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陽光從窗戶縫隙灑入房間。
陳涵睜開眼睛,整晚修煉《太一經》,讓他覺得神清氣爽。
剛打開手機,就見到很多條未讀消息。
這些消息,是梅姐發來的,時間在凌晨以後。
“我去!”
陳涵點開消息,便看到激情滿滿的畫面。
沒錯!
照片裡的男主正是昨日帶著三個保鏢,耀武揚威的趙思歡。
可惜……
他卻完全成爲兩個奇葩女人的手下玩物。
照片足足有十七八張,盡顯醜態。
“咦……真會玩。”陳涵看到趙思歡跪在地上舔著腳趾的畫面,不忍直視。
照片接收的順序有些散亂。
不過,陳涵還是能大致推斷出整個事情的經過。
從最開始,他認出姐妹花並非自己要找的人,他在抗拒,掙扎。
那時候,他表現的很不配合,拍照時臉躲向一旁,臉色猙獰的樣子,應該是在罵人。
過了這個階段,藥勁徹底發揮作用。
趙思歡飽受過摧.殘之後,開始變被動爲主動……
他的眼神變得迷離、癲狂!
這個階段,是拒絕到享受的轉變。他開始玩的嗨了,也投入了。是笑的最開心的時候。
在藥物的催化下,恐怕牽過去一頭母豬,也會被趙思歡當成天仙。
狂歡過後。
趙思歡一臉痛苦,他的體力和精力都已經嚴重消耗,油盡燈枯。
但是,藥力仍在持續。
一張照片裡,趙思歡就像個哈巴狗,吐出舌頭,口水流了老長,眼神呆滯。
看得出來,他百般無奈,活脫脫像個快要累死的老牛,被迫耕地。
桌面上,啤酒消耗了一瓶又一瓶。
包廂裡同樣一片狼藉。
梅姐最爲狂野,她用腳尖勾著趙思歡的下巴,像在對待牲口。
鼻環小妹則是盡情的坐在趙思歡的腰上,笑起來滿臉油光。
再往後,趙思歡兩眼翻白……
他已經撐到了極限。
最後面,有梅姐發來的語音消息。
她氣喘吁吁的說:“看到沒,就沒有姐征服不了的男人。”
原來,她發這些照片,都是爲了證明自己的實力。
“變態啊,太可怕了。”陳涵連連咋舌,“想不到,你們還能玩這麼多花樣。”
不過,有了這些照片在手中,便是強大的武器。
只要讓趙思歡看一眼,他也沒臉繼續在糾纏著韓沐雪了吧。
陳涵心情愉悅,照例去了趟菜市場。
閒逛了一圈,吃過早餐,撥打了胡志波的電話。
“你還讓不讓人活,這麼早就打電話。”
“**,你昨晚上也炮火連天了麼?天都亮了!”
“喝酒應酬基本上天天都有。”
閒扯了幾句,陳涵詢問起昨天發生在包廂的事情。
“太狠了!陳兄弟,我收到消息,早晨四點鐘那男的扶著牆走的。他跟你有什麼仇,找了兩個極品要榨乾淨他啊!”
“一點私事。”
“實在是太可怕了。”胡志波直言道,“我倒情願挨一頓揍,這人一輩子都要有心理陰影。”
“說不定,人家還很滿足呢。”
“咿……不敢想。對了陳兄弟,你也幫忙找幾個看場子的啊!”
胡志波聊到正題上,十里桃花倒是有兩三個人混子,願意跟在陳涵手下,畢竟孫奎不見蹤影,他們得重新尋求活路。
更多的人則去投靠了吳三爺。
“很快!”
陳涵掛了電話,沉思起來。
去哪找人呢?
十年漂泊在外,總不能將外省的朋友拽過來吧。
在臨海市認識的人也不多,難道還要去印刷張貼小廣告,那纔有病呢。
思來想去,腦子裡終於出現一個人選。
陳涵騎著電瓶車出門,找人問路,奔著江龍跆拳道館走去。
他打算忽悠館主趙金虎入夥。
江龍跆拳道館位於是荷花路一百二十三號,一座老舊的小樓上。
距離鎮上中學,僅有不到一千米,吸引了不少社會閒雜人,加入跆拳道館也並不是爲了學功夫,而是聚在一起人多勢衆,有個依靠。
再則,大家能聚在一起,喝酒吹牛,發泄心中的不如意。
很多中學生以爲,跆拳道館裡的情況就是他們嚮往的江湖氣,紛紛加入進來,人多力量大,倒也成了一股勢力。
在江龍中學,加入跆拳道館,便等於有了護身符,沒人敢招惹。
當時馬浩德找到趙金虎,也是看中了他的實力。
陳涵一路走來,遠遠地便看到掛在四樓的牌子,他沿著走廊來到道館,剛要進去,便被接待小姐攔住。
“先生,您是打算報名還是找人?”
“館長叫趙金虎是麼?”
“對,黑帶高手,在省裡表演賽獲得過三等獎,市裡的獎盃也……”
“好了,讓他出來。”陳涵沒有聽她講完。
表演賽有多少含金量,他不知道。
不過大部分都是糊弄人,充當門面,沒別的原因,就是爲了擡高學費。
“您哪位?”接待小姐笑容生硬,斜眼打量著陳涵。
眼前這人,一身廉價的衣服。短襯衫皺巴巴的,大短褲搭配人字拖,不三不四。隨便從跆拳道館裡找出個人,都比他形象好。
這種貨色,竟然直接叫館主出來,待會捱打都不知道。
“我是誰不重要,趙金虎老婆難產,正在醫院裡等著他,醫生想問他保大還是保小。”
“啊……”接待小姐吃了一驚,旋即怒道:“不要胡說八道,他還沒結婚呢!”
“非得結婚纔有老婆麼?”
“我們都知道,他跟女友熱戀,絕不會是那種人。”
“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難道還要向你彙報?”
陳涵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用力一拍桌子,萬分痛心:“人命關天,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還這麼喜歡八卦,非得從兩人偷偷見面開始說起麼,那時候肚子裡的孩子和母親都保不住了,也不怕找你索命?”
“不,您別激動。”
“快去!”
接待小姐臉色煞白,她可擔不起那麼大責任,扭頭便朝場館裡跑去,大喊:“館主,不好了!”
榻榻米場地內,一羣學員圍在周圍,正在聽趙金虎講課。
學員足有五十多人,男多女少。
大部分都是二十左右的年輕人,還有一小部分只有十三四歲,看起來還是學生。
趙金虎站在最裡面,正在示範動作,忽然被打擾,皺眉沉聲道:“慌慌張張的,發生什麼事了?”
“你……”
接待小姐很是爲難,但是時間拖不得,咬牙道:“你老婆難產,快去醫院吧。外面有人在等你,快去。”
學員們眼神變得十分精彩,想不到虎哥那麼怕女朋友,背後居然也找第三者。
“我還沒結婚。”趙金虎一頭霧水。
“是你在外面的,另一個老婆。”
“放你媽的屁!”趙金虎頓時火了,罵罵咧咧往外走,“誰敢在背後說我壞話,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虎哥,你別罵我,又不是我說的。”接待小姐好不委屈。
“啊!”
趙金虎怪叫一嗓子,忽然氣勢全無,笑著說:“哈哈,陳先生,怎麼是您找我啊,有事吩咐一下,我過去不就好了。”三步並做兩步,小跑著過去。
學員們愣住了,沒見過變臉這麼快的。
上一秒還是三九寒冬,下一秒便春風和煦。
“趙館主,我找你商量點事。”
“別那麼見外,叫我老趙就行了。”
學員們跌破眼鏡。
“不就是那小子麼?”跟隨館主去過陳家老宅的人,認出陳涵。
“館主當時爲什麼沒有動手?”
“誰知道……”
“實在是太邪門了!”
他們想不通,但是趙金虎心裡跟明鏡一樣。
陳涵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人物,看孫奎的下場就知道。
一輛摩托,連挑了多家酒吧和夜總會。
最後逼的狠人孫躲起來,不敢見人,這麼強悍的實力,碾死自己跟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老趙,有沒有興趣在道上混?”陳涵拍了拍他的肩膀,開門見山的說。
“這個嘛……”趙金虎犯難了,苦著老臉,“讓我炒個雞蛋,我都能炒糊。你們那一道,我心有餘力不足啊。剁骨頭切菜吧,還行,有點力氣。”
“不是讓你做廚師。”陳涵笑著說,“我們在臨海市建立新的秩序,怎麼樣?你難道就甘心在這間屋子裡,**這些歪瓜裂棗?”
“怎麼說話呢?”
“誰是歪瓜裂棗!”
“特麼的,館主,讓我教訓他!”
學員們聽了話,很不樂意。
“你閉嘴。”趙金虎瞪了學員一眼,有些不太情願的說,“你說的很好,可是我得工作養活自己啊。誰不想有夢想,要是我不經營武館,以後吃什麼?”
“也是啊。”陳涵連連搖頭嘆息,問:“你能給我再介紹幾個人,照看十里桃花麼?”
“啥?”
“看場子啊。”
“十里桃花!”趙金虎怪叫著。
這四個字,對於他來說,代表著神奇的魔力,畢竟那是他連消費都不敢去的地方。
萬萬沒想到啊!陳涵竟然能把這個地方談下來,老總胡志波可不是吃素的。
“是啊,可惜你不想去,我只能再找別人了。”
“誰說我不去。”趙金虎心臟狂跳。
在武館裡整天面對學員,混個十幾二十年,最多開幾家分店,有幾個不錯的學徒。這便是天花板了。
但是在十里桃花就大不一樣了。
能出入到那個場所的人非富即貴,只要跟他們接觸上,還愁以後沒前途麼。
一瞬間,趙金虎就看到飛黃騰達後的樣子。
只要去了十里桃花,站住腳,過往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師兄弟,嫌自己沒能耐的女朋友,都會高看自己一眼。
“陳先生,您說的都是真的?”
“如假包換,可是暫時賺不來太多錢啊。”陳涵自己的錢還不夠用,沒多餘的錢給他發薪水。
“怕啥!”趙金虎拍著胸脯,“我有存款!”
學員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館主便跟陳涵離開了跆拳道館,留下的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