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就過了去,到了老胖子的身邊,把我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在老胖子的身上。看見老胖子沒有生命危險,我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但是看見老胖子的大腿根那被水汽飛箭射的狼哇出血,而且凍的嘴脣子都紫了,身體一直在打哆嗦,我於心不忍了。我一邊顧著老胖子一邊四處看著,那個水汽有沒有過來再次偷襲。
最可怕的不是跟你面對面的敵人,而是那種暗箭難防的游擊隊。
看著老胖子渾身溼漉漉的,冰冰涼涼的,臉色發白,嘴脣發紫的,這肯定是在冰窟窿裡面鬼打牆整的。要說這水汽還真厲害,連陰陽家他都能下套。如果是這樣的話,只有一種可能了就是,這個水汽,絕對一等一的是十鬼陰魂了。
雖然老胖子受傷了,但是還是有意識的,只是現在有點發懵,老胖子有氣無力的道:“天哥,是天哥嗎?我這是咋了,我好冷,好冷。”
我看著老胖子這樣,這個揪心啊!安慰道:“老胖子,沒事,你剛纔掉冰窟窿裡了,現在沒事了,穿上天哥的衣服,馬上帶你回家,進熱炕頭就不冷了。”
老胖子有些神情恍惚,有氣無力道:“天哥,我早上練那個陰陽術的時候,發現不對勁,中午的時候就更不對勁了,之後我看著五德環印我就追出去了,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完了怎麼走都出不去了。”
我看著老胖子心裡這個內疚啊!要不是我給他領上這條道的話,就不會遭這麼多罪了。本來好好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我有些苦澀的道:“老胖子,沒事,現在沒事了,現在有天哥在呢?啥東西都不會欺負你的,懂了沒,還是那句話。”
沒等我說完,老胖子喘著氣,虛弱道:“信天哥,得永生。天哥,我現在的大腿好疼,冷,冷,冷死我了。”
我又四處踅摸了一下,道:“沒事,一會兒到大道上,看見好心的人,我看著他,給咱兩送三角道的那個鄧喜診所去。”
於是我把老胖子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欲要把他扶起來,離開冰面。你說這是怎麼就這麼寸呢?
我兩都起來要往道上走的時候,那個白色水汽又出現了,可是這回不光是白色水汽的形象了,而是一個人的形象,可是這個人確實十分的白,慘白慘白的那種,能露出來的皮膚幾乎全是白的,而且皮膚有那種像是被誰泡過之後的浮腫。
看見這個,老胖子的神情比我的還要驚訝,我看著老胖子道:“兄弟,怎麼了。”
老胖子微弱道:“天,天哥就是這個,我看著五德環印追出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
聽著老胖子這麼說,八成老胖子的所有遭遇就是這個白布刺啦的東西整出的風景。
我看著眼前這位,雖說看著挺慎得慌的,可是所有東西見多了就見怪不怪了。我道:“所有事情都是你起的刺兒吧!看你這架勢,膽不小啊!大白天還沒入陰呢?就敢出來得瑟了。”
只見那個白布刺啦的東西顯出滿不在乎的模樣,用那隻蒼白修長的泡芙手擦了擦臉上流下來的水流,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聲音道:“沒想到你這小孩倒是挺厲害,都能發現的了我的‘環水’,有點本事。這樣看來惡嬰魔童和毒面*賊死在你手裡也沒什麼磕磣的了。這樣吧!我直接了當的告訴你得了,我就是十鬼陰魂裡面的三鬼,白衣怨主,這次是專門爲替九鬼和十鬼報仇來的。說明白點就是來殺你的。”
我一聽這些,原來是惡嬰魔童與毒面*賊是十鬼陰魂中排名靠後的,看來這十鬼陰魂寄託在老玄龜身體裡,他們也變得牛*了。
我看了看老胖子,也不知道老胖子還能不能堅持,不知道這白衣怨主接下來要做什麼,既然點名是來殺我的,估計一會兒一準是一場空前的惡鬥。
既然是這樣了,我自己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老胖子可是純無辜的。我怎麼能拖泥帶水的把老胖子也一起拉下來呢?我小聲道:“老胖子,一會兒,這傢伙要是耍陰的話,我拖住他,你就爬也得給我爬到大道上去,遇見人就喊救命,知道不,我不想咱兩都掛這沒有人給家裡人報信知道不。”
老胖子本是已經虛弱了,用乾巴巴的眼睛看著我,這時候本想說話,可是讓我堵住了,道:“記住,別說話,省點力氣,給我爬到大道上,就這麼定了。”雖然到大道只有二十幾米的距離,但是這大雪地的真的是很費勁。但是當時又沒有辦法,這白衣怨主可不是乾貨啊!
跟老胖子交代完,我一邊扶著一邊想著白衣怨主的方向走,從容的道:“你應該就是那次和我在課堂上對話的吧!估計你們這些十鬼陰魂聽我很久了,是在觀察我的能力吧!看來老玄龜是遭罪了。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多說無益,你不找我們,我們也得找你呢?除掉你們,替天行道。”
這時,白衣怨主,不怒反笑,笑得人心裡直發毛。我雖然臉上繃著,但是心裡都一直在框框的猛跳,這傢伙倒是輕鬆自在的道:“你這小陰陽家倒是挺不怯場的,有點陰陽家的意思,對了你叫小青天是吧!行,挺有種的。死在我手裡也不白瞎的手,想除掉我們,替天行道的話,就看看你的道行了。”
我一邊將手中的律呂握好,一邊扶著老胖子,一邊道:“那就看看我們到底是誰死在誰的手裡。”
此時,我催動律呂,律呂紅光乍現,鋒芒必露,直奔白衣怨主刺去,直取鬼門。根據《鄒子天象》記載,鬼門乃是鬼的怨氣集聚之所,氣散,鬼者消也。
只見這白衣怨主不慌不忙,輕撫了一下衣袖,環繞了一下,輕輕一揮,袖子上無數的水珠便直奔我而來,而白衣怨主向後輕輕一撤,便消失了。留下的卻是無數的水珠向我和老胖子襲來。大冬天的這白衣怨主的水珠怎麼就不結冰呢?當時我還在想這麼不著調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