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繁華商道中央的夏宴,怔怔的望著茫茫人海,忽然間她不知道該往何處去?又錯失你了嗎?鼻尖一酸,不知道爲(wèi)什麼心裡頓覺酸澀,這十九年來不曾有過的感覺,好陌生。
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完美的下巴滑落,我是傻瓜嗎?怎會爲(wèi)了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子落淚?輕輕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溼潤,轉(zhuǎn)身便要離開。突然,手腕一痛,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道突然扯住夏宴的手腕,硬生生的將其扭轉(zhuǎn)過去。一縷熟悉的桃花香氣撲面而來,印入夏宴眼前的是一個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頭戴束髮嵌寶紫金冠,身著亮綢對襟白長袍的俊美男子。一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微微泛紅,線條分明的尖下巴抿著一張小巧紅潤的薄脣,凜冽中透著質(zhì)疑的眼神緊緊的盯著自己?!澳?。。。?!笨粗矍霸谟洃浿谢叵霟o數(shù)次的容顏,比起幾年前的仙姿綽約,更添芳菲嫵媚妖冶絕倫。
如此繁華的商業(yè)地段,如此詭異的一幕,路邊行人紛紛駐足側(cè)目。被人羣擠得奄奄一息的秀兒死的心都有了,和王妃失散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可怎麼辦?正當(dāng)秀兒在猶豫是該繼續(xù)尋找還是該回府搬救兵的時候,前方不遠(yuǎn)處密密層層的人羣不知圍著什麼,頻頻交頭接耳對著包圍著的中心指指點點。難道。。是小姐?“小姐。。小姐?。。小姐小姐?。。?!”秀兒扒拉開圍堵的水泄不通的人羣,只見一襲白衣妖嬈,脣似三月桃花,眉若遠(yuǎn)山之黛的俊美男子緊緊扣住自己小姐的手腕。而自家小姐卻只是盯著對方的臉傻傻發(fā)呆,深情對望中兩人的容貌皆是絕色絕世般般入畫。這這是什麼情況?這大庭廣衆(zhòng)之下,男女授受不親啊,自己小姐還是有夫之婦啊。。不行不行不行,縱使那妖孽般的男子比自家王爺再優(yōu)秀再俊美再出塵不凡。。呸呸呸,怎麼可以貶低自家王爺呢,不行,總歸一定要阻止,將這禁忌的感情扼殺在萌芽之中。沉浸在無限遐想中回過神來的秀兒,做足了棒打鴛鴦的勇氣,衝出了人羣。
“小。。夫夫人,你這是在幹嘛呀,”秀兒用力去掰花桃之扣著夏宴的手指,“大膽登徒子,還不速速放開我家夫人!”夫人?花桃之驚愕色閃過雙眸,但很快恢復(fù)平靜,抓著手腕的力道更加重了幾分,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放你離開了?!澳闶钦l?”花桃之溫潤如秋水的聲線響起。秀兒大怒,眼前這個美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是徹徹底底將自己無視了。夏宴皺眉,手腕上那股強硬的力道彷彿要將自己揉碎,凜冽的眼神似要將自己看穿一般。夏宴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回覆她,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不敢與之對望。秀兒見自家小姐偏過頭去,急忙開口,“大膽小賊,這是當(dāng)今宰相之女,綜親王爺正妃,還不速速退下!”花桃之瞳孔慕得一縮,原本緊緊扣住的右手也漸漸放開了,抿緊脣,花桃之緊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讓她朝思慕想的女子,轉(zhuǎn)過身運氣周身真氣,一縱便消失在天際。夏宴在花桃之放手的那刻心突然變得驟冷,顧不得手腕上留下的淡紅色指印,在花桃之轉(zhuǎn)身的那刻便反手去抓,卻終只抓得到她餘留下的殘影和香氣。夏宴隱忍著的淚水再次決堤而下,那個在心裡駐足了六年得身影,如今又再次失去。和當(dāng)年一樣,除了一句“你是誰”未留下半字隻言片語便決絕離去。
疾風(fēng)飛行的花桃之狂奔了數(shù)百里來到一處荒山野嶺,凝聚在掌心的內(nèi)力向著周圍的灌木劈去,數(shù)十顆參天樹木應(yīng)聲而斷。這算什麼?算什麼。。我尋你整整六年,每個日日夜夜都不曾忘記過你的容顏,你卻消失了幾年之後突然出現(xiàn)。老天,你真的是在作弄我對麼?爲(wèi)什麼在我最灰暗痛苦的時候給了我希望,又爲(wèi)什麼在我有了希望之後突然扼殺,在我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時候又這麼殘忍的給予我絕望?!盃?wèi)什麼?爲(wèi)什麼!!!”全身上下的真氣怒不可遏的洶涌而出,“?。。。?!”花桃之仰天怒吼,方圓數(shù)十里的草木皆被毀爲(wèi)灰燼。受到毀天滅地驚嚇的鳥獸紛紛逃竄,空氣裡還彌留著吞噬一切的恐懼,大地還在輕微的晃動。花桃之深吸口氣,收復(fù)這暴走的真氣,嘶啞的嗓音低低出聲,“查??!”“是”隱藏在周圍的暗士單膝下跪接過了命令,一縷風(fēng)吹,便消失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看官,不要吝嗇嘛
留下你的爪
下章桃桃嫁入王府當(dāng)小妾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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