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男人的衣領(lǐng),宮銘玨已經(jīng)信了他7、8分。
劇烈的咳嗽著,男人不敢忤逆面前這個煞神。
“咳……我、我沒敢看。”
害怕宮銘玨發(fā)火,男人趕忙補充道。
“但是我聽見他們說什麼什麼灣,什麼船。”
“多謝。”
說完,宮銘玨快跑著出了停車場。
現(xiàn)在光靠自己是沒有辦法救出立夏的,他需要人手。
終於在距離醫(yī)院不遠(yuǎn)的小賣部,找到了公用電話。
聽筒那端的鈴聲響了三下才被接起。
“喂?”
是一個很滄桑的男聲。
“龍哥,我是宮銘玨。”
聽見是宮銘玨,電話那頭響起了大笑。
“是你小子啊,多年不見,今天打這電話給哥哥我,可是有什麼要事?”
宮銘玨找的這個人叫龍正聲,是海市的地頭蛇。
本來他兩人一個混黑 道一個走白道,也扯不上什麼關(guān)係。
六年前,龍正聲小舅子不懂規(guī)矩,在宮銘玨名下的娛樂城販賣違禁藥品。
按理說,這事兒走正常程序也就完了,可是龍正聲架不住小情人哭哭啼啼,也就厚著老臉找了無數(shù)的關(guān)係終於求到了宮銘玨面前。
宮銘玨衡量了一下利益得失,就開口要了龍正聲在海市的一處娛樂城當(dāng)做賠禮。
本來這事兒也就算了了,不過龍正聲心裡沒有疙瘩確是不可能的。
“龍哥,我想你幫我找個人,事出緊急,找到後必有重謝。”
宮銘玨長那麼大何嘗用過如此低聲下氣的語氣求人,不過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龍正聲只覺得憋了那麼多年的一口氣一下就煙消雲(yún)散了。
卻還是打蛇隨棍上:“宮總啊,你也應(yīng)該知道這海市人口有三千萬啊,茫茫人海,找一個人哪裡那麼容易。”
宮銘玨沒有任何猶豫:“龍哥,我明白。這事完了,我將南灣碼頭的生意轉(zhuǎn)給你。”
喲呵,大手筆啊,看來宮銘玨這次要找的人很重要啊。
很快雙方愉快的達(dá)成了一致。
宮銘玨將已有的線索告知了龍正聲,龍正聲拍著胸脯保證一個小時內(nèi)給他答覆。
在宮銘玨和立夏遇險這段時間內(nèi),保鏢們終於覺察到不對勁。
摘星的保鏢全都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不多會兒終於順著一路的線索找來了醫(yī)院。
衆(zhòng)保鏢齊齊躬身:“老闆,屬下來遲,請責(zé)罰。”
宮銘玨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這樣的沉默最是讓下屬們害怕,也許是老闆找到親生兒子以後的變化,讓他們險些忘記了老闆曾經(jīng)的殺伐果斷。
保鏢們就維持著彎腰的動作,宮銘玨則背靠著路燈,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約一個小時,一輛越野車從遠(yuǎn)處駛來,徑直停在了宮銘玨面前。
車上跳下來一個染著黃毛的小青年,上身一件骷髏T恤,下身一條破洞牛仔褲。
宮銘玨今天已經(jīng)無力去吐槽龍正聲派來的這麼個不靠譜的年輕人。
“宮老闆是吧,我是龍曉明,龍正聲是我爸。”
龍曉明說著打開了車門:“走吧,地方已經(jīng)找到了,我?guī)闳ァ!?
沒有再多問,宮銘玨直接上了車,龍曉明隨即踩下了油門。
後面的保鏢們相互看了看,緊跟著上了自己的車,一路跟上了龍曉明。
“宮老闆,你就帶那麼幾個人手,夠嗎?”
從後視鏡撇了撇車後跟來的兩輛商務(wù)車。
宮銘玨沒有答話,緊緊抿著的雙脣透露出他此時的怒火。
碰了個釘子,龍曉明似乎並不在意,還在喋喋不休的問。
“你要找的是你相好的?看你那麼緊張。”
“你長得那麼帥,不少女人喜歡你吧。”
聽著龍曉明越扯越遠(yuǎn),宮銘玨終於不耐煩了:“你能安靜一下嗎?”
也許是宮銘玨上位者的氣勢徹底壓倒了龍曉明這樣一個紈絝,他終於閉了嘴。
車子在沉默中順著沿海公路行駛,大約四十分鐘後,終於抵達(dá)了目的地。
兩人下車,關(guān)上了門。
不遠(yuǎn)處是一個廢棄的舊工廠,在來的路上,宮銘玨看到了距離不遠(yuǎn)的上港碼頭,看來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喏,你要找的人就在裡面。”
龍曉明朝著工廠的方向努努嘴:“不過我想你需要快一點,我手下彙報上港碼頭停了幾艘船,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離港了。”
“替我謝謝你父親。”
朝龍曉明點點頭,宮銘玨這句感謝說的真心實意。
話一說完,就邁開長腿朝工廠方向走去。
“靠,你說你一個男人長那麼好看幹什麼。”龍曉明撫摸著撲通跳著的小心肝,目送著遠(yuǎn)行的宮銘玨。
緊跟著到達(dá)的保鏢們快步跟上宮銘玨,這一次他們可不能再失職了。
話說另一邊,被G帶走的立夏。
因爲(wèi)蒙了雙眼,她也不知道現(xiàn)在身處哪裡。
只能心裡暗暗讀秒,差不多有個四五十分鐘,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立夏被兩個人駕著,帶到了室內(nèi)。
“怎麼都那麼粗魯,還不給立夏小姐鬆綁。”
熟悉的聲音正是冬月。
猛地被人撤掉矇眼的布條,強烈的光線讓眼睛一時難以適應(yīng)。
過了一會兒,立夏才慢慢睜開眼睛,可是雙手依然被反綁在身後。
“你不是很能跑嗎?今天小傢伙不在你身邊,我看你怎麼跑。”
冬月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你抓我打算做什麼?”
立夏冷冰冰的注視著面前這張熟悉的面孔,可惜內(nèi)裡再也不是那個她熟悉的冬月了。
伸手輕輕拍了拍立夏的臉蛋。
“你這張漂亮的臉總是那麼想讓我摧毀你。”
突然變臉的冬月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嫉妒使她原本還算美豔的臉龐有些扭曲。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說著單手用勁掐住立夏的臉:“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你背後的人是誰?”
立夏很是斬釘截鐵的問。
“怎麼說?”冬月好像來了點興趣,又恢復(fù)了笑顏如花。
“因爲(wèi)……憑你這點智商當(dāng)不了老大。”
立夏翹起一邊嘴角,冷笑著說到。
“啪”被立夏的話刺激到的冬月忍不住給了立夏一個耳光。
“那我就要讓你看看,我做不做得了這個主。”
說著喚過身後的屬下,接過一把匕首。
“你的子彈還沒取出來吧,疼嗎?”
冬月拿著匕首在立夏的胳膊處不停地來回劃拉。
猛地將刀尖刺進(jìn)立夏的傷口處,來回的攪動。
立夏被疼的冷汗直冒,只是依然死死的咬著牙怒視著冬月。
“挺有骨氣。”
冬月拔出匕首,又改變了匕首的方向,朝向立夏的臉蛋:“你說如果我在你這小臉蛋上劃兩刀,你還能那麼鎮(zhèn)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