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唔!”
一陣疾風從背後吹卷而來,風中一股陰煞之氣“刺啦啦”地刮在後背,隱隱生疼,其中更是帶著一股熾熱的熱浪。
另一個洞穴內的陰煞惡靈已經涌過來了,時間來不及了!
我雙掌在地面上猛然一按,隨即收回手,掏出之前準備好的布袋將其向前扔出。
同時我雙手捏了個法印,左手食中兩指併攏,緊緊地抵在額頭眉心月輪之上,右手兩指向前一指,布袋凌空飄在半空。
“魂魄當歸寧,吾行上下臨。星臺無須驚,太元收邪魅。收!”
我右手食中兩指併攏,指著半空的布袋,咒聲一落,布袋的袋口忽然張開,一股勁風從裡面吹卷而出,瞬息間包裹住了光芒。
“收!”
我低喝一聲,勁風裹著光芒忽然飛旋起來,快速壓縮成一條線狀疾風,隨即我右手兩指向內一鉤,這道疾風飛旋一週,向回吹卷而來,鑽入到布袋之中。
“唔呀呀!”
一陣怪叫,伴隨著一陣陰煞熱風,席捲而來。我連忙一把抓住向下墜落的布袋,正要去撿木塊,忽然背後就傳來一股巨大的衝擊力。
“哼!”
我悶哼一聲,整個人被這股衝擊力掀翻出去,向前翻滾了好幾個跟頭。身體未停穩,我就直接就地翻滾,一把抓起木塊。
“啊呀!”
沈琳忽然驚叫了聲。
我連忙回身,鬼眼向前一掃,只見她正驚恐地左看看右看看,從右邊洞穴涌進來的陰煞惡靈已經撲到她的跟前了。
“小心,快躲開!”我連忙喝道。
我話音未落,一羣足有二三十的陰煞惡靈向沈琳撲了過去。我心頭猛地一驚,這下要糟了。
不過就在我這個念頭剛升起的時候,我之前塞給沈琳的法杖,在她手裡忽然散發出一層光芒,光芒雖然暗淡,但是卻忽然撐開,將沈琳籠罩在其內。
“砰砰砰!”
陰煞惡靈衝在這道光芒上,光芒忽然閃爍一下,向外橫掃而出,陰煞惡靈齊齊向外倒飛出去,翻飛了數週,飛出好幾米之外。
我趕忙將木塊扔了過去,同時喊道:“沈琳,快點躲開!”
她驚愣了一下,雖然看不見四周的陰煞惡靈,但是明顯也感覺到了異常。很快就反應過來,抱著木杖和揹包,就往一邊跑開。
我上前跨出幾步,手裡快速捏動法印,喝出咒語。落地的木塊震動一下,掃出一道光芒,光芒向外擴張,瞬息間籠罩了周圍十來米的空間。
與此同時,又有幾十個陰煞惡靈從通道內涌了進來,與剛纔那個二十幾個加在一起,也足有上百隻多。
看來右邊洞穴內的陰煞惡靈全部涌到這邊來了,既然如此,那正好一起收了。
我再次捏動法印,鬼眼大睜,眉心月輪快速涌動,光芒繼續擴張,瞬息間將全部陰煞惡靈籠罩在內。
緊接著,我手中法印變換,光芒快速收縮,在陰煞惡靈的怪叫嘶吼聲中,光芒壓縮到了不到一米的直徑。
隨即,我再次扔出布袋,捏動法印,一陣疾風從布袋中吹卷而出,卷著光芒,將其壓縮成一道風,向回飛旋,重新鑽回到布袋中。
我收回布袋,不禁鬆了口氣。洞穴內又重新變得一片漆黑,而且是一片寂靜,靜得只能聽到沈琳因爲緊張害怕而粗重的呼吸聲。
我收好布袋,閉上鬼眼,回頭說道:“好了,打開手電筒吧。”
我話聲剛落,沈琳就打開手電筒,向我這邊照來,並喊道:“弄,弄好了嗎?”
藉著手電筒的燈光,我將木塊撿起來,和布袋一起放進包裡。然後回身說道:“搞定了。”
她又用手電筒掃射了一遍整個洞穴,然後驚奇卻又後怕地問道:“你剛纔在做什麼?”
我也順著她的手電筒燈光,再次看了一遍這個洞穴。這裡遠比最深處那個大空間要凌亂,房屋不僅坍塌了,而且大多是完全被毀。
滿地的骸骨沒有一具完好的,而且基本上都是幾個或多個,靠攏在一起,像是互相扭打著,也像是互相靠攏著。
收回視線後,我笑道:“沒做什麼,就是在捉鬼啊。你沒感覺到那些鬼嗎?”
她明顯驚了一下,又連忙很小心地看了看左右。不過此時洞穴內已經沒有陰煞惡靈了,她自然也就感覺不到什麼了。
她回過頭來,瞪著我,問道:“鬼呢?被你捉了嗎?”
我聳了下肩,說道:“那當然。”
我口裡雖然說得很輕鬆,但是心裡卻暗自叫苦。按照通向地面的階梯的長度,以及這兩個洞穴與最深處空間的距離來算,再往上應該還有這樣的洞穴,而且很可能不止一處。
這些建在地下的洞穴,就好像是避難處一樣,從建造上來看,最深處那個應該是最安全的,不過當時可能因爲什麼原因,最深處的人將最後的通道關閉了,阻止了外層的人進入。
不過最後所有洞穴內的人似乎都沒能逃得過死亡的下場。
“好了,我們走吧,接下來還有不少呢。”我從沈琳手裡接過揹包,說了句。
“還有不少?什麼意思?”她連忙驚聲問道,臉上露著害怕。
我瞥了她一眼,然後看了眼還在她手裡的法杖,想了下,說道:“這個木杖,你好好拿著。”
她之前也看到了木杖忽然發出光芒,知道法杖的用處,也就沒有拒絕。
“走吧。”我說了句,就率先向著通道走去。沈琳也連忙打著手電筒跟了上來,仍不死心地問道:“你說後面還有不少,是不是還有這種地方和鬼啊?”
“等會你就知道了。”
果然如我猜測的一樣,接下來每隔一段距離,石梯上都出現一個平臺,平臺兩邊各有通道和相同的洞穴。而且每個洞穴都內都有著足足上百個陰煞惡靈。
隨著階梯向上,算上最開始那兩個洞穴,足足有十二個洞穴。而收取這些洞穴內的陰煞惡靈,足足花了我將近一整天的時間。
鬼眼使用過度,腦門隱隱作痛,雙眼也痛得連眨眼都疼,整個人也十分的疲勞,幾乎連走路的力氣和精神都快沒有了。
不過我還是強打精神,向上走去。因爲遠遠地我們已經看到上空的光亮了,出口就在上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