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買好了早餐,記得要按時吃,不要工作太累了,多注意休息?!苯丫蛔忠痪涞膯埻昙垪l上的內(nèi)容,看著桌上還熱氣騰騰的早餐。
笑著說:“哎喲,這是哪位帥哥這麼貼心呀?早餐還是送貨上門的服務(wù)?!苯丫龎男χ袅颂裘?。
“你就別笑話我了!”黎凡禁不住說,臉色一紅嬌嗔道。
江昭君拿著早餐放在黎凡的手裡,看著她的表情說:“喲,還害羞啦?我都還沒說那個帥哥是誰呢。”
“你都知道了,還來問我?”黎凡喝了一杯水吃著早餐。
“話說我還真的沒看出來,簡單竟然把你拐騙到手了,還有你,這件事情竟然都沒和我說,隱瞞的夠緊,要不是昨晚上葉先生叫他們來吃飯,我還真的不知道呢。”
江昭君自顧自的在沙發(fā)上坐下,說著昨晚的情況,“你不知道,昨晚上簡單喝了好多酒,中途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嘴硬就是不說,到後來我們走的時候纔跟我說的?!?
黎凡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聽著江昭君的話,臉上是淡淡的笑意。
“不過你也能試著接受別人,是一件好事,簡單是葉先生的朋友,人品不會差的?!苯丫牧伺乃募绨?,這是好多年之後,江昭君第一次見到黎凡願意敞開心扉去接受一個人。
黎凡雙手抱著一杯熱牛奶,聽見這話,忽然擡起頭,說:“我有時候就在想,我這樣做會不會對不起他?萬一我真的忘記了他怎麼辦?”
“忘記了不是很好麼?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結(jié)果麼?可能一開始會不習(xí)慣,到後面就會好的,你以前不都是這樣勸我的麼?怎麼到你自己了,你卻退縮了?”
江昭君說完,輕輕地抱了抱黎凡,在耳邊說:“放心,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以後簡單對你不好,我第一個不繞過他順帶讓葉先生也給你報(bào)仇!”
“噗嗤”一聲,黎凡笑起來,推開江昭君說:“哎呀,膩死了。你說你來看我的還順帶著秀恩愛是吧?你今天不上班啦?”
“上班哪有你的終身大事重要?既然沒什麼問題了,我就去上班咯?!?
黎凡點(diǎn)點(diǎn)頭,送著江昭君下樓。
走到小區(qū)外面剛要攔車,口袋裡的電話又響起來,竟然是江彥海的電話,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江昭君中間只有一次是單獨(dú)打電話給江彥海的。
她不想打家裡的電話被唐鳳嬌接到,雖然是她的媽媽,可是江昭君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喂,爸?!苯丫餍哉驹趥鬟_(dá)室門口站了一會兒。
江彥海的聲音有些蒼老,說:“昭君吶,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爸,我現(xiàn)在不在公司,您身體最近好麼?”江昭君聽出他聲音裡有些許的疲憊。心裡有些愧疚,“實(shí)在抱歉,我最近一直沒抽時間回去照顧您。”
“人老了,身體自然就不如從前了,不怪你,你現(xiàn)在結(jié)婚了就要好好地過好自己的家庭?!?
江昭君聽著,暖在心裡,江家只有江彥海還對自己關(guān)心的了,“嗯好,爸您今天找我是?”
“有點(diǎn)事情想跟你說,你現(xiàn)在方便回來一趟麼?”江彥??粗郎希环莅雮€月前就已經(jīng)簽下的文件。
江昭君猶豫了一下,結(jié)婚後兩次去江家都因爲(wèi)唐鳳嬌和江藝晴兩個人,鬧得很不愉快,可是這次江彥海親自打來的電話,讓她不能拒絕。
許是江昭君沒說話,江彥海知道她的顧慮說:“你放心,一大早藝晴就出去了,你媽也不在家,你現(xiàn)在來剛好?!?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苯丫B忙解釋。
“昭君,我知道藝晴平常對你確實(shí)很不好,但是她是和你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姐妹,你們是要相互照顧的,包括你媽,她的性子就是這樣咋咋呼呼的,我知道有些事情上確實(shí)委屈你了,爸給你賠不是。”
“這怎麼能行,爸,他們怎麼對我的我一點(diǎn)都沒放在心上。您不用這樣子?!苯丫娊瓘┖_@麼一說,嚇了一跳,總覺得今天的江彥海和往常不一樣。
“您在家等我一會兒,我現(xiàn)在就回去?!?
江昭君說完掛了電話,伸手?jǐn)r了一輛車報(bào)了地址,又撥通了葉銘的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
“葉先生,我現(xiàn)在回江家一趟?!?
葉銘正和合作商聊著,一聽這話有些緊張,“你現(xiàn)在回去做什麼?我叫老巫跟著你?!?
“不用,我已經(jīng)在回去的路上了,是爸親自打的電話,沒問題的。”江昭君覺得每次這樣擔(dān)心有些過了,既然江彥海說沒在家那就是沒問題了。
“嗯,我這邊有點(diǎn)工作的事情。結(jié)束了我就去找你,你自己注意點(diǎn)。”
葉銘看了一眼手裡的合同,關(guān)照著電話裡的江昭君,掛了電話。
“葉總,這個合同沒什麼問題吧?”對面的一個男人小心翼翼的問,方纔注意帶葉銘打了電話之後臉色不太好,生怕合同出了問題。
“沒問題,咱們繼續(xù)?!?
江昭君到了家門口,看了一圈,果然兩個人都不在,直接上了二樓的書房。
江彥海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報(bào)紙看著。
“爸,我回來了?!苯丫昧饲瞄T進(jìn)來。
江彥海拿下眼鏡,放下報(bào)紙,笑的和藹,“昭君,回來啦,來坐下說。”
“爸,您身體……”江昭君眼眶微微泛紅,看著從上次生病之後一瞬間老了好多歲的江彥海,覺得自己對他的關(guān)心和照顧太少了。
江彥海擺擺手,“我沒事兒,早上的醫(yī)生剛來量過血壓,沒問題的,別擔(dān)心?!?
說著,把桌上的文件遞給江昭君,“看看吧?!?
“這是?”江昭君沒明白忽然給她文件是什麼意思,拿過來一看,擡頭粗體的大字寫著“財(cái)產(chǎn)分配明細(xì)”,江昭君讀完之後簡直不敢相信,放下文件看著江彥海。
“爸,這是什麼意思?爲(wèi)什麼要分配財(cái)產(chǎn)?您的公司不是好好的麼?還有爲(wèi)什麼我會有50%?”江昭君看完之後有一連串的問題搞不懂。
江彥海沒說話,愛戀的看著江昭君,他的小女兒,許久才說:“爸爸老了,公司也不想再繼續(xù)打理了,索性找了律師辦了這件事,以後我就在家養(yǎng)老,難道不好麼?”
“爸,這件事情可以,畢竟我工作了嫁人了,我可以養(yǎng)你,可是這個財(cái)產(chǎn)……我不能要的?!苯丫苯泳芙^。
江彥海長嘆了一口氣,說:“爸爸虧欠你的太多了,這是給你的補(bǔ)償,也是爲(wèi)了你媽和藝晴吧,這個你一定要收下,其實(shí)我覺得還給你少了……咳咳……”
話還沒說完,江彥海猛地一陣劇烈咳嗽,江昭君連忙上前輕輕地拍著江彥海的後背,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昭君,你別怪你媽對你不好,這麼多年,她也不容易……咳咳?!?
“爸,您別說了,我不會怪我媽,可是這個財(cái)產(chǎn)的事情,我真的不能要這麼多,我姐和我媽怎麼辦……”
話音剛落。“嘭”的一聲,書房的門被推開,唐鳳嬌一臉怒容的站在門口,上來二話不說的就給了江昭君一耳光,然後把她從江彥海的身邊拖走。
“養(yǎng)你這麼大養(yǎng)了一個白眼狼!憑什麼給你這麼多的財(cái)產(chǎn)?”唐鳳嬌拿著文件眼睛火冒冒的盯著。
剛要撕了它,被江彥海奪下,“鳳嬌!不許胡鬧!”
“彥海,是我胡鬧麼?憑什麼給這個小賤人這麼多的財(cái)產(chǎn),我不同意!”唐鳳嬌怒瞪著江昭君。
江昭君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看著唐鳳嬌的樣子,有些心累,“媽,我本來也沒打算要啊,您一回來什麼都沒問又打我?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哼。你是不是想趁著我不在,和你爸裝可憐把江家的財(cái)產(chǎn)都捲走?別以爲(wèi)不知道你什麼想法,幸好我回來聽見了,要不然這些錢都要成爲(wèi)你的了!”
“媽,什麼我的你的?我也是江家的人,就算我嫁出去了,也不能真的當(dāng)做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吧?畢竟我還是姓江啊,何況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收這些錢?!?
江昭君耐心的解釋,她不喜歡被別人誤會,特別是唐鳳嬌。
“我不管你想不想,反正這筆錢永遠(yuǎn)不可能是你的!因爲(wèi)壓根就不姓江!你……”
“唐鳳嬌!”江彥海生氣的怒吼著唐鳳嬌的名字,這才住了嘴,“這份文件已經(jīng)蓋了章,具有法律效應(yīng),應(yīng)該這兩天律師就回來辦理這件事情了,不要再吵了?!?
唐鳳嬌聽到這話,還想說什麼,可是看著江彥海的樣子,忍不可忍的閉了嘴。
“媽,你剛剛說什麼?”後面的話江昭君沒聽見,她聽到了唐鳳嬌說的那句話,她不姓江,那麼她姓什麼?
“什麼我不姓江?爲(wèi)什麼?”
“昭君,別聽你媽瞎說,她的意思是你嫁給了葉銘,以後是葉太太,你還是江家的女兒?!苯瓘┖囊巫由献龊?,耐心的解釋著,還給唐鳳嬌使著眼色。
江昭君心裡明白絕對不是這樣,以前唐鳳嬌雖然不喜歡自己,但是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情急之下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有問題。
“爸,不是這樣的,這一定是有問題的!”江昭君不相信,看著唐鳳嬌說,“媽,你告訴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不是你親生的?還是不是我爸親生的?你告訴我啊!”
唐鳳嬌看著江彥海的眼神,張開口想說,卻又怕江彥海因爲(wèi)這件事恨自己。
江昭君看著使眼色的兩個人,驚慌的退後一步,不敢相信的說:“爸、媽,是不是你們都知道?一直瞞著我的?爲(wèi)什麼?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回事兒?”
江昭君的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她受不了自己最親最愛的人欺騙自己,雖然唐鳳嬌對自己不好,可是父母一直是她最信任的人,可是現(xiàn)在,竟然隱瞞著她這麼大的秘密。
她接受不了,再也忍不住哭出來,可是卻不想放棄,看著唐鳳嬌說:“媽,你告訴我吧,這個錢我一分都不要,只要你告訴我,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是不是江家的女兒!”
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她的手背上,慢慢的滑落。
“你不是我們親生的?!碧气P嬌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後面又加了一句,“是你爸看你可憐撿回來的?!?
“不,不可能!”江昭君聽到這話,一點(diǎn)都不相信,怎麼這種大人騙小孩子的話會在她的身上實(shí)現(xiàn)呢?這一定不可能!
可是擡眼看見唐鳳嬌一點(diǎn)都沒有閃躲的眼睛,還有一旁一直在扯著她袖子不讓她說話的江彥海,江昭君忽然覺得呼吸困難,眼前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父母都不是親生父母。
江昭君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的流淌著,她抓著頭髮,腦海裡一直在想著這麼多年的點(diǎn)滴,從小江彥海對自己就是特別的關(guān)照和喜愛。
每次出去回來都會給自己帶好吃的,以至於總是讓唐鳳嬌說偏心,那時候她就一直以爲(wèi)自己是家中最小的,所以纔有這樣的寵愛,江藝晴每一次和自己搶東西,都會被江彥海職責(zé)。
現(xiàn)在想想,這應(yīng)該不是寵愛,而是可憐吧,因爲(wèi)不是親生的,所以可憐自己。
江昭君看著江彥海和唐鳳嬌,眼前因爲(wèi)眼淚變得模糊,她不想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爸,你給我的錢我不會要的,我不會要江家的一分一毫,這些年你給我的已經(jīng)夠多了,現(xiàn)在我結(jié)婚了,應(yīng)該徹底和江家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了吧?!?
江彥??粗y過的江昭君,伸出手張了張嘴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江昭君,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原來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想是對的,果然不是江家的人,只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彥海!彥海你怎麼了?!”
剛走到書房門口的江昭君,聽見唐鳳嬌撕心裂肺的大喊,回過頭,只看見江彥海閉著眼睛半躺在椅子上。
“爸!我爸怎麼了?”江昭君已經(jīng)顧不上別的,連忙跑過去晃了晃,什麼反應(yīng)都沒有。
“死丫頭,你這麼晃你爸會醒過來嗎!”唐鳳嬌打掉江昭君的手不讓她碰。
江昭君連忙拿出撥打了120,不一會兒車子直接將江彥海送去了醫(yī)院。
此刻柳湖路的別墅外面,江藝晴從出租車上下來,來到南宮瑾在電話裡告訴她的詳細(xì)地址,這個別墅就是上次江藝晴過夜的地方。
站在門口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管家開了門,看見江藝晴,彎了彎腰讓開讓她進(jìn)去。
“南宮先生正在樓上的書房忙著,江小姐您先在客廳稍坐一會兒。”管家說完便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來了一個傭人給江藝晴倒了一杯茶,江藝晴端起來喝了一口,半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摸了摸自己坐著的沙發(fā),真是舒服,以後如果能住進(jìn)來也真是奢侈呢。
想到這裡,自己都驚呆了,連忙捂著嘴,看了看四周,還好沒有人在。
江藝晴放下杯子起身四周打量著,樓下的裝修偏向於英國風(fēng)的那種,牆壁上掛著幾幅她看不懂的畫,不過看樣子應(yīng)該也是價(jià)格不菲的。
江藝晴正看著。門口傳來管家恭敬的聲音:“夫人,您好,裡面請。”
難道今天還有別人過來?江藝晴有些疑惑,站在那裡看著門口進(jìn)來的人,一個穿著灰色毛呢外套的女人,皮膚白皙鬆散的頭髮微卷搭在肩上,腳上蹬了一雙高跟鞋,一眼看上去很有氣質(zhì)。
女人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的陌生女子,問身後的一個傭人:“這人是誰?怎麼會在家裡?”
“回夫人,這位小姐是少爺?shù)呐笥眩瑏碚疑贍數(shù)摹!?
江藝晴一聽這個介紹有些不高興,她都來了兩次了,難道只是普通朋友的關(guān)係麼?微微笑了笑糾正著傭人的話:“我是南宮先生的女朋友,應(yīng)該南宮先生沒說清楚吧?!?
江藝晴說完,女人盯著江藝晴看了許久,在另一邊的沙發(fā)上坐下,輕聲說:“我怎麼沒聽瑾提起過他有女朋友了?這小子瞞的真夠好的。”
“請問您是?”江藝晴一聽說她叫南宮瑾爲(wèi)單字一個瑾,覺得關(guān)係一定不一般,而且這個女人看著這麼年輕,進(jìn)來熟門熟路的,傭人也是恭敬的很。
女人從?孔裡哼了一聲,說:“我是瑾的母親。”
話一說完,江藝晴只覺得完了完了,好像剛剛不應(yīng)該問出那句話,連忙走過去,臉上陪著笑意說:“對不起阿姨,方纔沒認(rèn)出來您,請您不要見怪。”
“我最不喜歡別人叫我阿姨,尊稱我南宮夫人吧?!蹦蠈m夫人皺著眉頭朝旁邊挪了一點(diǎn),離得江藝晴有些距離。
江藝晴也不管這個小舉動了。此刻心裡是樂開花了,南宮瑾打電話讓她來別墅一趟,竟然都沒有告訴她是來見父母的,要不然哪能空手來呢。
“南宮夫人很抱歉,今天南宮先生打電話給我很倉促,什麼禮物都沒帶,請您見諒?!?
江藝晴再一次說話的時候,可是用上了她這輩子最溫柔的語氣和態(tài)度了。
南宮夫人擡了擡眼皮看了一眼,說:“不礙事,反正你也準(zhǔn)備不了什麼好的禮物,這樣吧,你去給我倒杯茶,來了這麼久也沒人倒茶,真的是……”
“好的,南宮夫人。我這就去。”江藝晴一聽這話,連忙答應(yīng)下來走到旁邊的一間茶水間倒茶。
南宮夫人看著走遠(yuǎn)的江藝晴,嘴角冷笑了一下,就這樣的人也配得上南宮瑾?
不一會兒,江藝晴小心翼翼的端著一杯茶走過來,輕輕地放在桌上說:“南宮夫人,請用茶?!?
南宮夫人翹著蘭花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就放下來,皺著眉很不悅的說:“這水什麼味道啊?怎麼這麼難喝?”
“不會???”江藝晴端起來喝了一口,就是水的味道,沒有放任何東西,連忙解釋說:“夫人,這水裡我什麼都沒放啊,就是水本身的味道?!?
“江小姐,咱們夫人不喜歡喝白開水,她很討厭白開水裡面的味道,所以每次喝水的時候都只喝特製的。”旁邊的傭人忍住笑意提醒她。
江藝晴點(diǎn)點(diǎn)頭,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喝水都要講究這麼多。
根據(jù)傭人的提示,前前後後折騰了有七八次,終於最後一次重新倒了一杯茶給南宮夫人,纔看見皺著的眉頭撫平了,江藝晴也鬆了一口氣。
南宮夫人瞥了一眼江藝晴,輕聲問:“你和瑾在一起多久了?”
“剛在一起一週時間不到?!?
南宮夫人笑了笑說:“那還好,只是剛開始,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家瑾談女朋友都是一個月?lián)Q一次很正常,所以你這剛開始,不用這麼緊張。”
言下之意就是江藝晴未必會名正言順的和南宮瑾長久,江藝晴當(dāng)然知道。心裡對南宮夫人的態(tài)度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沒表現(xiàn)出來,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
“對了你家……”
“@#¥%%*&#@¥%@¥@%”忽然一串刺耳的鈴聲響起,打斷了南宮夫人的話,剛舒展的眉毛重新皺起來。
“對不起南宮夫人,我接個電話?!?
江藝晴連忙捂著,按了靜音非常不好意思的笑笑走到門口接聽,“媽,你有什麼事情非要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俊?
“江藝晴,你個死丫頭,你爸住院了你還在外面瘋!要是十分鐘之內(nèi)不趕過來,家裡的財(cái)產(chǎn)可都被江昭君那個賤人帶走了,你一分錢都沒有!”電話那邊的唐鳳嬌一口氣喊完掛了電話。
江藝晴拿著電話足足愣了一分鐘,才緩過神,從方纔的話裡聽出了重點(diǎn)。
“對不起南宮夫人。我家裡有點(diǎn)事,我要先走了,真的很抱歉!”江藝晴不再停留拿著包說了一聲就出去了。
南宮夫人看著遠(yuǎn)去的江藝晴,衝著樓上說:“瑾,人走了,你下來吧。”
穿著休閒的南宮瑾從樓上下來,透過窗戶看見江藝晴上了一輛出租車,才走到南宮夫人身邊說:“謝謝媽。”
“哼,我做這些事情可不是爲(wèi)了得到你這一句謝謝的?!蹦蠈m夫人沒有了方纔的霸道和刁蠻,倒像是一個在兒子面前會撒嬌的媽媽。
南宮瑾從後面抱了抱南宮夫人說:“我知道,我以後會抽時間多陪陪您?!?
“嗯,我相信你說到做到,不像你爸,說了一輩子的話還是食言了,現(xiàn)在忙得連個電話都沒有!”南宮夫人稍微有些不悅。不過想到了方纔的事情,提醒說。
“這個女人你不會當(dāng)真了吧?真的要嫁進(jìn)咱們南宮家?”
南宮瑾盯著遠(yuǎn)處某一個地方說,“不會的,我知道你們喜歡什麼樣的,她肯定不是,只是玩一段時間罷了。”
“你呀,有這時間就好好的找一個姑娘,別整天忙著工作,我和你爸可都等著呢?!蹦蠈m夫人拍了拍他的手。
南宮瑾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沒再說話。
安康醫(yī)院的急救室,手術(shù)中的燈還在亮著,唐鳳嬌和江昭君兩人站在兩邊焦急的等待著。
不一會兒,江藝晴也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到,“媽,你剛纔電話裡說的什麼意思。我爸怎麼了?不是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忽然間就住院了呢?還有什麼財(cái)產(chǎn)的事情?”
“你好好問問江昭君,我回去的時候就看見她在你爸的書房討論財(cái)產(chǎn)的事情了,哼,我和你爸都沒死呢,這麼著急就想得到江家的財(cái)產(chǎn),沒門兒!養(yǎng)了一個白眼狼。”
唐鳳嬌氣憤的說著,絲毫沒有在意這裡是醫(yī)院,大喘著氣站在那裡瞪了一眼江昭君。
“媽,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胡說好不好?是爸打電話讓我回去的,不信你等爸醒來問他?!苯丫丝讨姥矍暗娜瞬皇亲约旱挠H生媽媽,加上之前的一耳光,語氣上也沒有那麼平和。
唐鳳嬌切了一聲,說:“你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爸一直幫著你說話,當(dāng)然會說是他打電話給你的!”
江藝晴聽到這裡是已經(jīng)聽清楚了,冷眼看著江昭君,快步走上前,揪著她的衣領(lǐng)子就要打她,可是江昭君也不是從前任人欺負(fù)的人,手抓住她的手腕。
兩人在走廊裡撕扯起來,江藝晴的頭髮已經(jīng)散亂的像個瘋子,江昭君的頭髮也沒有多麼整齊,凌亂的散落在一邊,誰也不肯先鬆手。
“江昭君,你是不是覺得這不是你親爸,所以一點(diǎn)都不在乎啊?每次只要你回來,爸沒有一次是舒心的,是不是故意的你?”
“江藝晴,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無聊,爸對我的好我記得一清二楚,我覺得這個要怪你們,如果不是你一直說些刺激爸的話,爸怎麼可能住院?”江昭君冷笑著,手上的力道也不放鬆,緊緊的攥著。
“行,前兩次就算是我,可是這次就要怪你了,是不是你逼著爸把財(cái)產(chǎn)給你的?所以爸才一時間受不了,你一個外人還想要我們家的財(cái)產(chǎn),你丫的做夢吧!”江藝晴一邊說一邊瞪大雙眼死死的盯著她。
“呸!”江昭君一口口水吐在江藝晴的臉上,這是江昭君第一次做出這樣不雅的舉動,也顧不上了,“江藝晴,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財(cái)產(chǎn),我只想爸好好的!”
“你別假惺惺的,這種孝心在我們面前可不算,你最好期待著爸能夠安全醒過來!”
“你們在幹什麼!”鄭恩忽然出現(xiàn)在走廊,看見撕扯在一起的兩個人,低聲喝令,“這裡是醫(yī)院,你們都把手放開!”
江藝晴看見是上次的那個醫(yī)生,這纔不情願的放開了手,江昭君也鬆開了,看著鄭恩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鄭醫(yī)生,不好意思,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兒嫂子,這點(diǎn)不算麻煩,就是希望叔叔能平安出來?!编嵍骺匆娝哪樕嫌行┘t印,加上上次第一次的印象,方纔的場面又被看的一清二楚,問,“嫂子,你……沒事兒吧?要不要去我辦公室裡處理一下?!?
“不用,謝謝你。”江昭君看見了對面唐鳳嬌的眼神,還是拒絕了。
鄭恩知道她的擔(dān)心,點(diǎn)點(diǎn)頭離開了,只是到了辦公室給葉銘打了電話。
“葉少,忙什麼呢?”
“我在看一個合同,今天怎麼有空打電話了?”葉銘頭也沒擡,看著桌上幾本文件,隨後刷刷的簽著字。
“我在醫(yī)院看見嫂子了,我在想如果這個時候葉少再不過去,恐怕……”鄭恩下面的話沒再說下去,隨後掛了電話。
葉銘聽見這句話,心一慌,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上一個江昭君的電話,已經(jīng)過了快兩小時的時間了,放下桌上的文件拿起外套就走。
“老大,這裡還有……”寧陽拿著文件進(jìn)來剛開口已經(jīng)被打斷。
“放在桌上,等我回來處理。”
一個小護(hù)士體貼的端了一杯熱水給江昭君,捧著熱水坐在走廊處的椅子上,長嘆一口氣,今天接收的信息量太大,自己都有些沒有緩過來,然後江彥海就暈倒住院。
想著一會兒等江彥海醒過來,一定要問問自己到底是誰!會不會是唐鳳嬌一時爲(wèi)了心裡快活,才說出的話,可是後來的態(tài)度又不太像,江藝晴對這件事情也沒有很驚訝,難道她也知道?
江昭君皺眉坐在那裡想了好久,手術(shù)室的燈還是亮著,已經(jīng)一個小時還沒出來了。
“這位小姐,您的一直在響?!迸赃呉粋€護(hù)士提醒。
江昭君這才反應(yīng)過來,拿出,向護(hù)士說了一聲謝謝,接通電話。
“顧先生。”
“昭君,怎麼忽然間這麼見外?以前都是叫我北望的?!鳖櫛蓖诮丫墓靖浇?,車子靠邊停下。
“不好意思,北望,我現(xiàn)在沒心情?!?
江昭君的聲音很低落,讓顧北望心中一疼,是因爲(wèi)葉銘麼?是葉銘讓她不開心了?
“怎麼了昭君?是不是心情不好?你在公司麼?我現(xiàn)在就過去?!?
“我在醫(yī)院?!苯丫龍?bào)了地址,放下,看著對面站在一起的唐鳳嬌兩人,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她們兩人永遠(yuǎn)是靠的最緊的兩個,江昭君心中更加證實(shí)了自己不是親生的想法了。
不一會兒,顧北望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看見坐在那裡一臉疲憊身上和頭髮都很凌亂的江昭君,心中一痛,脫下外套連忙走上去披在她的身上,“怎麼搞得這麼狼狽?”
江昭君站起來,看著顧北望心疼的眼神,?尖一酸,“北望,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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