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就奇怪了?”蘇凝感覺很多的謎團。
“哪裡奇怪?”左相問道。
楚謹也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蘇凝搖頭:“我覺得我們必須要看屍體?!?
冷離陌走了過來,“我也是這個意思,屍體上有很多東西是我們沒有看到的,很多答案也只能在屍體上找到?!?
“這……”左相開始猶豫了。
蘇凝挑眉,冷離陌也轉頭看向他,眉宇間盡是不悅。
“幾位請跟我來?!毖渤怯穾еK凝等人直接出了房間,然後滿臉愁容,說道:“現在齊公子的屍體你們是看不到了?!?
楚謹詫異,“難道?”
“楚王爺猜測的不錯,我們已經拿不出齊公子的屍體了,當時仵作驗屍之後,誰知齊公子的屍首突然化爲了一灘水,讓我們查無可查?!毖渤怯访碱^都皺到了一起。
蘇凝和楚謹相互忘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詫異。
居然是驗屍之後才化爲一潭水的。
這誰能做到?
“看來只能在案發現場尋找突破口了?!碧K凝嘆了口氣,雖然她知道化屍粉可以讓屍體化爲一灘水,但那也是頃刻之間的事情。不可能還會等驗了屍纔會這樣。
冷離陌忽然走進去,仔細的看了看裡面的陳設,然後走到窗戶邊,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然後詢問身邊的左相:“左相,我想知道您兒子是最近身子纔不適的,還是一直都不怎麼好。出事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人發現異常。”
“以前身子也有不適,可是最近好像加重了,昨夜還有守夜的人,他們也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還是今天早上進來,才發現小兒躺在這裡,已經沒了氣息。”左相驟然失子,心傷難平,說出的話也嘆氣。
蘇凝斂眉,她似乎察覺出哪裡不對勁。
“左相節哀?!崩潆x陌點頭。
左相搖頭嘆氣,然後步履闌珊的走出了房間,他唯一的兒子沒了,他的希望也沒了。
查了一上午,只查到了一些不算疑點的疑點,可是左相府什麼都沒有,只能定爲一樁密室殺人案。
“凝兒,你想吃什麼?”到了中午,楚謹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蘇凝搖頭,“我什麼都不想吃,我只是覺得奇怪?!?
“這件事本就離奇,不過還是有很多疑點。”冷離陌淡淡的說道。
蘇凝轉頭看向他,詢問冷離陌:“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冷離陌也看向蘇凝,見她眼底的冷漠,可是那裡面更多了些什麼,抿了抿脣,“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蘇凝挑眉,楚謹也詫異的看著冷離陌。
這是他們第一次認真審視冷離陌,他不像是外表那麼仙衣飄飄,可是骨子裡的傲氣怎麼也磨滅不去。而且看事情,不想他們太過世俗,而他會看清人的本質。
蘇凝知道冷離陌清楚她的身體,從救西王妃那一刻開始,蘇凝這輩子的壽命註定不長。
“洗耳恭聽?!背斝Φ?。
冷離陌淡漠開口:“外面守著侍衛,門窗都是關著的,除了武林高手能夠進去之外,我相信還有一個人能進去,並且名正言順。”
蘇凝和楚謹疑惑了,不明白冷離陌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仔細的觀察了整個房間,武林高手最容易進去的地方,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崩潆x陌淡淡說道:“言盡於此,很多事情不是隻看本質,而是要看很多的問題?!?
蘇凝腦海中似乎閃過一絲什麼,快的讓她來不及抓住。
楚謹勾脣,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時,一個小斯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對冷離陌說道:“世子,三皇子來了?!?
藍君淵?
蘇凝很久沒見過他了。
“請三皇子進來。”冷離陌吩咐。
小斯剛離開,藍君淵就一搖一擺的走了進來,迷離桃花眼,俊逸的風姿,瀟灑的姿態。
“離陌哥,你這還有客人吶?!彼{君淵有意又無意的掃了一眼蘇凝和楚謹,落在蘇凝身上的眼微微存著挑釁和不屑。可是看到蘇凝那滿頭白髮時,又有著讓人耐人尋味的情緒。
冷離陌勾脣,“這是我妹妹還有她朋友。”
“原來是這樣?!彼{君淵沒有要理會蘇凝和楚謹的意思,找了位置坐下來,繼續說道:“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事情的。”
“說?!崩潆x陌說道。
藍君淵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冷離陌,也不隱藏直接開口了:“聽說左相的獨子,昨夜遇害了?”
“嗯?!?
“出了一件奇事,昨夜兵部侍郎的次子也遇害了,經過仵作驗屍,跟齊公子的情況一模一樣。”藍君淵說道。
冷離陌看了一眼蘇凝和楚謹,見他們兩人的面色隨時詫異,看來昨夜真是不太平的一晚。
冷離陌問道:“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也查不出死因?”
“是?!彼{君淵回答。
冷離陌忽然問道:“那麼,你看過屍體沒有,是不是用內力震碎了五臟六腑而亡的,這可是仵作差不出來的?!?
“沒有,沒有任何的內力痕跡,邪了門了,怎麼京城最近總出怪事?!彼{君淵也是不解,很多時候他都不太插手,但是既然已經插手了,那麼就一定要查出來。
蘇凝仔細一想,心裡也沒了主意。
楚謹則似乎想到了什麼,想開口,看向蘇凝黯然的眼神,也什麼都沒說。
“那這件事情應該是同一人所爲,只是不知道京城有什麼樣的人,可以殺人於無形?!彼{君越也滿是擔憂,“現在這兩件事鬧的沸沸揚揚,京城的達官顯貴人心惶惶,都畏懼這個殺人魔鬼。”
蘇凝站起身,“沒什麼事我先走。”話落,不等他們開口,離開了這裡。
楚謹也跟上了蘇凝的腳步,藍君淵眼底一片漆黑,冷離陌自然也察覺出了不對勁,但是這一切跟他都沒有什麼關係,他不想管,也不會去過問。
蘇凝回到自己房間之後,關上房門,靠在門板上,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尖緩緩的流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