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溫於安和徐志蕊匆忙趕到了案發現場,徐志蕊一看見死去的徐志敏連哭都來不及就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溫於安臉色鐵青的連忙抱住徐志蕊,語氣很不好的質問宮銘玨,畢竟今天的這場活動的組織者就是他。
“宮總,我妻妹怎麼會死在這裡?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宮銘玨朝他身後的保鏢點了點頭,兩個保鏢上前幫忙攙住了徐志蕊。
“溫先生,我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在這之前你還是先陪尊夫人去醫院吧,叫你們過來只是想確認一下死者的身份。”
溫於安對徐志敏本來就很不喜,兩相比較之下自然是老婆重要,但是他的人死在宮銘玨的場子裡,不論如何他一定會討回來的。
這時候王大治也帶著人匆匆的趕到了,一進到案發現場就看見市長大人正揹著手站在那裡臉上沒什麼表情。
心裡咯噔一下,看來這案子是被市長親自督辦的,這下子可馬虎不得。
“王隊,剩下的交給你了,案情進展請務必告知我一聲。”
王大治忙不迭的點頭,隨即姚市長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這下大領導走了,王大治輕輕鬆了口氣,因爲之前和宮銘玨接觸過很多次,他們相處起來顧忌也沒那麼多。
“我說宮大總裁,你要不要抽空去廟裡拜拜,怎麼你走哪哪死人。你簡直和柯南有一拼。”
宮銘玨差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話多,趕緊查案,今天現場的所有人除了姚市長都還在拍賣會場,你可以去問話。”
王大治向宮銘玨豎起大拇指。
“有遠見,省了多少事兒啊。”
說完也不管宮銘玨,屁顛顛的跑去找立夏去了。宮銘玨看著案發現場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乾脆在整個文化館四處逛逛,順帶幫點小忙。
“立夏老師,現場你怎麼看。”
立夏脫掉手套,看著已經被法醫放平開始檢查的屍體,皺了皺眉頭。
“先不說殺人動機,我總覺得有點奇怪,可是又說不上,等會兒先查查兇器,看看有沒有發現。”
王大治連連點頭,立夏說有奇怪的就一定有奇怪的,說不定還會是重要的破案線索。
立夏靜靜的站在一邊看法醫的初步驗屍,果然致死原因就是失血過多,雖然說還會帶回去解剖做其他的檢查,但是立夏已經有9成的把握。短刀被 cha在脖子上,暫時沒辦法取,要等到回了警局才能取下來。
那個曾經妖豔可人的女子如今變成了冷冰冰的一具屍體,立夏說不上心裡什麼感覺,但是有人能夠不假思索輕易的奪取一個妙齡女子的生命,那一定是個變態。
隨著屍體被裝進袋子拉上拉鍊,立夏和王大治也走出了空中花園,她無意中看見了騎士雕塑相隔不遠的女神像的左側有一個小小的攝像頭。
“王隊長,讓人去檢查一下那個攝像頭。”
王大治隨著立夏的視線看過去,隨即點點頭,他差點忽略掉這個藏得挺深的攝像頭。
兩人來到拍賣會場便看見了正在一個個排著隊做筆錄的來賓,宮銘玨正揹著手站在宮海星身邊,皺著眉頭聽宮海星的話。
“我就是和小敏在花園聊天。”
看來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的宮海星正在回答女警察的問題。
“你和死者很熟悉?聊的什麼?”
宮海星一聽這話立馬不幹了。
“你什麼意思?你意思是我殺了小敏?你哪個警局的,我要投訴你。”
施詩和施言清有點頭疼,怎麼宮海星說話辦事還是那麼不看場合的。
宮銘玨淡淡的開口。
“姑姑,你是發現屍體的人,如果你不想被警方當做第一嫌疑人最好配合一點。”
不知道爲什麼,宮銘玨冷冰冰的口氣讓宮海星瑟縮了一下,她頭一次沒有反駁宮銘玨。
“我和小敏就是今天才認識的,說不上熟,我們就聊保養聊服裝聊……”
說著說著,宮海星看向走過來的立夏,聲音頓時小了下去,老臉一紅。
“聊什麼?”
女警沒有聽清楚又問了一次。
立夏身邊還站著王大治,王大治當了那麼多年的刑警,身上的氣勢還是有的,宮海星被那麼一瞪又有點害怕。
“聊立夏。”
宮銘玨眉頭皺的更緊了,想他們也不會聊立夏的什麼好話,這個姑姑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那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
“我們聊了很多,小敏這孩子很貼心,我也很喜歡,然後我想上洗手間,就出去了,等我回來就發現,就發現小敏她被人殺了。”
想到這裡宮海星又是一哆嗦,那鮮血淋漓和徐志敏瞪大的雙眼都讓她不寒而慄。
女警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筆錄,又覺得少了點什麼。
“你剛纔說是今天才認識死者,關係有好到會去花園聊了1個多鐘頭嗎?”
宮海星頓時語塞,難不成她要把之前的事情都講出來嗎?那宮銘玨還不剝了她的皮。
“我來說吧。”
高雲生從立夏後面走出來,站在立夏旁邊,宮銘玨挑眉看向高雲生,怎麼看怎麼看不順眼。
“高少尉,你認識死者?”
言下之意就是這裡有你什麼事兒,別想方設法的爭取立夏的注意力。
高雲生完全無視了宮銘玨的挑釁,還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剛纔錄過口供,警方給我看了死者照片,不巧,不久之前我也見過這位死者,而這位太太。”
高雲生指了指宮海星。
“我想她也是那個時候認識死者的。”
施言清不明白老婆怎麼會突然有點抖,他敷衍的拍了拍宮海星的背,低聲說道。
“你是不是又揹著我做了什麼事?”
主要是老婆這幅做賊心虛的樣子太明顯了。
不過沒等宮海星自己承認,高雲生就原原本本的將之前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宮銘玨氣的發抖,媳婦兒在自己場子裡被欺負,他居然都不知道,還有什麼臉說給立夏最好的。
“立夏,你幹嘛不告訴我?”
立夏眨了眨大眼睛。
“不是還沒輪到我錄口供嗎?我剛纔想說死者的死亡時間可以明確的縮短到從她出休息室到宮女士發現屍體之間的一段時間,不過我忘了。”
宮銘玨氣結,狠狠的瞪了立夏一眼,意思是晚上回去收拾你,連告狀都不懂,要你那聰明的腦袋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