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平飛出之後，霸王沒有猶豫，旋即將戰機控制權遞交給後置艙位，腦海想起關於周海這位新飛的事蹟，心中充滿興趣。
於衢州基地展開的綜合性空戰特訓，他自然參加過，但沒創造過擊敗老飛和殲-10A的壯舉。
新飛+高教，擊敗老飛+第三代戰機，這可不簡單。
“嗯。”
周海戴著連接機載氧氣供應系統的呼吸面罩，接過戰機控制權，右手握桿，強行剋制想要拉桿踩舵飛出一個橫滾的本能舉動，小心翼翼操控著身下這架銀色戰鷹。
輕巧，敏捷。
即便在一萬兩千米平流層頂端的高度，殲-10S仍然具備較爲優秀的機動性，而L-15C獵鷹由於氣動佈局和翼載荷的緣故，加之高空環境空氣密度稀薄的客觀因素，已經笨重滯緩，機動性和綜合飛行性能急劇下降。
果然，正兒八經的第三代戰鬥機就是不一樣，比高教機的飛行體驗感好上幾倍。
飛行體驗感，極佳。
僅僅觸碰殲-10S三秒不到，周海便已經迷戀上這種感覺，內心對離開自家109號L-15C獵鷹大老婆的傷感之意，瞬間煙消雲散。
殲-10S雖然算不上新的大老婆，但是，這種猶如古代老爺寵幸小妾的滋味，似乎更加美妙。
“然後呢？”沒感受到機身顛簸和失穩，霸王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全心全意沉浸於飛行體驗之中的周海，反應過來，有些疑惑：“什麼然後？”
“就是你打敗老飛和殲-10A的事。”霸王說道。
“嗯，是的，打敗了。”
周海認真地迴應道。
“……”
霸王無奈，腦海浮現曾經的種種回憶，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講講怎麼老飛和殲-10A的過程，遇到紅燒肉和春捲沒？那倆老飛當年把我虐慘了，可惜，沒辦法找他們報仇。”
“沒遇到，紅燒肉和春捲兩位老飛負責其他學員，我和火鳥進行空戰格鬥訓練，還有冰檸檬。”
周海面色平靜，一邊談起不久之前的綜合空戰特訓，一邊仔細感受殲-10S陌生而獨特的操縱感。
“火鳥和冰檸檬？！零，過程呢？”
霸王聽到這兩個代號，反倒是微微一愣，有些不可思議。
這兩位老飛，可是衢州基地的老牌一級飛行員，實力比起紅燒肉和春捲還要更勝一籌，揉虐過每一年參加特訓的飛行學員。
而周海這位新飛卻在飛行學員階段，便駕駛高教機勝過火鳥和冰檸檬，乖乖，看情況，戰鬥力似乎不亞於現在的自己。
“霸王，當年你們是沒辦法，山鷹高教的性能較爲落後，我是佔了新型高教機的性能優勢，順便運氣好就贏了。”
周海簡略闡述當初的過程，沒多細講。
山鷹高教，基於殲教七研製而來，在L-15獵鷹高教未出世正式服役之前，與教-8高教一起撐起高教機學員培訓的大梁。
殲-10A對陣山鷹高教，完全是爸爸打兒子的節奏，輕鬆碾壓，不像L-15C獵鷹，能夠憑藉氣動佈局擁有一線生機。
霸王聽到周海輕描淡寫的話語，態度一變再變，搖了搖頭，說道：“這可不是運氣好能解釋的，怪不得你畢業就能拿到殲-10D名額。”
強者，才能獲得尊重。
而以高教機打敗殲-10A和老飛的周海，哪怕是一名新飛，依舊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強者，有資格獲得霸王的尊重。
霸王深深明白一點，自己可沒能力在學員階段，駕駛高教機打敗老飛和殲-10A。
“對了，霸王，你飛過什麼機型？如果保密的話，就不用說了，我隨便問問，只是有些好奇。”周海握桿保持殲-10S戰鬥機的姿態穩定與飛行平衡，心中好奇，詢問道。
“沒事，這不用保密，都是一個基地的，讓我想想，初教六拖拉機不談，你我都懂，高教是山鷹A型，殲-10S，F-16A，殲-10B，殲-10D，基本就這些。”霸王手握戰術平板終端，時不時觀察飛行參數，記錄此次飛行之中周海的表現和操作過程，迴應道。
“你飛過F-16A？”
聽到霸王給出的機型名稱，周海起初還沒什麼，經過短暫愣神後，微微一愣，立馬反應過來，察覺到一個不同尋常的東西，面色古怪。
什麼情況？
F-16A‘戰隼’，這絕對是一款混在霸王飛行機型體系之中的獨特機型。
如果周海沒記錯的話，如果軍事情報和常識沒有錯誤的話，那麼，這款銷往全世界佔據重要地位的第三代單發戰鬥機，似乎是美軍的？
整個華夏，似乎並沒有正式引進這款堪稱經典的美製戰鬥機。
然而，作爲己方自由空戰的冠軍得主，霸王竟然飛過F-16A，這個情況簡直不可思議，打破認知，有些超出想象。
“這有什麼稀奇的，F-16A而已，等以後你就知道了，別說F-16A，就連F-15，甚至是F-14，你都有機會摸摸，上天轉悠一圈。”對於周海的吃驚和奇異，霸王失笑搖頭，緩緩說道，賣了個關子，沒在深入。
這個話題，點到爲止，暫時不能深入探討。
周海聽聞此語，自然會意，涉及暫時無法得知的軍事機密。
整個人沒再說話，陷入沉默，但是，心情卻有些起伏，腦海忍不住浮現一款款第三代美製戰鬥機的身影，勾起無限遐想。
F-16A‘戰隼’單發輕型戰鬥機，便宜而廉價，作戰效能高，與殲-10系列處於同一水準，銷量高達數千架之巨，不過，這個基礎型號的戰隼，已經遠遠跟不上時代，
F-15‘鷹’重型制空戰鬥機，雙發空優。
不過，前兩者還是比不上真正的經典，曾經統治一個時代的F-14‘熊貓’可變後掠翼戰鬥機。
自己，真的有機會接觸這些美製戰機？
沒人給出答案。
水滴形玻璃座艙內歸於寧靜，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第一次就上手實機飛行的周海，並無生疏之意，也沒有犯許多菜鳥飛行員出現的低級錯誤，憑藉豐富至極的飛行經驗和理論知識，輕而易舉操控殲-10S戰鬥機，飛躍波濤洶涌的黃河，與南北分界線的秦嶺，沒入西南川省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