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關於99年事件，大概就是相傳那年外星文明入侵地球，爆發全球性的星際戰爭，耗時一年後，我們人類付出無數傷亡的代價，終於取得階段性勝利。”
周海笑了笑，略顯尷尬：“不好意思，想多了。”
沉默。
安靜。
106號寢室內突然沒有一絲聲音。
“周海，沒想到你作爲00後也知道這件事，想當年我拿著八一槓就衝上去了，可外星人太強了，戰況慘烈，幾乎全軍陣亡……”
林劍彷彿想起什麼，微微仰起頭，明亮的雙眼之中，浮現一抹回憶之色，唏噓感嘆：“我的戰友們啊，當時打的太慘了。”
話落，雙眼彷彿溼潤，晶瑩剔透的淚水直打轉。
“臥槽，林上校，99年事件是真的？！”
周海有些懵逼，臉上浮現‘你彷彿在逗我’的表情。
自己只不過是隨口提提而已，開了一個腦洞，難道說歪打正著？！
關於99年事件的文字描述，全都是真的？
應該有可能，自己兩千年整出生，壓根不知道99年發生的事件，興許真的爆發了世界戰爭。
等等，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
“當然是假的，我的演技怎麼樣？以後退役了，沒準還能去橫店混的風生水起，拿金馬影帝獎。”
滿臉感嘆且雙眼溼潤的林劍，突然變幻臉色，向周海眨了眨右眼，英俊的臉龐浮現一抹燦爛的微笑。
“……”
周海翻了翻白眼，有些無語。
林上校這傢伙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還能這玩的？
嚇得他幾乎顛覆整個世界觀。
“別亂開腦洞，這裡現實世界，剛纔談到哪兒了？”林劍笑意濃濃，看著滿臉無語的周海，說道。
“爲了培養王什麼。”
周海聳了聳肩，倒是放鬆下來。
“爲了培養王牌飛行員，整個計劃會對入選飛行員，著重傾斜軍事資源，提供最頂級的待遇和各種優先權，而在新時代的前提下，結合現代空戰主要特點和未來空戰的趨勢走向，對入選飛行員提出一系列的綜合訓練要求。”
林劍輕輕點頭，理了理思緒，將關於蛻變計劃的詳細內容緩緩說出：
“第一，掌握全天候和極端氣象條件下的飛行技術。第二，掌握航母晝夜著陸技術。第三，掌握與無人機編隊的指揮及作戰，並探索未來空戰的模式。第四，入選飛行員至少掌握三種以上第三代戰鬥機的準駕資格，且準駕機型越多越好。”
“還有一條最重要的條款，蛻變計劃入選飛行員，特別授予對外軍事援助的資質。”
“對外軍事援助？！”聽到這個較爲生僻的軍事術語，周海雙眼掠過光芒，恍然明悟。
懂了！
一切都懂了，原來如此！
由四條重要準則構成的綜合訓練要求，其主要作用就是通過各種先進設備和待遇，提升入選飛行員的實力。
而這個蛻變計劃最重要和最核心的條款，便是入選飛行員的對外軍事援助資質！
這個資質意味著什麼？
明面上是所謂的軍事援助，內地裡，或許是派遣實力頂尖的入選飛行員前往爆發戰爭的地區，極大程度提升‘運氣’。
藉此，有機會接觸真正的空戰，經歷血與火的考驗，於天空之中廝殺，積累實戰經驗，最終攀登至高王座，蛻變爲王牌飛行員。
蛻變！
這便是‘蛻變’二字的真正含義！
對隸屬於人類文明的飛行員而言，王牌纔是真正的最高榮譽。
對任何一個國家的空軍而言，王牌飛行員堪稱戰略資源，蘊含價值極高。
即是國家手中最鋒利的矛，也是最好的老師，那種從生死之間摸索到的實戰經驗，是任何訓練和模擬都無法比擬的。
將這種無比珍貴的實戰經驗，傳遞給稚嫩的雛鷹，會對空軍本身的發展產生重要影響。
從某種意義上講，一名王牌飛行員，比以賣萌爲看家本領的大熊貓還要珍貴十倍不止。
至於王牌之上更高的超級王牌，或許再也無法達到。
二戰時期，以一己之力擊落352架戰鬥機的德軍超級王牌飛行員埃裡希·哈特曼，給無數飛行員留下心理陰影，堪稱空前絕後！
哈特曼，這名年僅二十三歲的年輕人，創造超級王牌永遠的輝煌和人類歷史，亦是最後的絕唱。
352架戰鬥機是什麼概念？
一個人能頂一個國家的空軍！
放到現在，兩個爆發戰爭的中等國家，雙方戰機總數量加起來都達不到352架這個數字。
在當年戰爭結束後，於蘇聯監獄服刑整整十年的哈特曼，回到西德空軍，用自己超級王牌畢生積累的經驗和智慧，短短數年時間內，便教導出一大批實力頂尖具備實戰意識的飛行員，極大程度增強西德空軍的實力。
一名飛行員的輝煌，莫過於此。
“先給你提個醒，對外軍事援助資質只是一個契機，也許你以後能跟世界各國的飛行員交手，但能不能成爲王牌飛行員，盡人事，聽天命，這種事情講究運氣。”
林劍看著若有所思的周海，臉上微笑著，繼續說道。
“明白。”
周海點頭會意。
運氣，這玩意兒在沒有爆發戰爭的背景環境之下，依舊是最重要的東西。
對外軍事援助的資質，只是讓入選飛行員有機會接觸到實戰而已，並不是絕對。
“我簡單講解一下，入選飛行員一般從空軍、海航、高教航校挑選，蛻變計劃並不設實際基地，內部架構由特別小組構成，負責調配和統籌管理等實際運轉，我任副組長。”
林劍伸手從桌面拿起印有二級絕密字樣的重要軍事文件，於抽屜內取出黑色簽字筆，遞向周海：“把這份文件簽了，親筆簽名，工整端正，禁止藝術簽名。”
“……”
周海微微無語。
這個特別強調是什麼鬼，他可沒有什麼藝術簽名的習慣。
整個人面容嚴肅，端坐於牀邊，雙手鄭重接過這張至關重要的絕密級軍事文件，乾淨嶄新，其中盡是密集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