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斜對過,有一條熱鬧的商業街,冷小西無聊的邊走邊看,忽然瞅到一介鮮花門臉出租,不由的心微微一動?
如果要追查加害孩子的兇手,和外婆的兇手,是不是可以把這裡當一個據點,來進行明察暗訪呢,再說無論孩子與外婆都與醫院脫不了聯繫。而先把自己穩定下來再說,如果沒有自強自立,何談自尊,這是自己新的人生觀。
雖然不是重生,但血與淚的教訓告訴自己軟弱絕對不是自己專利,不斷的強大才是自己生存的動作招牌。
她,冷小西從此以後不再倚付任何人。
打了電話,房主約定第二天可以談租金及相關屋內的商品處理。
從明天開始,她可以擁有自己一個新的開始,不企及在任何人屋檐和庇佑下。
做什麼呢?她一路的思索著。
她準備悄悄的去四合院看一眼,看看那裡有什麼變化,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了背後傳來一陣婉轉、溫柔的聲音,“冷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
思路嘎然而止,她緩緩回頭,不禁笑意濃濃,“原來淩小姐?失敬!”冷小西的態度溫和明朗,清眸閃爍著一絲驚喜。
如水的眸光緊緊的鎖定在冷小西臉上那一張雪白的口罩上,凌月夕擡起細嫩的手指,小聲的指著她的那一張口罩,“你怎麼樣,摘了紗布了?”
那目光裡有探詢,還有迷惑,還有一絲隱隱的光亮。
“呵呵,恐怕要讓淩小姐失望了,我已經摘除紗布了,而且恢復得不好,你想看一看嗎?”冷小西擡起雙手就欲摘下臉上的口罩。
凌月夕突然右手一個勁的擺動著,胸口的氣息,有些隱隱起伏,她驚愕的瞪著冷小西自然一連串動作,不由的吸了一口氣,不用了,不用了,她尷尬的僵笑著,臉上的肌肉十分的不自然。
剛纔已經……
不過,凌月夕的臉很快恢復了最初的自然與鎮靜。
冷小西行動迅速的把雪白的口罩再次掛在耳際,她聲音平淡,“淩小姐,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先行一步。”
她準備離開了,她總是感覺凌月夕的眼神裡有一種異樣的東西,是什麼東西,可是自己卻是說不出來。
反正,她不想同凌月夕糾纏下去,既然自己與楚天南再次把生命的弦拉緊,她不想真的扯斷了,那麼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除了與楚天南聯手,要不她怎麼是冷國錫的對手,雖然最初的目的裡有擔心楚天南的成分,還有一絲淡淡的牽掛,或許她和他合作下去,別有一番天地,合作之後將再是徹底的分離。
她相信那一天很快到來。
不由的,心中突然想起那一塊帶血的蘭花手帕,楚天南的病情真的沒有問題嗎?那爲什麼阿強告訴自己勸楚天南去國外手術。
他們是不是聯合起來,騙自己上鉤的?
她現在什麼也猜不透,但是自己的使命卻是越來越清晰,孩的仇,外婆的仇都要一點點的計回來,無論爬刀山,上火海她都無懼無畏。
凌月夕微笑著,“那你忙,”說罷幽幽著轉身,眼角滲出一絲淡淡的陰澀,她緩緩向著冷小西相反的方向走去。
突然,她猛的轉過頭來,“小西,我要告訴你葉楓真的不是你之前認識的男人,你要考慮清楚!”
冷小西驀的轉身,扯了扯嘴角,“謝謝淩小姐,那我之前認識的男人是誰,你能告訴我嗎?”
被冷小西突然間的一問,凌月夕倒是扭著頭呆了呆,她沒有想到冷小西居然會問這樣的話,這是她沒有料到的。
水眸再次微微轉動,只是一瞬,她轉身衝著冷小西的方向走來,纖細的手臂垂在裙側,纖纖玉指,凝如蔥脂,“冷小姐之前最喜歡的男人是周揚,也是周氏家族的公子,你還和楚天南在一起過!”她眸光微咪,迸出一絲淡淡的寒氣,盯著對面的冷小西一動不動的鎮定自若的那張臉。
她在觀察冷小西臉上的微妙變化,卻是找不到一絲。
眸色旋即閃過一絲闇然,
“是嗎,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冷小西淡然、冷漠、疏遠的望冷凌月夕的方向,鄒皺眉,“如果我沒有曾和楚天南在一起過,假設你剛纔說的是真的,這就是你關心我的真正原因?”她挑挑眉,不以爲然的笑了,笑得溫和,卻沒有一絲溫度。
凌月夕愣了愣,不由的白皙的臉一片吃驚的盯著跟之前一點也不一樣的默默寡言的冷小西,這個冷小西敢說敢做,那雙眼睛除了清澈,卻還有一絲犀利。
“我真的不是……”凌月夕臉色微白想解釋。
“淩小姐,你這麼看著我,我都不好意思了,不管你說的什麼周揚,還有楚天南,我都不感冒,而且我就是想感冒,恐怕他們也感冒不了吧?”她還是輕輕擡指摘下了口罩,鎮定的盯著凌月夕那一張變化的急速的臉,異常冰冷,“怎麼樣?你這樣,還不如芙蓉姐姐?你想哪個男人會喜歡,上牀的時候恐怕會做惡夢吧?”
她低啞的聲音,輕輕飄飄的,像一層層的雪花飄飄灑灑,飄進了凌月夕的心尖裡,十分的冰冷,甚至把心尖的那一層水潤悄悄凍成一層薄層,凌月夕的心猛然一陣寒意,雙手下意識的擡起裹緊了雙肩。
目光驚愕的盯那一張一條彎曲如毒蛇的疤痕時,凌月夕的全身都開始僵住了,如冰凍的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微微掀開著那一抹櫻脣。
突然凌月夕全身上下都冷氣嗖嗖的的,甚至連腳腳趾都開始凍得有些麻木,僵硬的邁不動步子,臉色一片煞白,她怔忡的盯著冷小西緩緩再次戴上口罩的時候,冷小西的聲音再次冰冷的砸了過來,
耳根嗡嗡的凍得生疼,“凌月夕,我這個樣子恐怕要孤老一生了,麻煩你經常惦念了,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像淩小姐這樣貌似天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恐怕也沒有資格惦念,如果淩小姐這麼深情的惦念我,我真是受寵若驚,不過,淩小姐還是花心思放到自己的男人身上吧,早早結婚,生了孩了了,你的地位纔會更穩固,哦,這是一個老前輩說的,你看看明星圈,財閥圈,哪個女人嫁入豪門,要想穩定地位,不是先生兒子以坐個牢穩?”
凌月夕臉的上一陣青一陣白,快速的垂下眸子,纖指攥入掌心,羞得無地自容。
“我走了!”冷小西雪白的口罩不再動的時候,她轉身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那個小衚衕,這些話她說得是不是太晚了,是不是對凌月夕有點不公平,不過她對凌月夕的好感正在點點的降下來,不知是因爲什麼?是因爲她搶走了楚天南嗎?
忽然自己的心尖一抖,人也跟著一愣,不會吧?
這個可怕的念頭一閃而過,她不希望這個不切實的想法真真切切的留在自己的心裡,抑或是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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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不值得。
紅顏已老去,
秋色鋪繁霜,
一年三百日,
日日明月長。
四合院裡花兒枯萎了嗎?草長了嗎,紅檐飛角還在嗎,抄手遊廊裡落了多少灰塵,快一年了,她與小小的四合院仿若隔離了很久很久。
心中一陣陣悲悲切切。
人生何處是個長,
陌路相逢假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