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魏廠長的家裡,嚴格來說,這個智永印刷廠應(yīng)該算是處在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了,甚至更加靠近農(nóng)村一些,所以魏廠長的家是一座自建的二層小樓。
“寶華,出來,來客人了!”現(xiàn)在雖然才八點多,可是,在農(nóng)村,卻是已經(jīng)很晚了,魏廠長在他家雖然算不上奢華但卻絕對乾淨(jìng)的客廳裡,對著樓上喊道。
“哎,來了!”一個女聲應(yīng)著。
樑朵拉忍不住笑了笑,對這兩口子的生活生出莫名的羨慕之情,她坐在沙發(fā)上,厲天鐸坐在客廳上首的椅子上,微微皺著眉頭,並沒有看樑朵拉。
魏廠長的夫人“寶華”扎著圍裙,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著樑朵拉的腳擡著,她慌忙走過去,問道,“這是怎麼啦?”
她就蹲在樑朵拉的跟前,沒有問樑朵拉姓甚名誰,也沒有問她是怎麼弄成這樣的,就這樣不避嫌地替樑朵拉揉了起來。
一陣暖流涌入樑朵拉的心中,似乎從小到大,她還沒有感受過這種來自中年婦女的溫暖,她的媽媽在她不記事的時候就去世了!
“寶華”又端來一盆熱乎乎的洗腳水,替樑朵拉泡起腳來,邊泡還邊說道,“我家裡有祖?zhèn)鞯闹委煹蚺乃帲乙粫航o你抹點兒!”說完,擡起頭來看著樑朵拉,她的牙齒很白,讓人油生好感。
“阿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樑朵拉愣愣地問道。
“哦,對,我姓楊,叫楊寶華,哎,對了,姑娘,你們是-----”楊寶華這纔想起來問這姑娘的名字,接著,她又歪頭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厲天鐸,這個人,氣質(zhì)非常的冷酷,而且看穿著,也不像是一般人,難道,楊寶華的心裡犯了嘀咕,難道和丈夫遇到的那件事情有關(guān)----
“我們公司和您丈夫的公司有聯(lián)繫,我今天來是看看書印得怎麼樣!”樑朵拉很開朗地笑了起來,她沒有介紹厲天鐸,不知爲(wèi)何,現(xiàn)在她對楊寶華已經(jīng)有了一種本能的保護情緒,怕嚇著她。
“哦!”楊寶華說道。
厲天鐸的手機響起來,他接了起來,說道,“宜杉!”
原來是總經(jīng)理打給厲天鐸打來的電話,不知道她有什麼事情,樑朵拉情不自禁地做了一個鬼臉,厲天鐸已經(jīng)出門去接電話了,不過在客廳裡,還是能夠聽到他在院子裡說話的聲音,雖然聽不真切,卻是能夠聽得出來——他的聲音真是極好聽的!
過了一會兒,魏廠長從一個房間裡出來,對著剛剛進門的厲天鐸說,“厲總,今晚,你們就勉強在這裡住一宿吧!”
“宜杉一會兒要過來!”厲天鐸對著魏廠長說道。
顯然,魏廠長有些吃驚,也有些手足無措,陸總要來?又來了一個向他質(zhì)問的?突然他想起了什麼,“厲總,剛纔我已經(jīng)給你鋪好牀了,如果,陸總要來的話,我是要另外再收拾一間房還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