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個好的去處?已經(jīng)沒了所有的武功,再好的去處也不過是個慘淡的餘生。
“詔兒、你絕對不會背叛我的……”
看著地上那份殘缺的密函,暮澤宇心中沒譜。對於李詔兒那段時間發(fā)生的事,他是真真的不夠了解。
莫說李詔兒發(fā)生了什麼不瞭解,就是整個隨意門發(fā)生了什麼,他暮澤宇都是不夠了解的。
李詔兒和王蕓薰玩了整整一個下午,一直神經(jīng)保持高度緊張的她始終都沒有放鬆的機會。當她帶著綠瀾回到房間休息的時候,累、卻也開心。
綠瀾也跟著李詔兒和王蕓薰一起玩了許久,小小的身子很少經(jīng)歷這麼多的運動,也不管李詔兒,跳上牀翻身就睡了過去。
“蕓薰,你累了一天,也趕緊睡吧。”
看著疲憊至極還要給自己送到房間才能安心的王蕓薰,李詔兒同樣心疼的開口,示意王蕓薰趕快回去休息。
點了點頭,在門人的陪同下王蕓薰也是疲憊至極的回去了。
站在門口看著王蕓薰的身影徹底的遠去,李詔兒這才輕輕的鬆了口氣。看著周圍漆黑了的天色,慢悠悠的開口:
“既然來了這麼久,爲何不出來一見呢。”
不錯、從洪的房間出來李詔兒就感覺到了身邊有個人跟隨,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李詔兒卻能確定來人沒有任何傷害她的意思。
夜色寂靜,李詔兒看著漆黑的夜色絲毫不懷疑自己的感覺。既然對方不肯出來,那她也不著急。
從屋中搬出了水盆,拆下了頭髮上的髮飾和首飾。當著院子就開始洗漱。
“風大、不如回屋去洗。”
忽然,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了一人,站在李詔兒的面前。雖然來的快、卻是沒有任何要傷害李詔兒的意思。
李詔兒慢條斯理的洗好臉,擦乾了臉才慢慢擡頭。
“真是想不到,聶門主身受重傷還能有能力來到這裡。”
半嘲諷的開口,原本以爲會厭棄眼前出現(xiàn)的這個人,但李詔兒最終卻也沒能感受到自己一絲一毫的不滿。
這麼一個癡情的人啊,只是認錯了人而已。
“我……”
開口看著李詔兒,聶冰以爲他的能力世間已經(jīng)沒有幾人能夠匹敵,但這個時候卻被李詔兒給問的啞口無言。
是啊、他不是身受重傷應該在生死門養(yǎng)傷的麼,這個時候、爲何又要來到這裡傻乎乎的看她李詔兒呢?
是心裡不安,還是愧疚?
“既然來了,不如去跟洪教主打個招呼吧。”
想著自己的身份,不同於以往的自由身,既然是凰非皇的長老,那李詔兒怎麼也不能讓凰非皇來了這麼個大人物都不知道吧。
若是以往,李詔兒或許不必操心、但現(xiàn)在洪身受重傷,又如何能夠得知聶冰是否進來了呢。
“他已經(jīng)知道了。”
說不出心中想要說的話,眼神癡癡的看著李詔兒。只能順著李詔兒的話繼續(xù)說下去。想不明白自己那些能力此時都到哪裡去了,只是看著李詔兒,心底漸漸的融化。
他聶冰以爲自己一生冰冷沒有人能夠改變,但那個他摯愛的人便輕易的改變了。如今雖然她李詔兒只是那人的轉世、但聶冰卻彷彿再一次被人融化一般的心情。
明明是同一個人、卻有不同的感受。聶冰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問題,還是李詔兒的問題。而由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這個李詔兒,是否真的是他所愛的那個人。
“你沒人追嗎?”
李詔兒看著水盆、再看了看聶冰。感覺自己這半夜三更的跟這麼一個人說話還真的是……鬱悶!
這麼帥的一個帥哥,至於對她李詔兒這個很有可能不是他所找的那個人至死不渝的麼!
“沒人追?”
聶冰重複了下李詔兒的話,不理解李詔兒說的含義,歪著頭請教。
“就是沒人跟你表白嗎?”
李詔兒白了一眼過去,對於聶冰的理解能力也是重新打分。可惜了這麼大個帥哥,也不知道過去是不是天天練武練的,怎的還不如她李詔兒偶爾觀察世事。
聶冰聽了李詔兒的解釋,低頭深思、過了片刻才略微遺憾的開口。
“沒有。”
李詔兒扶額感受到了一頭的黑線,這個冰冷的大帥哥、還真是冷不丁的能萌你一臉啊。
不過話說回來,那麼一個諾大的生死門,怎麼可能一個人都不來追求聶冰?李詔兒看著面色冰冷萬年如一日的聶冰,忽然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你不會每天都這麼板著臉吧。”
李詔兒看著萬年不變的聶冰,忽然明白了這麼一張臉、還真的能夠打消所有想要過來表白的女子了。
聶冰歪著的頭始終沒有改變,看著李詔兒,彷彿想要從李詔兒的身體裡看出另一個人一樣。
李詔兒人受不了這樣的目光,彷彿是在探索、卻根本就不是在看她李詔兒。
“夜色深了,聶門主在深夜停留在一個姑娘的門前總是不好的吧。我看聶門主還是早早回去歇息吧。”
心中煩亂,李詔兒下了逐客令。把她李詔兒當做替身嗎,她李詔兒別說不需要聶冰的這份感情,就算需要,她也不屑於一個替身的感情。
李詔兒的骨子裡、是有著那股高傲的。
“是我唐突了。”
含情脈脈的看著李詔兒,聶冰身形一頓,說了一句唐突、隨後便飛身消失不見。
踢了踢自己放在院中的水盆,被聶冰這麼一攪合,李詔兒心裡莫名的不開心。綠瀾在牀上睡的正香,李詔兒回身給綠瀾佈置了幾個保護法陣、拖著疲憊的身子又出門了。
看著漆黑的夜色,明明感受到身體的極度疲憊,可李詔兒就是沒有心情躺下,被那莫名其妙的覺醒力量改造了身體、李詔兒輕鬆的翻牆來到了凰非皇的外面。
邁開小步子走在街道上,李詔兒在現(xiàn)代的時候經(jīng)常自己偷偷出去逛街,沒想到變了時空,她李詔兒竟然還沒有改變當初的狀況。
忽然、前方的一切莫名的晃動。李詔兒矮身習慣性的藏了起來。
“就是這裡、分頭行動。”
隱約能夠看見三個身影,李詔兒在現(xiàn)代雖然沒有見過這麼直接的蒙面行動,卻並不代表不知道這種人此時要去做什麼。
夜黑風高,李詔兒舔了舔嘴脣,覺得她今天出來還真的是對了。
看著那人翻身進了凰非皇,李詔兒隨後同樣跟了進去。腳步落在地上無聲無息,根本就沒有引起周圍一丁點的動靜。
前面的黑衣人絲毫不知道身後還跟著個李詔兒,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認準了方向毫不遲疑的向著那方向前進。
李詔兒一路跟著那人前進、看著眼前掠過熟悉的場景,李詔兒小巧的眉頭漸漸的鎖了起來。
不錯、這正是去洪那密室的路。日間李詔兒若不是跟著王蕓薰過來,根本就找不到這密室的方向,如今這個黑衣人一路走來,竟然異常的純熟。
“李姑娘……”
忽然,耳邊響起了個低低的聲音,李詔兒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也被跟蹤的時候,口鼻被人強行的堵住、人已經(jīng)被拖了出去。
“唔唔……放……”
放開我三個字說不出來,李詔兒伸手用力將捂著自己嘴上的那隻手掰開一個縫隙。小小的牙齒毫不留情的啃了上去。一排整齊的牙印不過眨眼之間就印了上去。
後者被李詔兒這般的啃咬一聲沒吭,硬是拖著李詔兒離開了前面那人能夠察覺的範圍才鬆開了手。
看都沒看自己的手一眼,將李詔兒的身子板正過來,面對李詔兒,眼中卻是帶了幾分的閃躲。
伸手擦了下嘴脣,抹去口中的那抹腥味,李詔兒滿臉的憤怒。
“聶門主這是何意?”
莫名的,聶冰不敢面對李詔兒憤怒的表情。手掌上傳來一陣細微的疼痛,與其說是疼痛,跟聶冰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一切所比對,到不如說是麻癢。
“爲何不看我?給我掠過來就沒話了?”
李詔兒可不管聶冰是什麼想法和心情,這麼莫名其妙的將她給抓了過來。而那黑衣人又是要去傷害洪的、她李詔兒怎麼可能不在意。
李詔兒伸手想要對聶冰做點什麼,可偏偏自己的能力有限。伸到半空的手尷尬的停住,若是這麼魯莽的出手,那聶冰不直接給她打殘了纔怪。
“哼!”
李詔兒最終也只是甩了甩袖子,向著之前自己被掠走的方向回去。也不知道洪現(xiàn)在的傷勢如何,是否能夠對付得了那個刺客。
沒有想著去尋找王蕓薰,李詔兒心中最直接的想法便是自己去解決了。
至少、現(xiàn)在,她李詔兒埋伏的情況下,就算是沒受傷的洪、她也有把握對上一對。更何況、這這個連她跟蹤都發(fā)現(xiàn)不了的黑衣人呢。
“李姑娘!”
見李詔兒這就要走,聶冰心中一急。伸手就要拉住她。不想李詔兒猛然回頭,眼神冰冷的看著他伸過來的手,面色一片寒意。
這寒意雖然比不上他聶冰的寒意,但聶冰何時見過別人的臉色,一時間手愣在了半空,不知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