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冷冰冰的病牀上,立夏覺得很無力。
這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來以爲可以有個輕鬆的假期。
哪裡知道又遇上了暗殺。
看來宮銘玨還有很多事情瞞著自己。
宮銘玨到底是什麼身份,今天襲擊他倆的背後之人看起來很有勢力。
能在市區(qū)明目張膽的使用槍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手術(shù)還沒有開始,醫(yī)護人員在做著準備。
不願意再胡思亂想,立夏打量著周圍。
護士舉著細小的針來到立夏身邊。
“現(xiàn)在給你打麻藥,你的手術(shù)需要局部麻醉。”
原本無意識的擡頭看了看女護士,突然發(fā)現(xiàn)彎下腰的護士,露出的鎖骨處有個很小的丁香花紋身。
這個紋身她太熟悉了,冬月的手腕內(nèi)側(cè)也有一個。
危險讓立夏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好,又中了埋伏。看樣子這波人是和冬月一夥的,是衝著自己來的了。
眼看著針要扎到了肉裡,立夏爆發(fā)出全身的力氣,一把捉住護士的手腕。
反手再一用力將針刺進了護士的體內(nèi)。
看著護士軟綿綿的倒了下去,立夏拼盡全身的力氣從牀上坐了起來。
這邊的動靜當然被女醫(yī)生聽得清清楚楚,可是並不見她著急。
優(yōu)雅的轉(zhuǎn)過身,取下臉上的口罩。
“立夏小姐,想抓到你真不容易啊?!?
立夏警覺的瞪著面前的女人,不出意外她的鎖骨處也有一個紋身。
“你是冬月的人?宮銘玨呢?”
雖然很清楚她的來歷,可是現(xiàn)在立夏只能儘量與她周旋,找尋逃跑的機會。
女人掩著嘴輕輕笑了出來。
“自己都成了案板上的魚,還有心思關(guān)心你的情郎呢?”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冬月大人屬下G?!?
無意聽這女人耀武揚威,立夏不敢動作的太明顯,偷偷的掃視著周圍的環(huán)境。
立夏四處亂轉(zhuǎn)的眼珠子讓G又咯咯的笑了起來,不緊不慢的走到立夏面前。
“立夏小姐,你就不要白費心思想著逃跑了。今晚這棟樓裡都被換成了我的人?!?
這次冬月大人制定的計劃萬無一失,完全可以不知不覺的帶走獵物。
一把捏住立夏的下巴,G嘖嘖出聲:“好好一個美人兒,落在了冬月大人手裡,真是可惜?!?
說完收回手,朝著門外拍了拍手。
立夏雪白的下巴迅速留下一道紅痕。
手術(shù)室外涌進5、6個或身著醫(yī)生服或身著護士服的人,虎視眈眈的看著立夏。
現(xiàn)在情況十分不妙。
本來就受了傷,對方還準備的那麼周全,宮銘玨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裡。
想要逃跑基本沒可能。
好在冬月也不是爲了要她的命,不如先跟著走,以免受不必要的傷害。
“好,我跟你們走?!?
G放聲大笑起來:“立夏小姐,你聰明,可是我們也不傻?!?
邊說便示意兩個手下上前用繩子將立夏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哦對了,爲了防止路上你出什麼幺蛾子,還要委屈你一下了?!?
說完給立夏蒙上了眼罩塞住了嘴巴。
此時的宮銘玨正躺在手術(shù)牀上,心臟砰砰砰的跳著,從來沒有覺得如此的心神不寧。
安靜的手術(shù)室內(nèi),除了器械碰撞的聲音,使得宮銘玨的心跳聲格外明顯。
好像有什麼被忽略掉了。
甩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從一進這個醫(yī)院的急診部,前後只看到了醫(yī)生和護士,卻沒有病人。
對於槍傷的診治,醫(yī)生也顯得過於隨意了些。
“不好?!睂m銘玨猛地從牀上坐起,一個跨步來到護士身後。
女護士聽見響動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就被扼住了喉嚨。
“說,你們是誰?”
看樣子周圍還有不少的敵人,爲了不打草驚蛇,宮銘玨壓低聲音兇狠的問。
護士始終沒有回答,不停地扭 動著身體想要擺脫桎梏。
看來都是些訓(xùn)練有素的人,對方來者不善。
宮銘玨手臂微一用力,被壓制住的人就昏厥了過去。
來不及多想,輕輕打開門,門外的走廊上空空蕩蕩的,寂靜的滲人。
再三確定了沒有敵人後,宮銘玨才離開房間來到剛纔立夏所在的手術(shù)室。
果然,對方的目的是抓立夏,不然不會只派了一個人看住自己。
宮銘玨此時心急如焚,立夏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帶走了。
想到立夏面對的危險,宮銘玨只是惱恨自己大意和沒用。
努力冷靜下來,當務(wù)之急是找回立夏,不管怎麼樣他都要保證立夏完好無損的回到他身邊。
宮銘玨深吸一口氣,開始在周圍尋找著線索。
可是敵人很有經(jīng)驗,所有的人都撤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任何不屬於醫(yī)院的東西都被他們帶走了,當然包括立夏那個揹包。
順著走廊一間房一間房的找尋,在走到樓梯間的時候。
窗外照進的一束月光,讓宮銘玨清清楚楚的看見了牆上用血畫的不甚清晰的一抹彎月。
立夏給他留下了線索,彎月一定表明就是那個叫冬月的女人。
而立夏能在這裡留下痕跡,也就說明他們是從這裡下的停車場,然後從醫(yī)院後面離開。
大致的方向和背後主使者都知道了,宮銘玨宛如在冰天雪地中看了一抹亮光。
順著樓梯間一路狂奔來到停車場。
“FUCK!”
站在停車場中間的宮銘玨狂躁的抓了抓頭髮,一向很有禮數(shù)的宮大總裁難得的說了句髒話。
“嘎吱”像是汽車後備箱發(fā)出的聲音驚了發(fā)怒中的宮銘玨。
“誰在那裡?”
順著聲音,宮銘玨來到停著的一輛很破舊的轎車前,後備箱沒鎖,宮銘玨一把掀開來。
一個半躺在車廂裡的男人,哆哆嗦嗦的爬出來,舉著雙手。
“大哥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都沒看到?!?
揪住男人的衣領(lǐng),宮銘玨散發(fā)出的煞氣,激的男人雙腿抖的更兇了。
“老實交代,你爲什麼會在後備箱躲著?那些人和你什麼關(guān)係?!?
男人都快哭出來了:“大哥,我不認識那些人啊,我是這個停車場巡邏的保安……”
還不等宮銘玨再問,男人竹筒倒豆子般的將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本來,他是照常在停車場巡邏,巡的累了就躲在一輛破車後面抽菸休息會兒。
不料,看見一羣兇神惡煞的人擡著一個女人就浩浩蕩蕩的從樓梯間下來,嚇得他大氣都不敢出。
怕被看見,面前這輛破車後備箱是開著的,他就悄悄鑽了進去,就一直那麼躲著。
知直到宮銘玨來到,他因爲躺的太久想悄悄換個姿勢,就被宮銘玨逮了個正著。
“你還有沒有看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