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赤焰徵,紅萱樘更像女孩子一點。她穿的是便裝,一條紅色的裙子,不過如果需要的話,她也可以掀起裙子來快速地飛奔。
他們幾個到了的時候,橙涌荏正在一家小的音像店試聽音響。他背對著玻璃櫥窗,後仰著,靠在沙發上,看起來很專注的在聽他選的試音碟。
紅萱樘輕輕推門進去,普羅米跟褐茶竟都在音像店外面不遠處站在,隔著玻璃門和透明的櫥窗看著她。
普羅米只見紅萱樘跟那個橙涌荏說了什麼,看起來橙涌荏很禮貌的微笑點頭,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店門口,跟音像店的老闆好像交待了什麼事情似的。
接著,他又很紳士的拉開玻璃門,讓紅萱樘先出來,自己也跟著出來音像店,好像要一起走過來了一樣。普羅米心想,這個人好像還很配合,而且也很坦然似的,應該是沒什麼嫌疑的。
普羅米正準備也站出來,跟紅萱樘一起去藍漠坪停車的位置那裡的。忽然,橙涌荏猛地一閃身,快速地往旁邊跑了。
“快追!”
普羅米大喊一聲,趕緊跟著跑了過去,紅萱樘,褐茶竟他們也一起追了過去。與他們上次追擊的那名刺客不同,橙涌荏動作很麻利,而且跑的路線又很詭異,拐來拐去的。
他們這次行動的地點就在市裡比較繁華的地方。因爲還是嫌疑人的階段,旁邊的人又比較多。普羅米也不好直接就掏藥液噴射器出來。
所以,好幾次,普羅米都差點兒被甩掉了。
拐過幾個街角之後,普羅米累得直喘氣,他突然找不到橙涌荏了。
奇怪,剛剛明明看到他是往這個方向過來的,怎麼突然會不見了呢。這個時候,褐茶竟他們早都已經跟丟了。
普羅米慢慢地往前走,又四處張望。一眼看過去,街邊都是正常在逛街的人。完全沒有看到行色匆匆的什麼可疑目標。莫非他能一下子隱身,還是很快就跑到很遠的地方了?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就看不到了啊。
普羅米慢慢的往前走,他看到旁邊有一家小的飲料店鋪,靠著街邊的椅子上,有幾個人背對著人行道,正在喝越弄可樂一類的飲料,好像還在邊喝邊聊。
普羅米又慢慢地繼續往前走。無意中一回頭,突然,他瞥見飲料店的玻璃門上,有一雙眼睛正在通過玻璃門的反光注視著自己,他的眼神,憂鬱而深沉。
普羅米對於別人注視著自己是十分敏感的,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坐在那裡,背對著街面喝飲料的,其中一個正是橙涌荏。
普羅米一下子拐過去,一把抓住橙涌荏的胳膊,說到:“橙涌荏先生,你的飲料還好喝嗎?”
橙涌荏沒有轉頭,也沒有很驚訝,好像很從容似的的說到:“我還沒有喝,這是別人請的。”
這時,旁邊的那個人也在說:“你是誰啊,怎麼坐下來喝我女朋友的飲料啊?她走開一下,馬上就回來了。這個座位有人的。”
橙涌荏轉頭看了看那個人,笑著說到:“謝謝你買的飲料。”
他頭也沒回的,突然一揚手,把一整杯的越弄可樂都潑到了普羅米的臉上。
普羅米躲閃不及,一下子被潑的有點兒懵。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橙涌荏早已經掙脫開他的手,繼續往前跑了。
普羅米顧不上擦乾自己臉上的飲料,趕緊又往前面追趕他。
這時,喝飲料的那個男的還在後面說:“你喝就喝吧,幹嘛倒掉啊,怪可惜的。”
普羅米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前追趕,眼看橙涌荏又要逃脫了,這時,對面忽然開過來一輛大貨車,剛剛好把橙涌荏的去路給擋住了。
但是橙涌荏一點兒都不害怕,繼續往馬路那邊衝過去。
馬路上傳來了汽車的喇叭聲,和急剎車的輪胎摩擦地面時刺耳的聲音。橙涌荏衝了過去,普羅米也緊緊地跟在他後面,不顧司機的叫罵,繼續往前追趕。
又轉過一個街角,人沒有那麼多了。橙涌荏轉頭看到普羅米還在後面窮追不捨,忽然站住了腳步。普羅米轉眼來到他面前,也站住了腳步。
橙涌荏猛地一回身,手裡的藥液噴射器已經對準了普羅米的胸口。
普羅米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閃身,也掏出了自己的藥液噴射器,對準了橙涌荏,裡面已經裝好了治安藥液。
其實,他的動作已經慢了半拍了,如果剛剛橙涌荏直接扣動扳機的話,普羅米應該是沒有機會躲開的。
橙涌荏笑著說到:“何必這樣苦追不放呢?”
“這是我的任務。”普羅米說。
橙涌荏打量了一下普羅米,說到:“你這樣很危險。”
普羅米不客氣的說:“跟我去警戒調查隊走一趟。你要是再跑,我就要***液噴射器了。這麼近的距離,你躲不開的。”
普羅米在居民警衛隊訓練的時候,射擊的成績還是很不錯的,他這麼說,也確實是有底氣的。
橙涌荏笑了笑,把自己的藥液噴射器收了起來。說到:“你很勇敢。”
普羅米說:“用不著你誇,跟我走就是了。”
這個時候,紅萱樘跟褐茶竟他們也找過來了。幾個人一起帶著橙涌荏回了警戒調查隊。具體調查的工作,就是他們警戒調查隊的事情了,普羅米也不好一直跟著。
過了幾天,普羅米又問藍漠坪,調查橙涌荏調查得怎麼樣。
“我們已經把他放了。”藍漠坪說。
“你們把他放了?就這麼輕易的把他放了?”普羅米很驚訝的問到。他們抓捕橙涌荏可是費了不少力氣的,居然這麼輕易就把他放走了。
“是的。”藍漠坪點了點頭,又說:“我們沒有找到什麼有效的證據,也許他只是一個不重要的小角色吧。反正,我們也會盯著他的。”
普羅米又問:“你不是說,你們有什麼特殊的方法讓他開口的嗎?特殊的方法都不管用的嗎?”
藍漠坪搖了搖頭,說到:“他的意志很堅強,我們用了我們的方法,也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說不定,他真是清白的呢。”
普羅米搖了搖頭,說:“他可不是清白的。而且,我感覺他肯定不是什麼小角色。不過,他本來有機會用藥液噴射器擊倒我的,但是他沒有擊發。”
藍漠坪笑著說:“你是居民警衛隊的隊員,他怎麼敢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