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曼莎之前做了那事,咱麼是否要對她做出懲罰?”
碧崢見暮澤宇陷入了自己的深思當中,而自從被李詔兒和聶冰莫名其妙的重傷以後回來,他卻是莫名其妙的不提當日的事情了。
碧崢連日來觀察著自己的主子,越來越不明白暮澤宇的想法,但是對於碧崢來說,想要真正看明白暮澤宇的想法,無疑是太難了。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是一個非常難以看明白通透的人。從一開始,也就註定了他們主僕的地位不可撼動。
若是碧崢他都能夠猜出來暮澤宇的想法,怕是也就不用繼續做奴才了。
“懲罰?到不需要,是快要用她的時候了。”
嘴角輕輕勾了勾、原本木子也不還是想要過要好好懲罰一下曼莎的,不管怎麼說都差點毀了李詔兒。但是自從那莫名其妙的劇痛來襲之後,暮澤宇想明白了李詔兒或者聶冰手上擁有《遮蔽塵緣》之後,卻不著急了。
雖然懲罰曼莎很重要,但是現在的曼莎、無疑還是有著其他更好的用處。
等到她真正沒用的那一天,他暮澤宇再怎麼懲罰都已經無礙了。畢竟只是一些從根本上的控制,對於彼此來說當真不是什麼難事。
“主子可是有什麼要吩咐的?”
不知道暮澤宇的具體想法,但是碧崢也知道此時暮澤宇已經有了想要下達命令的心了。
既然已經有了想法,那麼接下來所謂的一切,也不過就是舉手投足之間的選擇而已。而對於暮澤宇來說,雖然說始終沒有什麼動作,卻絕對是一個擁有著足夠野心的人。
始終沒有表達,並不是證明暮澤宇就沒有野心了,只是那野心,還沒有到真正適宜的時候。
“去通知曼莎,想辦法將李詔兒和聶冰的關係離間開。”
暮澤宇微微思考,隨即開口。只是這所謂的離間,明顯曼莎已經嘗試過一次、並且失敗了。想到了這一點,暮澤宇又再一次猶豫了,對於自己的這個命令,明顯是有些欠妥。
“慢著、還是讓我好好考慮一下。”
考慮、是的,若是單單給曼莎這麼一個任務,天知道她曼莎會不會再一次衝動的做出什麼毀壞李詔兒名譽的事情。
已經有過一次這樣的想法,對於曼莎,暮澤宇也不得不防。
而碧崢見暮澤宇如此糾結,知道自己的主子還得好好思考,當下也不多說,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等著暮澤宇想好來再來叫他。
房間裡一時之間非常的安靜,如果不是暮澤宇還有著微弱的呼吸,怕是沒人能夠感受到這房間裡還有一個人存在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過,李詔兒仍然每天鑽研《遮蔽塵緣》,聶冰仍然每天看那些看不完的書,而生死門立,卻沒有一點將要斷糧的徵兆。
彷彿一切的問題都沒有出現過,彷彿外面那些團團圍繞的人,只是來看熱鬧的。
李詔兒沒有問聶冰一句從哪裡弄來的糧食,而聶冰也沒有主動提過一句。倆人的生活簡單而充實,對於那些人,李詔兒偶爾還是會去嚇唬一番,但更多的,還是跟聶冰享受倆個人的二人世界。
對於那些人,彷彿就不存在一樣,日子依舊如常。
唯一不同的、便是生死門現在的生意一個也接不到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哪裡還有人敢主動上來做買賣呢。
而同樣的,生堂也算是真正的明白了李詔兒的作用了。
這個時候,如果不是李詔兒的一個陣法攔著,天知道這些人橫衝直撞生死門又會發生怎樣的災難。
即便這些人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抵擋住,但是擋得住一次,誰又知道是否能夠抵擋住第二次呢?第三次呢?如此多的人,要是真的消耗起來,當真是無窮無盡的。
“門主。”
李詔兒正趴在牀上擺弄陣石,對於《遮蔽塵緣》已經有了不少的感悟,此時擺出一個小型的陣法,仔細研究,已經時不時的能夠看到過去未來的景象了。
只是對於控制到底是過去還是未來的,還是有些許的距離。
畢竟李詔兒研究的沒有多少時間,不管怎麼說都只是新學的一個人,再怎麼的努力,都是不可能一步登天的。
此時曼莎站在門口,一開口便將李詔兒的注意力給i吸引過來。
“曼莎,怎麼了?”
怎麼了?李詔兒心中微微驚訝,知道曼莎過來必定是有目的的,但是真正什麼目的,明顯是要慢慢看來。
只是對於曼莎的出現,李詔兒便是不爽。她只要一出現,便彷彿是要來搶奪了她李詔兒的男人一樣,雖然是曼莎先認識的聶冰,並且讓聶冰那般的在意,但是畢竟現在、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
“李堂主,我們生堂、沒有糧食了……”
見李詔兒率先搭話,曼莎的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快,不過還是隨機繼續開口。既然你來接了她曼莎的話,曼莎倒要看看,你李詔兒如何繼續接絕呢。
只是曼莎這個看好戲的想法明顯沒有持續多久,李詔兒聽到了這個問題,只不過是微微點頭,隨即便繼續低頭看書了。
什麼糧食夠不夠、彷彿都跟她李詔兒沒關係一樣。
“不是剛剛撥過去了,爲何又沒糧?”
聶冰聽到這個問題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已經合理分配了糧食。怎麼剛剛分過去,這生堂就喊著沒糧食了?
聶冰對於這一點明顯非常的不滿,臉色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接表現出來。
而曼莎對於聶冰這不好的臉色卻沒有什麼感覺一樣,冷冷的沒有任何的表示,彷彿她來要糧食就是該如此一樣。
心安理得的接受別人的恩賜,當真不知道這種女人心裡又是怎樣的想法的。
“大家對糧食陷入了恐慌當中,強的太快了。”
太快了?聶冰可不相信這種說法,懷疑的目光落在了曼莎的身上。但也明白這必定不是曼莎的問題。
一件事情有太多的因素了。
“既然如此,我便親自去看看。”
將手中的書放下,既然是自己的生死門出現問題,並且還是很嚴重的問題,聶冰到不介意親自去看看。
尤其是現在這兒時候,很多的人都心裡惶惶,如果聶冰不能夠好好處理,明顯是會讓很多的人都產生暴躁的情緒,到了真正關鍵的時候,還真的沒有人知道會發生怎樣的後果。
“是。”
曼莎聽聞聶冰要親自去看看,心下頓時一喜,點了點頭,這就要帶著聶冰一起走。
而李詔兒趴在牀上卻是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皺著眉頭看著曼莎和聶冰離去的背影,她總覺得、這個時候貌似要發生些什麼。
雖然李詔兒自己完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明顯,這種感覺很不好。
就彷彿之前忽然感受到聶冰的那絲心悸一樣,李詔兒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有怎樣的路程和前途。有太多的東西都是未知的,李詔兒自己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的。
“罷了、反正也沒有心思看,不如出去走走。”
合上了書,李詔兒知道自己沒有繼續讀下去的心思,同樣的、李詔兒也明白自己目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讀書的心思。
左右都看不會,倒不如去欺負欺負那些怎麼都進不來的人。
說幹就幹、李詔兒放好了書就向著大門口走去,感受著王外面那無數的人,李詔兒的心頭這纔有那麼一絲的放鬆。
對於這些人,李詔兒從一開始就沒有放在心上。不管怎麼說都只是一些什麼都不會的人,完全是被她李詔兒所蹂躪的人,在李詔兒看來,自然是非常的虐。
能夠被她李詔兒虐,那麼她李詔兒也是非常的爽。在這個時候,絕對是最佳的放鬆方式。
然而剛剛走了沒有幾步,李詔兒便被迫的停止了。就在不遠處,李詔兒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曼莎正在拉著聶冰的手,倆人一同前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間隙。
李詔兒看著曼莎,忽然間覺得心中一痛。爲什麼她始終都覺得不對勁、爲什麼總是感到一陣陣心悸,原來、都是因爲這個。
原來,都只不過是因爲這個!
“聶冰……”
輕輕開口,在這個時候李詔兒絕對不會是那種安安靜靜沒有任何動作的女子。既然已經讓她看到了,那麼自然是要說過明白。
對於現在的李詔兒來說,沒有什麼是要比背叛更加痛心的。
前幾天聶冰讓自己不要回去的話還在耳邊,而現在、聶冰竟然就已經做出了這昂的事情了嗎?
是不在意她李詔兒,還是真的就只是哄哄她?
“詔兒、你也來了?”
李詔兒的聲音雖然小,但是聶冰的耳力還是輕易的捕捉到了。沒有看出來李詔兒的不滿,反而是一位李詔兒一同跟隨出來的。
李詔兒沒有笑,冷冷的看這聶冰。她已經快要忘了自己多久沒有這樣看過聶冰了。
是從第一次見面嗎?是聶冰哪會要殺了她的眼神嗎?不、即便那個時候,李詔兒看向聶冰的眼神都是好奇的、或是懼怕的。她、從來沒有這樣看過聶冰。
從來沒有!
“詔兒,你怎麼了?”
看著李詔兒有那麼一瞬間的波動,不過同樣的,李詔兒也明白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
除了冷靜,李詔兒真的沒有其他的選擇。然而在這個時候,親眼目睹i自己的男人拉著別人的手,還是她李詔兒最爲害怕的一隻手,李詔兒怎麼可能不懼怕呢。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去看你的生堂?”
李詔兒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做到冷靜,但是真正面對聶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陰陽怪氣的開口。
要如何,才能夠讓一個女人不嫉妒、不吃醋。
而此時,聶冰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手抓住了不該抓的人。輕輕一甩、甩開了曼莎的手。立馬來到了李詔兒的身邊。
看著李詔兒那般痛心的眼神,聶冰忽然意識到自己是真正的讓李詔兒生氣了,並且這股氣,並不是那麼容易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