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之後,普羅米又靜下心來仔細的分析。
吭城市居住管理委員會的人已經(jīng)在盯著銅綠溫檜了,肯定他的通訊也是被掐斷了,他現(xiàn)在幾乎找不到可以幫助他的人,所以普羅米去見他的時候,銅綠溫檜顯得很激動,也暗暗傳達了,讓他找月白阿岱的意思。
但是現(xiàn)在,吭城市的警戒調(diào)查隊肯定還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的,不然也不會這樣,還把銅綠溫檜放在他家裡了。但是他的聞燴蔬菜專門賣店都已經(jīng)被查封了,銅綠溫檜遲早也會被他們搞的。
這背後的推手,會是誰呢?如果是月白會長的話,銅綠溫檜爲什麼還讓自己去找月白阿岱呢?普羅米也想不清楚了。
他先給月白阿岱打了一個電話,月白阿岱很快就接起來了。
普羅米說:“阿岱,我是橙堯昆。前段時間我離開吭城市,去了外地一段時間,都沒有找朋友一起聚一聚呢。”
月白阿岱淡淡笑了笑,說:“哦,我說怎麼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你了。”
普羅米又說:“下個月的相親季快開始了,阿岱,到時候你也會去參加嗎?我還想著,你要是去的話,我也去現(xiàn)場旁聽一下,很想聽你一展歌喉呢。”
“咯咯,謝謝啦。下個月的相親季,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去參加呢。”月白阿岱說。
看到她也沒有主動提起,普羅米也就沒有再繞彎子了,他又說:“我回來之後,本來想找銅綠溫檜去喝酒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電話都打不通的……”
好像是不想在電話裡說這件事情,月白阿岱搶著說到:“橙先生,我聽說你住的茜子湖湖畔酒店的麪包烤的還不錯的。”
普羅米立刻明白了,趕緊順勢說到:“的確是啊,阿岱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嚐嚐。”
“好啊,那我看明天有時間的話,就去湖畔酒店那裡吃飯咯。”阿岱說。
看來,月白阿岱也是知道銅綠溫檜的事情的,只不過,她不想在電話裡說。但是她又約了普羅米的時間,明顯還是很在意這件事情的。
第二天,普羅米都沒有出門,就等著月白阿岱過來。快過了午餐時間的時候,月白阿岱纔過來。他倆一起在酒店的餐廳吃飯。
阿岱低聲對普羅米說:“你不要老想著去救銅綠溫檜了,就連你也是被懷疑的對象。當時,你給聞燴蔬菜專門賣店錄製了一個白果的美食宣傳片,他們都懷疑你跟他是一夥兒的。最近你還是要避嫌一下。”
普羅米說:“我本來跟銅綠溫檜也走得近,無所謂什麼避嫌不避嫌的了。不過,他們爲什麼要突然找銅綠溫檜的麻煩呢?他以前一直也沒事兒啊?”
“我也不知道。”
月白阿岱搖了搖頭,又對普羅米說:“吭城市居住管理委員會的鬆綠會長,跟我爸爸一直有些過節(jié),很可能是這個原因。”
普羅米點了點頭,居住管理委員會和種植管理委員會都是平級的管理委員會。如果吭城市的鬆綠會長想要扳倒月白會長,那麼先從銅綠溫檜下手,確實是一個選擇。就看他後續(xù)會怎麼動手了。
普羅米又問:“那他們掌握了銅綠溫檜什麼具體的證據(jù)了嗎?”
“證據(jù)肯定是有的,但都是銅綠溫檜的問題,不是我爸爸的問題。所以,他們肯定也不甘心的。”月白阿岱說。
普羅米說:“不知道我們能做些什麼?”
“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儘量先把自己摘除乾淨吧,這是最重要的。否則的話,容易互相牽連。後續(xù),我們再繼續(xù)想辦法。”月白阿岱說。
普羅米點了點吧,月白阿岱的建議還是比較成熟的,畢竟,他現(xiàn)在也沒什麼能力去幫銅綠溫檜擺平這件事情,只能是從長計議了。
兩個人吃過飯之後,月白阿岱又想去茜子湖湖畔去散散步,普羅米當然是陪著她一起了。
兩個人剛剛走出酒店不遠,就有一名穿著制服,小眼睛的女性走了過來。她走上前,衝普羅米一笑,說到:“橙先生,您好。我是吭城市居住管理委員會居民警衛(wèi)隊的,我奉我領(lǐng)導(dǎo)的命令,特意過來保護您的人身安全。”
月白阿岱看了看普羅米,沒有說話。普羅米也立刻明白,自己也被人監(jiān)視了。只不過,監(jiān)視他的這個人,普羅米認識,正是之前把自己打倒在地的赤薔樺。
看到是她,普羅米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還好,那顆鑲紅色藥液補劑還在身上。普羅米真擔心她又會走火。
普羅米笑著對她說:“那就有勞您了。”
說著,他和月白阿岱慢慢走到茜子湖湖畔。赤薔樺跟在他們後面,亦步亦趨,距離離得很近,就算普羅米放個屁,她也能聞得到的。身邊有這樣一個人跟著,他和月白阿岱也就沒辦法交流什麼銅綠溫檜的事情了,還好,剛纔在酒店的時候,她們都聊得差不多了。
月白阿岱說:“遙知不是雪,爲有暗香來。茜子湖的梅花,還真是美啊。”
普羅米點了點頭,說到:“沒錯,過段時間,如果下雪的話,那個叫什麼來著,還是一道很有名的景色呢。”
“是續(xù)橋殘雪。”赤薔樺跟在普羅米的後面,忍不住插嘴說話。
月白阿岱瞟了她一眼,顯得有些不太高興。赤薔樺明顯不如監(jiān)視銅綠溫檜的那兩個人專業(yè),那兩個人不論普羅米和銅綠溫檜說什麼,他們都不插話,但是也不離開。
普羅米笑著說到:“謝謝您的提醒。不過……不知道,你的藥液噴射器開關(guān)的保險,開了沒有?”
聽到普羅米這麼問,赤薔樺顯得有些慌亂,臉都要紅了,趕緊又掏出來自己的藥液噴射器,仔細確認檢查了一下,這纔跟普羅米說:“啊……我的藥液噴射器開關(guān)的保險,當然是開著的。您放心,不會走火的。這個……我可是有教訓(xùn)的。”
“哦?是什麼樣的教訓(xùn)啊?說來聽聽唄。”普羅米又故意笑著問到。
“啊……這個,這個我就不告訴您了。我只是負責盯梢您的,還是你們倆繼續(xù)聊吧,我再也不插話了。”赤薔樺喏喏的說到。
普羅米看著月白阿岱,笑了笑說到:“你看,他們派人盯梢都是有歧視的。監(jiān)視銅綠溫檜的都是彪形大漢,監(jiān)視我的就是一個除了知道續(xù)橋殘雪,啥都不懂的小姑娘。”
月白阿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兩個人隨意在湖邊走了走,然後道別,各自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