不在身邊,可是自己有事情,顧北望確實這麼關(guān)心她。
“北望,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江昭君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讓自己的心中好受一些,好久才說了這句話。
顧北望點點頭,“好,你趕緊去吃飯吧,我一會兒要去做檢查,就不陪你去了。”
江昭君這才從病房出來,心情有些鬱悶。
四處看了看沒有看見蘇木的身影,不知道又跑到那裡去了。
“江小姐,等等!”
齊思佳從後面追上來,叫住了要離開的江昭君。
“思佳?有什麼事情麼?”
齊思佳有些窘促,看了看四周說:“能否借一步說話?和顧總有關(guān)的。”
“好。”江昭君沒推辭,和齊思佳兩人到醫(yī)院旁邊的一家咖啡館,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
齊思佳喝了一口咖啡,纔開口說:“顧總的病情已經(jīng)拖了很久了,真的不能在拖下去了。”
“北望到底是什麼病?爲(wèi)什麼好好的突然就住院了?”江昭君揹著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說的莫名其妙的。
齊思佳嘆了一口氣,“這不是突然,你還記得顧總總是胃疼麼?就是長期脫下來的毛病,而且他這個人又不聽勸,每次讓他吃藥又不吃。”
“長期以往,胃病越來越加重了,三天前就來醫(yī)院了,當(dāng)時檢查出來的結(jié)果是……”齊思佳說道此處,聲音有些哽咽。
“是什麼?”江昭君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是胃癌……”齊思佳的眼眶微紅,忍住了眼中的淚水才說出口。
江昭君只覺得自己的心忽然咯噔一聲沉了下來,“怎麼會?北望怎麼會是胃癌?”
“我也不相信,顧總更加是不相信的,我給他預(yù)約了美國的專家,讓他再去檢查一下,可是他非不去,一直說工作要緊……”
“可是我們都知道他是爲(wèi)了什麼。”齊思佳看著江昭君,一字一句的說著。
江昭君當(dāng)然明白,顧北望來大安市的具體原因就是因爲(wèi)她,而現(xiàn)在她和葉銘在一起了,他不想離開……
面對顧北望,江昭君更多的是虧欠,但又無能爲(wèi)力。
“我知道。可是我……”江昭君爲(wèi)難,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現(xiàn)在又是有孕在身,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江小姐,我不要你做什麼,你知道的,顧總對你的話一向都是比較上心,我只想你勸勸他,讓他去在做一個全面的檢查,萬一……萬一這次是錯誤的呢?”
齊思佳寧願檢查的是錯誤的結(jié)果,也不願意相信。顧北望真的是胃癌。
江昭君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呢?
“直到昨天,顧總忽然在辦公室暈倒,這才住進了醫(yī)院,如果不是這樣,我想這個時候應(yīng)該還在公司吧。”齊思佳說。
江昭君點點頭,忍住心中的難過說:“好,我儘量吧,因爲(wèi)我現(xiàn)在也是自己要照顧兩個人……”
齊思佳明白,站起身鞠了一躬說:“不管怎樣,我先謝謝你了。”
“不用這麼客氣,北望之前也幫我不少忙的。”江昭君連忙扶起她。
看著齊思佳又回到醫(yī)院,江昭君站在風(fēng)中,怎麼都不想相信方纔的事情是真的,這樣是不是太捉弄人了?
“昭君,怎麼站在風(fēng)裡?”身上忽然多了一件外套,蘇木站在身後帶著江昭君走到前面的路口。
江昭君搖搖頭,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問:“你這麼長時間去哪兒了?我以爲(wèi)你回去了。”
“我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離開呢?這一點都不是紳士所爲(wèi)好麼?”蘇木說著還不忘撩了一把頭髮。
這樣的舉動讓江昭君忍不住笑起來。
“你終於笑了,剛纔看你的樣子可嚇壞我了,是不是孕婦都很容易多愁善感?”蘇木鬆了一口氣說。
江昭君想了想,說:“也許吧,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而已。”
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中午十一點多了,“出來一上午了,你送我回去吧。”
“多年未見的同學(xué),不知道昭君同學(xué)能否賞個臉讓我請吃個飯呢?”蘇木又恢復(fù)了嬉皮笑臉的樣子。
江昭君的心情好了一點,假裝沉思了一會兒,點點頭,“好吧,那我就看在你一直陪著的份兒上,勉爲(wèi)其難的跟你去吃飯吧。”
說笑間,已經(jīng)走到車子旁,發(fā)現(xiàn)蘇木的車子已經(jīng)換了一輛,眼前的是一輛普通的白色橋車。
“你什麼時候去換了一輛車了?”江昭君坐上車,繫好安全帶問。
“我不是消失了一會兒嗎?想到你不能做那麼野的跑車,就飛奔回去換了一輛,這車是我家老頭子給我的,我一直嫌棄不想開,現(xiàn)在看來還派上用場了。”
蘇木嘿嘿一笑,啓動車子,緩緩的向前面餐廳開去。
一路上,江昭君沒有了不舒服的感覺。
蘇木選了一家中餐廳,環(huán)境幽雅安靜,紳士的拉開椅子讓江昭君坐下。
“這家餐廳之前來過,菜色很清淡。比較適合孕婦。”蘇木將菜單遞到江昭君的面前說著。
江昭君看了一眼,的確如此,點了幾個菜,看著蘇木調(diào)侃道:“沒想到當(dāng)初那個鼻涕蟲竟然會關(guān)心女孩子了,不錯嘛。”
“不要再叫我鼻涕蟲了,這個名字可是我小時候的噩夢!幸好長大了沒人知道了,你可不能再說了。”蘇木一臉鬱悶。
江昭君笑著點點頭,“好好好,我不提了,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啊,爲(wèi)什麼你那時候……”
小時候小孩子都會流點鼻涕,但是也不至於像他那麼明顯,而且?guī)缀趺刻於际悄莻€樣子,實在無法讓人不去猜想。
蘇木瞪著眼睛,無奈的說:“我有先天性的鼻炎,那時候小不知道,每天掛著鼻涕我也很不爽啊,後來去治療了就好了。”
“所以我現(xiàn)在嗅覺一直不是很好,就是因爲(wèi)鼻炎的原因。”
江昭君聽完解釋,終於明白了昨天爲(wèi)什麼那個味道這麼重,他還是那麼淡定了,原來是因爲(wèi)鼻子的問題。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有顏值就夠了。”江昭君也不再逗他了。
不一會兒菜陸陸續(xù)續(xù)上來,清淡的菜色讓江昭君有了一些胃口。
“這是你們的最後一道菜。”一名帥哥服務(wù)員端著一個罩的好好的菜放在桌子中間。
江昭君疑惑,自己點的菜都上來了,問:“蘇木,你是不是加菜了?”
“沒有啊,我加了一個牛柳已經(jīng)在這裡了。”蘇木指了指旁邊的一道菜說。
“帥哥,不好意思,這個可能是送錯了,我們沒有點這道菜。”江昭君叫住了要走的服務(wù)員說。
服務(wù)員看了一眼菜單,確認(rèn)了一遍說:“16號桌,沒問題,單子上寫的就是你們這一桌的。”
說完就離開了。
江昭君看著罩的好好的菜在面前,放下筷子說:“蘇木,你是不是和這家店的老闆認(rèn)識啊?”
“嗯……”蘇木想了想,點頭說,“是,上次來吃飯的時候見過老闆一次,和我爸比較熟。”
“那也許是老闆知道你在,特意送你了一份菜呢。”江昭君提醒他。
蘇木點點頭,這就說的過去了,擦了擦嘴,將餐蓋打開。
“啊——”江昭君嚇得一聲慘叫。捂著嘴巴轉(zhuǎn)過腦袋。
那個畫面真心不敢看,忽然又覺得早上走道里的那股味兒又來了,蹲在垃圾桶處乾嘔著。
桌上的那道菜,放的依舊是上午的老鼠,只是這次的換了一種新的方式,油炸的水煮的等等,全部混在一起。
沒有了那種血淋淋的血腥味兒,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怪異的味道,說不出來的感覺。
蘇木立馬把餐蓋蓋上,抽了幾張紙巾,給江昭君遞過去,拍著她的後背問:“沒事兒吧?要不要緊?”
“我沒事兒,你趕緊把這個拿走。”江昭君一刻也不想看到這個在自己的眼前。
方纔蓋子一掀開,還有一隻老鼠的兩隻眼睛看著自己,想到這裡,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臉色慘白。
蘇木叫服務(wù)員拿走了,安撫著江昭君的情緒,“這估計又是誰的惡作劇!到底是想幹什麼!”
“也許是針對我的。”江昭君喝了點水,好了一些,才緩緩開口說。
“針對你?爲(wèi)什麼要針對你?和你有什麼仇恨?”
蘇木實在搞不懂,江昭君這麼瘦弱溫和的一個女人。怎麼會得罪別人,還用這樣的極端的方式。
江昭君也只是猜想,現(xiàn)在沒有去調(diào)查事情的來源,所以不好判斷。
“你送我去葉氏集團吧。”江昭君現(xiàn)在要去找葉銘,讓他去調(diào)查這件事,如果照這個樣子下去,一定不行。
現(xiàn)在胎象不穩(wěn),加上這接二連三的驚嚇,對孩子一定有影響的。
“好。”蘇木拿著外套給江昭君穿上,帶著她離開。
“好。”蘇木拿著外套給江昭君穿上,帶著她離開。
剛到葉氏樓下。江昭君從車裡出來,剛好碰見了從裡面出來的葉銘。
“老公……”江昭君只覺得心中頓時一鬆,撲進了葉銘熟悉的懷抱。
“怎麼了?”葉銘擔(dān)心的問,江昭君不是在人前會叫他老公的,除非是不高興或者委屈了。
眼睛看著從駕駛座裡出來的蘇木,上下掃視了一眼,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對他懷中的女人有想法。
蘇木被葉銘看著有些發(fā)毛,不過聽到江昭君叫他老公,原來這個人就是她的老公啊。
蘇木也開始打量起他,然而事實告訴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咳咳。”蘇木輕咳了兩聲,打斷了沉?,輕聲說:“既然昭君安全到了,那就沒我什麼事兒了,我就先走了。”
江昭君這才從葉銘的懷裡起來,不好意思的笑笑,“今天謝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吧。”
“咱們都是老同學(xué)了,還談什麼謝謝,只要你沒事兒就好。”蘇木故意將老同學(xué)三個字著重了說話,看了一眼葉銘。
葉銘臉上浮現(xiàn)起淡淡的微笑。聽出了蘇木的話中的意味,覺得有意思。
“哦,對了,這是我老公葉銘。”江昭君這才注意葉銘在看著蘇木,連忙介紹,又指著蘇木說,“這是我小學(xué)同學(xué),蘇木。”
小學(xué)同學(xué)?葉銘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點點頭,沒說話。
“嗯,那你上去吧。我先走了。”蘇木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只和江昭君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葉銘忽然叫住他。
將江昭君身上的外套脫下,從寧陽手裡拿過自己的給她披上,外套遞過去,“謝謝你的外套了。”
“不客氣。”蘇木看著他的舉動,臉上沒有笑意接過外套上了車離開。
江昭君看著他的樣子是要出去,問:“你要出去?”
“嗯,爸多年的好友來了,去看一眼,不過現(xiàn)在不用了。”葉銘摟著她上車。
“爲(wèi)什麼不用了?”
“你這麼樣子我怎麼忍心丟下你離開呢?”方纔剛看見她的時候。小臉蒼白一片,一定是受了驚嚇。
江昭君低著頭,小聲的說:“我又給你添?煩了。”
“你這不是給我添?煩,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比~銘握了握她冰涼的小手,問,“上午去收拾好東西了嗎?”
“沒有,發(fā)生了一些事情……”
江昭君想到上午在樓梯口的事情,胃裡又是一陣翻滾,乾嘔了好一會兒才舒服了一些。
葉銘溫?zé)岬恼菩妮p輕地按摩著她的小腹,“這個寶寶很調(diào)皮,總是這麼折騰你。”
“調(diào)皮一點不好嗎?”
“好。只要你生的,怎樣都好。”葉銘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江昭君隨後將上午和中午的事情說了清楚,還有些心有餘悸,“估計現(xiàn)在家門口還有血跡呢,我就沒進去拿東西了。”
“嗯,你做的很對,只要你沒事就好。”
葉銘聽完江昭君的話,眼中的寒光閃現(xiàn),這麼明目張膽的針對江昭君,除了她沒有別人了。
不一會兒到了葉宅,葉銘抱著江昭君下車,直接到樓上放在牀上。
“好好的睡一覺休息一會兒,我陪著你。”葉銘幫她塞了塞被角。
江昭君點點頭,往被子裡縮了縮,有葉銘在身邊,心裡安心了很多,沒一會兒就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
迷糊中,聽到了葉銘的電話響了,走到了窗口接聽,只說了幾句話,就掛斷了。
然後輕輕地在江昭君的額頭吻了一下離開了。
到傍晚的時候,江昭君才醒來,而葉銘不在房間裡。
“媽媽,你回來啦。”江瓷在客廳裡玩著,看見江昭君下樓乖巧的叫了一聲。
“嗯,有沒有看見爸爸在哪裡?”
江瓷搖搖頭,說:“爸爸好像出去了,之後沒看見。”
出去了?他不是說不出去了麼?會去哪裡了?
下午的時候他說不用去了,難道是去見那個爸的老朋友了嗎?
江昭君心裡好多的疑惑,葉銘的一走,心裡又開始不踏實了,摸了摸小腹,可能是真的孕期容易多想吧。
走到門口深呼吸了幾次,才覺得舒服了很多。
“太太,晚餐好了。”管家笑瞇瞇的站在門口恭敬的說。
江昭君點點頭,問:“媽呢?不在家嗎?”
“是的,夫人出去了,讓我囑咐您先帶著小姐用晚餐,不用等她了。”
管家的話更加讓江昭君不安,怎麼都走了?整個葉家的宅子裡就剩下了她和江瓷兩個人。
“阿瓷,走吧,跟媽媽去吃飯了。”江昭君索性不想了,牽著阿瓷去餐廳。
晚餐江昭君吃的很少,看著空蕩蕩的家裡,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吃完了之後給江瓷收拾收拾,讓她回房間睡覺。
江昭君衝了澡,換了一件舒服的睡衣躺在牀上,已經(jīng)晚上九點了,葉銘還沒有回來。
閉著眼睛好久都沒有睡著,不知道是因爲(wèi)下午睡了一覺的原因,還是因爲(wèi)葉銘不在身邊,遲遲沒法兒入睡。
好一會兒,有了些睏意,聽見了樓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的動靜。
“葉銘?是你嗎?”江昭君叫了一聲。
沒有任何的迴應(yīng),江昭君起身套了一件外套下樓,樓道沒開燈,只有院子裡的燈亮透過窗戶照進來,讓她看見腳下的路。
客廳裡忽然又什麼聲音都沒有了,江昭君又試著叫了一聲,“葉銘?是你回來了嗎?”
還是什麼都沒有迴應(yīng),反而她的聲音,在空擋的客廳顯得很詭異。
江昭君正疑惑著,忽然眼前一陣強烈的光亮,刺的她睜不開眼睛。
隨之,腦後一悶,整個人沒有意識的暈了過去……
“嘶——”江昭君腦後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緊皺,動了動手臂才發(fā)現(xiàn)雙手已經(jīng)被捆綁在身後動彈不得。
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她被綁架了!
慢慢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兒,還有些沒熟悉光亮,好一會兒,才徹底睜開眼睛。
有些昏暗的燈光下,周圍是空曠一片,正前方有一個像是屏風(fēng)一樣的東西,擋著什麼。
自己正坐在一個椅子上面,手腳都被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
“有人嗎?”江昭君試探的問了一句,只隱約有些迴音,在沒有其他。
手臂動了動,奈何綁的太緊,根本沒有鬆動的可能,江昭君心裡著急,到底會是誰能在葉宅將她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