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有人來了。”小齊指著門說道。
正說著,門忽然打開了,迎面走來兩個人,其中一人面容冷峻,一張臉看起來,就好像是沉入冰層之中的冰塊似的。
而另外一人,身形略顯壯碩,同樣的風雲(yún)棋院制服,穿在他的身上,彷彿支撐的快要爆裂開來。
這一幕,不禁引起了張小泉的注意,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冰塊臉問道。
眼前,這名壯碩身形的男子顯得非常的恭敬:“戶千痕大人,您就放心好了,他們?nèi)绻襾恚乙欢ú粫胚^他們?!?
“嗯,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剛剛我來的時候,外面有些騷動,你去處理一下,我有要事先行離開,幾天後來這裡,這幾天全看你的了?!北鶋K臉說道。
聽著這番話,眼前這名壯碩男子顯得十分高興。要知道這樣的任務(wù),其實是安排給兩支隊伍來處理的,只是另外一支,最近卻陷入了僵局。
只要他們這裡能夠把握好這個機會,等擊敗黑羽軍,揚州城的控制權(quán),也會落到他的手裡。
想到這些,他原本那沮喪的心情,因此略微有些好轉(zhuǎn),於是迅速的走了出去,至於那所謂的潛伏,在他這裡看起來,根本就是個玩笑,因爲他已經(jīng)設(shè)計了很獨一無二的口令。
還好壯漢沒有把這些說出來,否則一定會被張小泉噴死,叫什麼口令不好,忽然起這麼一個破名,差點把張小泉給噁心死。
“好了,這邊情況差不多解決了,咱們有時間,四處找找,看在這裡,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他們的秘密?!睆埿∪獙χ\(zhòng)人說道。
於是,衆(zhòng)人投入到尋找證據(jù)當中,可是這裡看起來,和尋常的會議廳差不多,根本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啊。
但張小泉卻感覺有些不同,因爲在這裡,一定藏匿著他們不知道的一些東西。
“對了,問龍型玉佩,不是有個魂技復(fù)原術(shù),相信對其它物體也可以?!睆埿∪鋈粊砹司瘛?
對著眼前輕輕一點,這個時候,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最角落的位置,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暗格,暗格之中,有著一種漆黑色的卷軸,安靜的躺在那裡。
韓穆指著眼前:“小泉,這個卷軸很奇怪?!?
對此,張小泉也輕輕點頭,這個卷軸確實相當?shù)钠婀?,但是當他打開之後,其中所反應(yīng)的,卻讓他感覺震撼。
因爲卷軸之中所勾勒的點,正是潛伏在揚州城黑暗棋手分佈的地點。
“小泉,有了這個東西,就能一舉抓住揚州城所有的黑暗棋手了?!毙↓R說道。
張小泉搖了搖頭:“不是全部,這裡,只羅列了一半。”
從卷軸上看,這裡只羅列了一半,也就是說,潛伏進入揚州城的黑暗棋手,肯定不止這一股。
風雲(yún)棋院這邊掌控了一股,剩下的那一支,則是掌握在另外一股勢力之上,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股勢力,在傲雲(yún)棋院。
腦海將這些事情全部捋一遍,張小泉發(fā)現(xiàn),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複雜化了,整件事情其實非常的簡單,只是大家都把它想的複雜了。
步閒禪師看守著魂技閣,一定是他所記錄的棋譜之中,藏有黑暗棋手的秘密,所以被黑暗棋手的首腦知道了,於是便設(shè)計殺害了步閒禪師。
但是後來,他們準備奪回這個資料的時候,卻因爲黑羽軍等等勢力的介入,讓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
確切的說,這件事,是因爲張小泉,隨著張小泉一點點將這件事情解開,黑暗棋手也大半都折損在了他的手上。
現(xiàn)在,黑暗棋手應(yīng)該都挺恨他的,因爲張小泉,害的他們損失了這麼多。
也還好,幸虧他們是分成兩支隊伍,否則,就是以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來說,他們早就損失慘重了。
“小泉,資料拿到手了,我們可以撤退了吧?”韓穆激動著。
將卷軸放入空間戒指之中,張小泉掏出黑羽令:“不著急,等等,我把這裡的情況發(fā)出去?!?
與此同時,戶千痕已經(jīng)離開,此時這裡的主事人便是聶風雲(yún),也就是之前進入別院的那個壯漢。
他的面前,捆綁了四五個身穿風雲(yún)棋院制服的學員,渾身還帶著許多傷痕。
“快點說,這次行動,是誰主使你們的,不說別怪我手下無情?!彼纳裆蛔?,眼看著就要發(fā)火。
下方被捆綁衆(zhòng)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非常的不解,其中一人說道:“院長,是我啊,小飛,您的口令是聶院長千秋萬載一統(tǒng)江湖?!?
“沒錯,確實是這個,到底什麼個情況?”聶風雲(yún)問道。
於是,衆(zhòng)人便將這件事情說了一下,聶風雲(yún)越聽越不是滋味,他們這好幾百人,居然被三個人耍的團團轉(zhuǎn)?
“馬上傳令下去,將風雲(yún)棋院全部封鎖,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聶風雲(yún)怒吼著。
如果只是如此,或許還沒什麼,但如果讓對方將黑暗棋手在揚州城的分佈圖拿到手,那可就死定了。
但是,事實卻是,張小泉三人,早就拿到了分佈圖,此時正起身準備離開,但外面嘈雜聲響起,登時讓三人有些慌亂。
“小泉,我們要想辦法溜出去?!毙↓R指著門外說道。
張小泉指了指手中的長刀:“放心,黑羽軍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到我傳去的消息了,我們再抵抗一會?!?
三人起身準備出去,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一羣人擋在了張小泉的面前,從人數(shù)上看大約十多人,而且很快就要靠近了。
“小泉,我們要不要動手?”韓穆問道。
張小泉擺了擺手,旋即伸手指了指眼前:“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找過了,都沒有?!毙↓R馬上回答。
十幾個人原本準備靠近的,現(xiàn)在聽到張小泉三人這麼一說,馬上起身向著另外一邊走去。
三人心有餘悸,總算混過去了,要不然,這好幾百人呢,張小泉這個終級棋武士再加上兩個高級棋武士,還真不一定能衝出去。
“等等,那三個人有問題,快點抓住他們。”之前走遠的十多人,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趕回。
於是,就這麼短短一會功夫,張小泉三人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在解決了幾個追上來的風雲(yún)棋院學員後,便順利來到了門口。
“奇怪,大門關(guān)起來了?!睆埿∪е揽聪蜓矍啊?
就差那麼一點點,如果不是因爲分佈圖的事情,他們現(xiàn)在沒準已經(jīng)在外面吃大餐了。
可事實卻是,他們現(xiàn)在還留在這裡,好幾百號人將他們包圍,眼看著就要接近了。
“奇怪,情報爲什麼還沒傳過來?”黑羽軍這邊,也是一臉焦急。
其實,這件事怨不得他們,怪只能怪風雲(yún)棋院太過狡猾了,居然想到,在這裡設(shè)置干擾的物品,讓張小泉無法和黑羽軍取得聯(lián)繫。
“小泉,這下完蛋了,我們可能出不去了。”韓穆一臉苦笑:“不過這輩子最正確的事情,就是有了你這麼一個兄弟?!?
“嗯,我也是一樣,反正我家裡兄弟姐妹多,大不了就是一條命嘛?!毙↓R倒是灑脫。
張小泉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抨擊,這好幾百人站在那裡,什麼話都不說,這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威懾。
難道張小泉他們真的難逃一死嗎?不,這不可能,張小泉不會讓這一切發(fā)生,這些也不會實現(xiàn)的。
恰逢此時,聶風雲(yún)走了出來,銀色的制服,穿在他的身上,那膨脹的肌肉,彷彿快要掙脫眼前的束縛,將這一切就此打破。
他向著這邊看來,只是一眼,那無形之中所夾雜的穿透力,則是讓眼前的氣氛,因此而改變。
“很好,三位真是有膽識,居然單槍匹馬就敢來我風雲(yún)棋院,不得不說,很佩服你們的勇氣?!甭欙L雲(yún)拍了拍手。
張小泉神色一變:“哼,廢話少說,有本事就動手好了,我們還不至於害怕你們這羣黑暗棋手的走狗?!?
“你……”聶風雲(yún)強忍著怒意。
因爲就在剛剛,他得知分佈圖被拿走了,不用說,拿走分佈圖的人,一定是眼前這些人。
他們的性命倒是不算什麼,但分佈圖丟了,那他就無法交差了,所以一定要拿到手。
“要放過你們也可以,分佈圖交出來,我放你們一條狗命。”聶風雲(yún)說道。
張小泉不由冷笑起來:“你要讓我們和黑暗棋手做交易,你們有信譽度不?”
確實,黑暗棋手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張小泉沒必要和他們商定這些,現(xiàn)在只要讓韓穆和小齊離開這一切都好。
“分佈圖在我這裡,只要你讓他們兩人離開,我就交給你?!睆埿∪统龇謥褕D道。
“不,小泉,我們不走,大不了和他們拼了,這麼多人,怎麼都是咱們賺了?!表n穆站了出來。
小齊點頭:“雖然老師說過,打不過就要逃,但能和大家這樣悲壯的死去,這一切都值了。”
聶風雲(yún)發(fā)愣,因爲這樣的氣勢,原本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們黑暗棋手身上,但爲什麼,這一切會如此,他們不知道。
可是分佈圖的事情,一定要拿到,這一點,毋庸置疑。
張小泉打斷兩人:“你們要知道,你們不能死,在我張小泉眼中,我兄弟的命,獨一無二,他們不能和你們相比,他們不配。”
聶風雲(yún)拍了拍手:“好感人啊,不知道爲什麼,我都快要哭了?!?
雖然是這麼說的,但他還是對著周圍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的人動手,現(xiàn)在的形式,迫在眉睫。
不行,現(xiàn)在的局勢,已經(jīng)到了一個十分關(guān)鍵的時刻,張小泉不能讓這一切發(fā)生,聶風雲(yún)的威懾,幾百人的堵截,自己真的可以離開嗎?
對此,他閉上眼,因爲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一股聲音:“小泉,你可以的,相信自己,你還有七傷,還有我們?!?
張小泉靈光一閃,從這一刻開始,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相當?shù)脑幃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