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鬱悶得想幹脆立馬就回十三港組織蠣崎士足撤退回蝦夷的時候,突然,舜廣驚訝的大叫起來。我心說知道了,定是安東家已經(jīng)佔領(lǐng)了城牆,裡面的士足把城門巨石搬開了,安東愛季的大軍順勢殺進去開始屠城了。。。。。。。。我就搞不懂舜廣他們蠣崎家的人到底是個啥心態(tài),安東愛季已經(jīng)見死不救了,我們還需要爲他的勝利歡呼喝彩麼?難道人家佔領(lǐng)了津律城會分我們半毛錢的好處麼????
“拓二,快看,,,,快。。。。。”,舜廣猛的將千里鏡塞到我的手裡,指著津律城方向,“你快看看,安東。。。。安東主家是不是正在撤退啊?”。
我猛的一驚,什麼?難道我最擔心的事情發(fā)生了,南部晴政那個老狐貍果然殺回馬槍了麼。我趕緊把千里鏡架到鼻子上,居然沒有先看城頭的血戰(zhàn),而是在第一時間就朝安東家的後方瞭望。。。。。。。。誒。。奇了。。。。只見在殘如血的夕陽餘暉下,安東軍後方一望無垠,半根兒人毛都沒看見,我立刻將千里鏡兒移到津律城頭處,果然如舜廣所說,安東。安東家的士足正在順著長梯下撤。我頓時矇住了,無論我如何撓破頭皮都搞不清楚到底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難道,難道津律爲信有生化武器????我只能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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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什麼????“,安東愛季猛的一驚,險些從馬紮上摔下來,一臉慘白的追問剛從檜山城八百里火速趕來的檜山信使。
”稟報家主。。。。。,本家土崎港已被山形城的最上家攻破,小人出發(fā)的時候,最上家正率重兵從土崎港出發(fā),正在向我檜山城火速殺來。。。。。。“,安東愛季大叫一聲,一把拎住信使的衣領(lǐng),”我不是在出發(fā)之前一直告訴你們,時刻嚴密注視酒田港(注:最上家控制的港口)的動態(tài)麼???“。信使渾身打著哆嗦,結(jié)結(jié)巴巴的答道,”主家,息怒啊,這次最上家的主力根本不是從酒田港過來的,他們是從山形城和酒田港兩路出兵,酒田港佯攻,吸引我們土崎港的守軍出海海戰(zhàn)(遊戲設定,安東家也是水軍特長),結(jié)果,我們土崎港的守軍正在海上血戰(zhàn),山形城的一萬多士足突然殺到,我們。。。。。,主家啊,趕緊班師回防本城吧,安東茂季大人吩咐小人一路上不惜一切代價,將這個消息儘快送到你耳朵裡。。。主家啊。。。。“。信使泣不成聲。
”。。。。啊。。。。最上義守你這個老混蛋,我安東家一直對你忍讓,你竟敢。。。偷襲。。。。“,安東愛季也知此時不是發(fā)表感嘆的時機,這次爲了吞下津律城,只在檜山城留下了三千士足進行防守,原本也擔心過土崎港的防守之事,所以故意沒有抽調(diào)土崎港的守軍,結(jié)果。。。。。結(jié)果最上義守這個老混蛋竟然真的暗度陳倉,把土崎港攻陷了。安東愛季心裡非常瞭解,土崎港是自家經(jīng)濟發(fā)展的命脈,自家苦心經(jīng)營了多年的木材、礦產(chǎn)生意只能通過土崎港出海才能換成軍費。此地不容有失,否則,檜山城被前後圍堵(山形城和津律城),別說賣東西出去,到時候想買包煙,估計都得看前後兩城城主的臉sè了。。。。
安東愛季不敢遲疑,津律城和檜山城孰輕孰重,他根本就不需要想,檜山城有安東家歷代積累的財富,自己的家眷全部在那裡,就算此時攻下了津律城,也一定是個廢城,如果大浦爲信最後放一把大火,把城池燒了,自己得到手裡一時半會也沒用,還得分兵防備三戶城的襲擊(他也沒想到小小蝦夷竟然膽大包天)。。。。。所以,他在必勝局面下,果斷的下了全軍後撤的命令。
正在城頭浴血奮戰(zhàn)的津律爲信越發(fā)覺得自己揮舞的武士刀越來越軟的時候,耳邊卻奇蹟般的傳來了安東家的鳴金聲,他猛的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jīng)快死了,他媽媽的居然都開始產(chǎn)生幻聽了?等到蝗蟲般的安東後軍真的開始從城上城下後撤的時候,他依然覺得這一定是幻覺,這,肯定是幻覺!直到身後還活著的津律武士們痛快的歡呼聲刺痛他耳膜的時候,他纔敢相信,安東,安東愛季竟然真的,真的撤兵了。他頹然的鬆掉手裡已經(jīng)只剩下半截的武士刀,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主家。主家。。。。。你沒事吧???“。。。。。。。。
我又揉了一把我的眼睛,確定我沒有眼花或是看錯,但是我也擔心我是不是還在帳篷裡睡覺,後面發(fā)生的一切是不是還是在做夢。我趕緊叫新佐衛(wèi)門趕緊掐老子一下,新佐衛(wèi)門一下子就懵了,隨後抱著腦袋就跑遠了。。。。。
我不是神仙,也不會占卜之術(shù),所以此時檜山城的緊急情況我根本就不知道。但是那些對我來說只是神馬浮雲(yún),我看著安東家居然連隊形都不整,從津律城上撤下來的安東士足居然腳一沾地就朝棒道方向跑的時候,我腦子裡竟然出現(xiàn)了幾個金光大字,“源拓二,你的機會來了。“。
我頓時欣喜若狂起來,一把抱住舜廣,”公子,,,,,這個時候我們?nèi)スゴ蚪蚵沙堑脑挘凰惴讣闪税桑俊啊9铀磸V彷彿也被眼前的驚喜嚇壞了,嘴脣哆嗦著肯定了我的說法,”。。。。。對。。不。。不。不算“。
我立刻看了一眼金田一雄,熊哥會意,一砸胸脯,”拓二弟放心,一切都包哥身上,你以後的人生中有任何麻煩,全都包在哥身上了。。哇哈哈哈。“。。。。。。。
次rì破曉,從十三港一路急行軍火速趕來的的蠣崎士足們,終於與我們在山凹處匯合,我在熊哥寬闊的熊背上一路感嘆,”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啊,。。。熊哥。。。。你看。。。。哎呀,熊哥,你的手又碰到我傷口了。“,金田一雄忙哦了一聲,把熊掌移了移位置。”弟啊,這個坡也忒陡了,要是我們真的從這裡強攻過來,肯定要把我們的人累死。“。我一感覺,好像就是哦,這個大坡確實陡峭,我忙心裡鬆了一口氣,心說我的傻哥哥誒,要是真的強攻過來,津律爲信那廝只需要在坡頂上擺幾個大石頭球,我們根本就不敢過去,難道等著被壓chéng rén肉餅餅麼?
巳時二刻,蠣崎全軍終於全部抵達了津律城城下。金田一雄輕輕的放下我,正在安排人給我找點軟乎點的東西墊墊屁股,結(jié)果這羣人中間,還數(shù)十兵衛(wèi)這廝最機靈,這廝靈機一動,乾脆找了一張行軍牀出來,放在馬車頂上,一臉喜氣的對我邀功,“拓二,乾脆你就趴在馬車頂上指揮算了,哪兒又高,視野也好。”。我只好忍住巨痛,賞了他兩個“暴慄”當做是我的感謝之意——你爺爺?shù)纳聸]人不知道老子屁股開花了麼?????
結(jié)果,我正在安排人馬立馬分頭朝三戶城和檜山城出發(fā)探查的時候,就這麼屁點的工夫,新佐衛(wèi)門和金田一雄倆貨又吵吵起來了。
“不行,一熊,這次我說什麼都不能讓你們?nèi)ィ@個是我們蠣崎家的事情,叫你們阿依努人來只是助拳的,你可不能攪和我們的事情。”——新佐衛(wèi)門。
“屁。。。新佐衛(wèi)門,我弟拓二叫我來的時候,說的可不是隻是讓我們來助拳而已,上次箱館港總攻的時候,說好了是我們阿依努人獨力攻打,結(jié)果好,一吹號角,你這條小狗崽子跑得比兔子還快。。哼。。。老子還沒收拾你呢。。。”——金田一雄。
“。。。。。。。”,新佐衛(wèi)門頓時語塞,又不敢過分跟金田**叫板,吭哧半晌也沒冒個屁出來,最後只好無辜的看著我。但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一熊就已經(jīng)下令了,“阿依努勇士們聽令,即刻出發(fā)攻取津律城,讓德山館的這些蠢貨好好看看我阿依努人的手段。。。。。。。。”。我卻慌得馬上打斷了他的話,趕緊制止住周圍蠢蠢yù動的阿依努人。“別忙,別忙,熊哥,等會再說行不行,現(xiàn)在大家都不忙著動手。”,“啊????”新佐衛(wèi)門和金田一雄倆人難得的異口同聲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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