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海冥還是催動了暗黑術,再次幻化成黑暗之神的模樣,感應著這方圓上千裡的區域。
卻不曾有這地底的異樣傳入他的腦海,並不驚訝的他起身笑道:“這些傢伙不會又像那一棵魔樹那樣在地底貼滿了藍族的隱身咒吧?”
從他的眼神中亞嘶看到了失望的情緒,禁不住大笑,“海冥兄,說得有理,這套把戲是魔界在凡界最愛玩的一套了,也許這地底下又已是隱身符貼滿了那陣法的中心點。”
一道靈符,忽然隨著一股陰風送到了他們的身旁,亞嘶和海冥迅速拾起這一道靈符,好奇地看著上面所畫的符號。
這一道簡單的驅魔符卻彷彿附上了滿身的靈氣,讓人忍不住被他所吸引,海冥小心奕奕地把他收在了懷中,“這也許是在藍族哪個同伴下了凡界不小心遺失之物。”
亞嘶點點頭,起身望向了遠處,一道若隱若現的光芒突然在他的視線中閃過。
驚訝讓他的身形迅速地飄去,卻只見除了滿地的樹木駐立在自己的身旁,四周並無任何的蹤跡。
腦海中再次映出了那在極地裡出現的幻相,亞嘶苦笑地奔回了原來的位置。
看著他那一無所獲的失望,老者嘆了口氣,再次呼喚著樹林裡的樹精,但卻已無人肯出來應答。
感應著這一地的驚恐,老者破口大罵,“要不是你們這些怕死的傢伙,這些魔怪何以能夠在凡界裡囂張了這麼多年。”
一個身影迅速從樹幹中穿出,瞬間便已到了他的跟前,那一張帶著憂愁的臉龐,頓時呈現在他們的眼前,“老前輩,這並不是我們的錯,那些傢伙法術太過於厲害,我們在這裡壓根兒就別有選擇,還請你原諒我們吧。”
話音一落,身形已又飄回了樹幹裡,任由老者不停地呼喚,卻不肯再出來相見。
老者的咒罵還在繼續,那一棵棵大樹已有如沒有生命的死物,絲毫沒有迴應的聲響出現。
老者悻悻地閉上了嘴巴,靠在了一棵樹幹上。
一聲惡狠狠地聲音忽然從樹裡傳來,“老傢伙,剛纔在那胡亂的咒罵我們,現在倒好,反靠在我們身上歇息了。”
不等老者回過神一道意念已撲向了他的身軀,感應著這對他來說壓根兒不起作用的力量,老者嘴裡發出了一聲冷笑,“就這樣的水準,還想和我打上一架嗎?”
不見他的任何的反應,被靠住的大樹頓時沒了生息,任由老者不停地奚落,不再發出聲響。
不見有人迴應,老者催動意念,感應著他們眼中的所見到的事情,幾道妖氣忽然從一旁撲來,瞬間已掃到了老者的身上。
老者皺著眉頭,手輕輕一揮,便已把這幾道妖氣拂回了原本發出的方位。
被自己的妖氣所觸碰到的妖精們,嘴裡發出了幾聲慘叫,身體倉皇地逃離了他們的視線。看著自己的同伴受到了傷害,一個個出現在他的身旁,請求著他放過他們。
老者很是詫異,低頭望著這一羣已捲縮在自己腳下的妖精,疑惑地問道:“你們爲什麼要來傷害我呢?”淚水頓時從他們的眼中流出,一個個跪在地上求饒,“都是我們不好,竟然在你面前班門弄斧,還請你放過我們吧。”
老者詫異地擡
起頭,望向了四周,那一個個任由自己百般的呼喚都不肯出來的傢伙,此時已齊齊聚集到了眼前。
雙脣一裂,一聲輕笑之後,老者好奇地問道:“能告訴我那一羣星之族人的下落嗎?”
一羣樹精頓時又縮回了樹幹裡,不再理會眼前這一堆已受傷了的妖精。想著自己的安危,一羣妖物齊齊落淚,破口大罵著這一羣沒有義氣的傢伙。
老者的身形轉向了他們,那一張帶著一絲兇惡的臉龐,讓他們打起了寒顫,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並不知道那一羣星之族人被魔怪關在了哪裡,還請你放過我們吧。”
老者的腦袋輕輕搖動,那有如微風吹過樹葉般的聲音頓時傳入了他們的耳朵,驚恐讓他們抱著同伴窩在地上哀嚎。
感應不到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信息,老者無奈的望向了身旁的人羣。
亞嘶嘆了口氣,催動意念禁錮了它們的身形,這才帶著人羣飄向了遠處。
在雨林裡漫無目的的飄蕩著,依然沒能感應到這一羣星之族人的生息,亞嘶悻悻地帶著他們飄回了極地。
再次步入樹魔的駐地裡,亞嘶的手輕輕地撫過那一道道在他的觸摸下發出亮光的藍族的靈符,長嘆道:“海冥兄,這藍族的靈符效用真是強烈。”
海冥頓時苦笑,意念隨之催動,感應著洞穴內這道道靈符的靈性。
一聲聲有如天籟之音的符音頓時傳入了他們的耳朵,驚訝讓亞嘶擡起頭再次望向了這一牆壁的隱身符。
感應著駐地裡傳來的些許動靜,樹魔頓時心神不寧,心想,那一羣傢伙到底想在迷幻陣中搗騰些什麼。
隨著符音的漸漸清晰,海冥的雙眼發出了驚喜的亮光,嘴裡念起了藍族的咒語,讓這陣陣地符音隨著體內的仙氣滲進了氣脈之中。
仙術的再一次的進步,讓海冥欣喜的擁抱著身旁的水兒,“快吸收這符音裡的能量,這會讓你的仙術進一步的提升。”
水兒連忙催動意念,讓自己完全融入了這一片美妙的符音裡。
身旁的人羣紛紛屏去雜念,齊齊沉浸在這一片符音之中。
驚訝讓在魔宮裡的羣魔止不住停止了手中的酒杯,觀望著在迷幻陣中的這幾個令人討厭的傢伙。
羨慕和嫉妒讓他們的臉色不停地變幻著,許久才見魔王悻悻地起身罵道:“這幾個傢伙怎麼這般的幸運,就那樣倒騰幾下,竟然把我們多年來都不曾窺視到的秘密給收了去。”
樹魔嘆了口氣,屏去了映在半空中的影像,頭一仰,便把手中的酒全數倒在了嘴裡。
一陣急飲後,坐在他身旁的紅兒淚流滿面,雙手顫抖地拿起那一壺已被自己喝光了的酒壺,大聲地問道:“還有酒嗎?”
還在驚詫之中的魔王頓時清醒過來,手一揮,一壺美酒便到了紅兒的手中,看著她輕輕拿起的樣子,那久不曾親過她的芳澤的身軀泛起了一陣悸動。
手借勢便撫摸上了她的身軀,並不拒絕的紅兒依然舉著手中的美酒一飲而入。
騷動的感覺讓兩具身軀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坐在紅兒身旁的樹魔內心泛起了不悅的情緒,手一伸便把紅兒摟入了懷中。
魔王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驚訝地望著眼前
這個霸道的老頭,“你這老傢伙是怎麼回事,沒看到我們正快樂著嗎?”
從不曾讓手下頂撞過的樹魔,嘴裡發出了一聲怒吼,意念隨之呼出,眼看就要撲入魔王的身軀,身旁的一道意念瞬間隔開,已站到二人中間的魔星鬱悶地說道:“老傢伙,這事是你不對,紅兒正和這小子情投意合之時,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
看了看眼前的魔星,樹魔強壓下內心的怒火,把懷中的紅兒推到了魔王的身旁。
魔王感激地看了魔星一眼,便抱著紅兒奔回了寢宮,躺在這熟悉的大牀裡,他們彷彿又回到原來的時光。
魔王輕輕地撫過那許久不曾觸摸過的肌膚,喃喃地問道:“紅兒,這些日子過得開心嗎?”
紅兒嘴裡發出了陣陣地笑聲,“你說呢,這地方簡單就是人間仙境,除了心不曾有過著落,其它的確實沒話說。”
聽著她這苦澀的話語,心知紅兒是在說著反話,魔王苦笑地把她擁入了懷中,“都是我不好,不應該讓你接觸這些恐怖的傢伙。”
紅兒嘆了口氣,起身坐起,“你是邀請我到這裡談心的,還是想和我溫存一下呢?”
從不曾見過紅兒如此態度的魔王,瘋狂地吻住了她的雙脣,阻止了紅兒正想繼續說下去的話語。
殿中的樹魔此時依然陰沉著一張臉,魔神嘆了口氣,走到了他的身旁,舉起手中的酒杯,“老傢伙,別這麼小氣,紅兒本就是魔王這小子帶來的好貨色,你怎麼可以那樣對他呢?”
樹魔的臉色頓時變幻,強壓下內心的怒火,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還在魔相宮殿裡的主上,感應著迷幻陣內的聲響,臉上頓時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心想,這藍族的符術真不是蓋的,難怪在幾萬年前,魔界會敗在他們的手上。
正思索著身旁的魔相已悄悄地挪回了宮殿,站在地下室裡,哀傷地看著那又帶上了些許鏽斑的機器。
主上的身形悄悄地靠近,魔相全神貫注的眼光讓他很是不悅,一道意念瞬間拉回了他的視線,望著已走到身旁的主上,魔相悻悻地隨著他再次奔向了那一座山巔。
和上一次一樣的場景再次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不曾尋到的蹤影讓主上很是疑惑,心想自己已是隱界的頭號高手,今天竟然還是不能察覺這個地方的秘密,這也太讓人感到意外了。
一道意念隨著咒語在這座山巔四處傳來,隱約的煙霧頓時繚繞在這一片山巔裡。
依然一無所獲的他無奈的收回意念,帶著魔相穿過極地,奔入了回魔界的洞穴之中。
正在後院等待著的魔坎望著二人臉上那晦氣的表情,頓時驚得起身攙扶著主上,“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膽?”
主上嘆了口氣,擺手示意魔相的離去,這才抱著她擁入了牀中。
一陣翻雲覆雨之後,魔坎止不住內心的憂慮,小聲地問道:“主上,魔相的病能治得好嗎?”
主上再次嘆氣,起身坐在牀間,手輕撫著她那光滑的肌膚,“這事不好說,不過那個害他的傢伙,法術想來已達到了出凡入化的境界,要想對付他,看來不是一件易事,沒事的時候,陪陪魔相,讓他不要四處再次闖禍了,以免到時候連我也保不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