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章 找到了
";老大!這裡!";
小曾從車上跳下來,爲(wèi)鍾原打開副駕的車門。
";你怎麼來了?";
小曾嘿嘿樂著:
";當(dāng)然要來了!我看你火冒三丈的出去,想著可別有什麼事!";
鍾原沒好氣的白他:";我能有什麼事啊!";
小曾一邊開著車,一邊得意洋洋的搖頭晃腦道:";我真沒想到能看見那麼精彩的一幕,兩個女王啊!老大,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你竟然沒有輸氣勢!你知道嗎?就剛纔那氣氛,我都怕那個加油站會爆掉呢!";
鍾原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爆,爆你個頭!你就是爲(wèi)了盯著人家大美女看呢!";
小曾大叫冤枉,剛纔光顧著感受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了,那個美女長什麼樣他根本沒有記住。
";金野炆...";
鍾原默唸道。
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跟自己比氣場能不遜色的人物呢...
";你那個朋友是幹什麼工作的?";
金野炆一邊脫下皮夾克,一邊問小園。
向小園蹲在門口換著拖鞋擡頭道:";做通訊的,是工程師。";
金野炆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自己的身上的氣場是在槍林彈雨中磨出來,屍山血海中堆出來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在氣勢上與自己勢均力敵。
想必這是那個女孩天生的能力,有些時候不得不佩服,那種叫做天賦的東西是別人用盡所有努力都未必能達(dá)到的高度。
她隱隱覺得那個叫鍾原的女孩兒將來一定不會平凡。
向小園看見她笑得詭異,不由心裡打鼓,別是金野炆真的跟鍾原槓上了,都是女王,自己幫哪邊最後都會是被碾碎成渣渣。
不過金野炆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zhuǎn)說起今天晚上的聚餐。
修車廠的同事們晚上一起吃了個飯,小園還被默認(rèn)爲(wèi)是車廠的人,於是沒有推辭也去參見。
大家都喝了點酒,話鋒一轉(zhuǎn)就說到自己身上,好像大家都看出丁譽(yù)對自己有意思,然後不斷起鬨,弄得她非常尷尬。
好在最後還是金野炆幫忙解了圍。
現(xiàn)在想起這些,她心裡還是滿滿的難堪與不自在。
";你覺得丁老闆到底怎麼樣?";
聽她這麼問,向小園非常不自在手腳都無處安放。
看到她的樣子,金野炆笑笑:";我知道不可能,你的心裡住著另外一個人。";
向小園一愣,神情更加慌亂,心底的秘密就這樣被人看穿然後放在陽光下暴曬。
";別緊張,只是你說夢話的時候我聽到了。";
金野炆笑笑,然後轉(zhuǎn)身走向衛(wèi)生間。
可是她這樣說小園反而更緊張,自己什麼時候也出現(xiàn)了說夢話的毛病?
鍾原打著哈氣,又是緊急故障忙到半夜。
小曾看看她睡眼惺忪的樣子小聲說:";再忍忍,一會兒就到家了。";
這陣子的工作特別多,只要處理不了的故障一準(zhǔn)兒叫鍾原,好像沒有她地球都不會轉(zhuǎn)了。
可能在社會和基層工作這座大學(xué)堂裡鍛鍊過,從最底層爬上來的人,能力都是這樣出奇的強(qiáng)大吧。
鍾原知道自己疲倦的原因,除了困心裡也有些事正處於矛盾中。
到底要不要告訴程浩自己找到了小園?還是應(yīng)該再抻一抻看看小園的態(tài)度,她依然搖擺不定。
她心裡煩亂,越發(fā)沒有精神。
鍾原揉揉眉心,強(qiáng)打精神道:";聊會兒天吧,要不真的會睡著了。";
小曾絞盡腦汁想可以聊什麼話題,突然,他想起什麼對鍾原說:
";老大,你還記不記得今天下午...";
";我知道,我陰溝裡翻船。真沒想到被那個女人打的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別跟我提這事兒了,心塞!";
";不是!不是說那個大美女,是後來跟你說話的那個男的!我好像見過他,你讓我想一想啊...";
小曾使勁想著,不由放慢車速。
";?。∥蚁肫饋砹耍∧莻€小子姓丁,原來我上學(xué)的時候在夜*店打工見過他!那可是個花花公子,玩的特別瘋!";
";咳咳...";鍾原清清嗓子:";小曾啊,沒想到你還有這麼豐富的過去???";
小曾扁扁嘴,委屈著辯解道:";我只是去打工而已,那圈子我實在受不了,沒幹幾天就出來了。";
鍾原拍拍他的肩:";嗯,孺子可教。";
這些有點錢的人,那個不是當(dāng)面是人背後是鬼,好像沒什麼稀奇。
她只覺得睏意再次襲來,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起那人與小園說話時的眼神。
鍾原一個激靈,睡意全無,開始慌亂地翻找起手機(jī)。
程浩吃下兩粒安眠藥,正睡得迷迷糊糊,忽聽得手機(jī)鈴聲催命般響起。
他伸出手臂摸索半天,可是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他頓時睏意全無,趕忙接聽起來。
";喂!姓程的,我找到小園了!";
聽著電話裡鍾原的聲音,程浩";噌";一下從牀上跳下來,一時間因爲(wèi)激動手抖得厲害,半天才扣上皮帶扣。
他摸摸胸口,紫色襯衣上那朵梅花閃耀著淡淡的光。
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這一次再也不能讓她跑掉了!
程浩靜靜趴在車裡,就這樣看著如墨的夜色慢慢淡去,天空開始出現(xiàn)淡淡的光亮,然後街道上漸漸出現(xiàn)了行人,車輛。
就這樣,他像個耐心的獵手般等待著,等待著那個身影的出現(xiàn)。
他的心卻做不到獵人般的靜如止水,反而跳的洶涌,他還沒有想好見到她的時候要說什麼,要做什麼。
如果她執(zhí)意不跟自己走,他真的會將她捆起來扔進(jìn)車裡。
這段時間每一天都是煎熬,而且真的熬不下去了。
天色已經(jīng)完全放亮,上班的上學(xué)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從車邊經(jīng)過,程浩的眼睛一步都沒有離開加油站的方向,生怕錯過的一眼,就是一生。
她怎麼還沒來?她會不會得到什麼風(fēng)聲又跑掉了?
他真的很像直接衝過去問問,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一個好的獵手,需要足夠的耐心,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他就這樣在煎熬與忐忑中等待著,從來沒有覺得秒針每一下的滴答是這麼的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看到了那個身影。
那個夜夜都會出現(xiàn)在夢裡,但是結(jié)局全是分離的夢境,讓他糾結(jié)到發(fā)瘋。
他想入睡想在夢裡見她,可是又怕面對那種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