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李詔兒看著幾乎可以說是分不清形式的暮澤宇,說出這麼一句話,確實讓李詔兒有些不知道陣法是否生效了。
“暮門主,請注意一下你的身份。和我的身份。”
略微一頓,李詔兒將自己真正想要說的話補充上,對於李詔兒來說,現在跟暮澤宇早就已經沒有了當初那些可能性了。
不管怎麼說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是暮澤宇單方面的想要挽回,對於李詔兒來說根本就是沒用的。暮澤宇想挽回,但李詔兒卻早就已經對此不屑一顧了。
“詔兒,我知道你早就原諒我了,只是你不好意思承認的、對不對。”
彷彿沒有聽懂李詔兒的話一樣,暮澤宇再一次開口。語氣幾乎帶著乞求的味道,然而李詔兒卻沒有一絲的波動。
有些疼痛,她李詔兒吃過一次就夠了,讓她再疼一次嗎?她李詔兒可沒那麼傻。
更何況,現在的李詔兒也根本就不需要這一份重新的嘗試。在她的身邊有一個真正能夠珍惜自己的聶冰,暮澤宇、早就已經成爲了過去時了。
“暮門主,請你清醒一點。”
清醒一點,李詔兒知道自己跟暮澤宇說再多也沒有用,曾經不是沒有說過。只是看暮澤宇現在的表現,她李詔兒不論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有很多的事情都是如此,或許你自己是能夠看透的,但是另一個人卻看不透。
甚至你再怎麼跟他說,他都是看不透的。
“詔兒、跟我走吧,離開這個魔頭!”
暮澤宇完全不明白李詔兒的想法,一意孤行的還想要繼續開口,不想身體忽然莫名其妙的一震,彷彿什麼東西唄強行拉出去一般的劇痛瞬間傳遍了暮澤宇的整個身體。
“呃……”
痛苦的幾乎無法發出呼喊,暮澤宇緊緊的握著拳頭,‘噗通’一聲就半跪在地上。
李詔兒有些迷茫,而聶冰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毫不猶豫的衝了上來,別的不管,鬥毆個想法自然是要了暮澤宇的性命。
追殺了他這麼久,始終不能得手,這可謂是聶冰的一塊心病。
“聶冰、你……”
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暮澤宇半跪在地上忍受著劇痛,堪堪的接住了聶冰一招,想要說一句無恥、卻忽然發覺聶冰從一開始就不在乎這些所謂的名聲。
無恥不無恥,聶冰只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
“受死吧。”
聶冰是什麼樣的人物,不過是從暮澤宇接了自己一招便能看出來他此時狀態不佳。如今拼死撐著,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雖然不知道暮澤宇爲何忽然會劇痛,看著李詔兒迷茫的樣子,明顯是跟她的陣法沒有關係的。
而李詔兒既然不能夠控制暮澤宇的這劇痛,那麼泥餅要做的,自然是最快時間內將暮澤宇給解決掉。趁著那劇痛還沒有過去,給他一個了斷。
了斷、是的,在聶冰看來,此時的暮澤宇之時垂死掙扎了。
沒有了後續力量的支撐,就彷彿一個人沒有了內力,那麼還怎麼跟他聶冰打呢?
“聶冰!”
眼看著聶冰一招一招就要取了暮澤宇的性命,王蕓薰終於再也不能裝下去了。手上握著幾顆陣石冷漠的看著聶冰,只要聶冰動一下,她隨時就也會有所動作。
對於暮澤宇,即便他沒有給王蕓薰任何的希望,但是王蕓薰也做不到就這麼的看著他一步步死去。
尤其是這種因爲莫名其妙原因而不敵的情況,王蕓薰就更是無法接受了。
“蕓薰、你醒了。”
李詔兒時刻關注著戰場的情況,此時見到王蕓薰醒了過來,立馬錶現出了驚喜。
將王蕓薰弄暈,李詔兒村純粹是迫不得已,若是真正來說,她還是不想對王蕓薰出手的。但若是想保全自己,在那個關鍵的時候,李詔兒卻真的沒有別的選擇。
“詔兒,你別過來!”
王蕓薰早就醒了,也知道自己被迷暈必定是李詔兒的吩咐。此時聶冰又是針對暮澤宇,那麼王蕓薰站出來,就註定是要跟李詔兒在對立面的。
一句你別過來,王蕓薰說的心痛,李詔兒聽的同樣心痛。
曾幾何時,倆個好朋友竟然要這樣相對了呢?曾幾何時,這一切都要改變了呢?
李詔兒忽然覺得有些控制不住的心痛,但是同樣的,她也明白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就註定了是無法改變了的。
“我不知道以後我們倆個的路會怎麼樣,但是相信我,蕓薰、我不會變的。”
李詔兒知道自己已經跟王蕓薰站在了相對的方向,或許李詔兒沒有殺暮澤宇的心,但是聶冰卻是必須要殺他的。
曾經或許還有一些留戀,但是一步一步走來,李詔兒卻沒有想過去勸說聶冰不要殺暮澤宇。
有些人是有自己的命數的,她李詔兒說不說、都不會改變對方。
王蕓薰看著李詔兒半晌,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只是心中是否真的相信李詔兒、卻沒人知道了。
“暮澤宇,你走吧、若是現在走,我保你不死。”
沒有了門主的稱呼,李詔兒看著暮澤宇眼中帶了一絲的無情。而這一開口,卻是已經要放過他一條性命了。
有的時候,真的只是你看著無情而已。真正面對的時候,對方還是有著很多的寬容的。
正如現在的李詔兒,明明沒有殺暮澤宇的心,卻也沒有救暮澤宇的心。本來不過是一些簡單的沒有絲毫的瓜葛,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仍然是無法做到真正的麼有瓜葛。
“既然詔兒已經開口了,便饒你一命。”
聶冰對於李詔兒這句話沒有任何的意外,冷漠的將長劍收了起來。對於這個決定明顯也是早就有了打算的。
收了長劍不再繼續攻擊、卻不代表就真的不管暮澤宇了。周圍無數的人在盯著暮澤宇和王蕓薰、根本不給他們任何一個反手的機會。
而暮澤宇半跪在地上,豆粒大的汗水滾滾而落,身體上的痛苦卻是越來越嚴重了。
“暮門主,我們走。”
艱難的扶著暮澤宇,王蕓薰小小的身體明顯很難承受暮澤宇的體重。但仍然咬著牙堅持。在王蕓薰的心裡,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了暮澤宇的。
李詔兒心中一動,瞬間釋放了那被陣法困住了的碧崢,後者在解開陣法的那一刻立馬衝到了暮澤宇的身邊。
“主子怎麼了?”
“不知道,先離開這裡。”
沒時間多說廢話,王蕓薰開口一句不知道,碧崢也是乖乖不多詢問。從王蕓薰的手裡接過了暮澤宇,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暮澤宇的重量還是比較輕鬆的。
三人慢慢離去,速度並不快、卻是一次頭也沒有回。李詔兒癡癡的看著王蕓薰離開的背影、心中忽然覺得有些失落。
“詔兒怎麼了。”
聶冰始終多注意著李詔兒的舉動,或許說,他甚至知道李詔兒的許多舉動的。此時看著李詔兒一副捨不得的樣子,莫名的覺得自己的胸口有醋意翻涌。
“哎……”
回頭看著始終配在自己身邊的聶冰,李詔兒忽然覺得一陣的溫馨。不論路上有多少的困難險阻,還好她的身邊始終都哈有個聶冰。
“此次一別,我與蕓薰、怕是再也沒有幾次相見的日子了。”
聶冰和暮澤宇註定是倆個世界的人,以後見面,不是動手也註定是要形同陌路的。
註定了不能有交集,李詔兒今天放了他們、其實就是在來日給自己添加無數的麻煩。但對於王蕓薰的麻煩,李詔兒真心是願意接受的。
相對來說,她李詔兒最不願意接受的,便是王蕓薰的屍體了。
“詔兒不必有心,既然註定了是不能走一條路,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相信了更好。”
聶冰輕輕將李詔兒攬入懷中,對於李詔兒的傷寒他雖然不能全部掌握,但還是鞥能夠明白幾分的。終究是因爲i自己內心的捨不得罷了。
“詔兒,暮澤宇既然已經走了,雖然他不一定能夠記得《遮蔽塵緣》的事情,但是你我還是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日後、咱們怕是纔是真正的不得阿寧。”
雖然不知道暮澤宇是否記得,但是聶冰已經有了預感,接下里的日子、註定是要開始出現無數的風雨和波折的。
江湖上平靜了沒有多久,就被一條寶貝出世的消息所轟動。而又沒有過了多久,那寶貝出世的地點在一起引起了軒然大波。
江湖上一時間不論是名門正派,還是小魚小蝦,都紛紛向著生死門匯聚而來。各大勢力不論是單獨行動還是聯手行動,一點點的、都要開始討伐生死門。
而所謂的原因、卻只是幾句口頭的口號而已。
“啊冰看樣子並不著急。”
外面的人轟轟烈烈的想要殺入生死門中,說是爲了江湖剷除一個禍根,但真正的誰都明白,都是爲了那出世的寶貝而已。
不錯、暮澤宇毫不意外的想起了經歷的一切,李詔兒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陣法是如何被破解的的,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她空去尋找原因也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詔兒的樣子,也並不著急。”
此時,聶冰和李詔兒正一人端著一本茶水,在屋內相對而坐,聞著飄散的茶香,顯得格外的悠閒。
彷彿外面那些已經快要翻了天的人,根本就不是來找生死門他們倆個麻煩一樣。
“詔兒自信是因爲你的陣法?”
聶冰看著李詔兒愜意的樣子,心中一暖,忽然開口詢問。
“那啊冰自信,就一定是相信我的陣法咯。”
沒有正面回答聶冰的問題,李詔兒反而是先來了一句反問,頓時讓聶冰忍不住釋然。
他知道李詔兒的釋然,而李詔兒同樣也是知道他泥餅的自信。對於這些江湖上衆多的人,不論是李詔兒還是聶冰、都沒有半點的退縮之心。
在二人的眼裡,風雨再大、也不過都是些歷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