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六百三十元年龍家龍哮弒父,並奪走其父玄石,持冥燈入魔,魂界之主蕭炎陵爲其引路人。玄界十境主大怒,十境皆發佈通緝令,緝拿龍哮!龍戰長子龍破臨危受命,任荒火之境境主,爲玄界史上最爲年幼的境主。
龍破處事得當,寵辱不驚,十境主皆讚賞,龍破只是一笑,做好自己的本分。
夜色已濃,龍破跪在父母靈前燒著紙錢,年老的管家侍在一旁不敢言語。
“可有我小弟的音訊?”龍破突然問道,管家微微躬身,“啓稟境主,暫無二公子的消息。”
“只是荒火之境?”
“玄師十境皆無二公子的消息,似乎二公子已人間蒸發。”管家恭敬回稟,“境主可是擔心二公子會大開殺戒?”
“那些我都不擔心,我只是擔心小弟的安危罷了,如今,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龍破起身,整了整衣冠,“小弟向來良善,即使被魔息侵染也不會改變。我向來信他。”
管家無奈搖了搖頭,“境主太過天真,魔息之力太強,就連當年心志堅定的夫人都無法阻擋魔息的侵染,二公子又??????”
“他不是娘。”龍破喚來信鴿,取出信鴿腳腕上的信,不經意地說道,他對弟弟向來有信心,“就算如今他阻擋不了魔息的侵染,那???五年?十年呢?他才十六歲,還有無限的潛能。”
管家沉默了,片刻纔開口:“那老奴可要吩咐境中暗衛放鬆搜尋?”
“不用了,鶴風是個人精,一旦發現我欲包庇龍哮一切努力都會白費。”龍破攥緊手中信紙,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都不能失敗啊!
管家看著信紙上有些模糊的“韓”字和“鶴”字臉上多了幾分擔憂,“境主???可信嗎?爲一個虛無的未來賭上一切?”
“我也不知,但我知道如果不賭只會一無所有,賭輸了亦不過是丟了性命,爲何不賭?”龍破狂笑,“何況???這機會千年難遇,若是錯過我將抱憾一生。”
“可你賭上了自己的父母還有二公子。”管家站直了身體,帶著質問,“那是你的至親!”
龍破自嘲,“有舍方有得,何況父親早已沒幾年壽命,母親早已是魔的傀儡。”
“那二公子呢?!”管家已失了所有理智,“你既然這般信他,又爲何害他!”是了,龍破是自願離開荒火之境,龍戰雖有些魔障了但還不至於將親生兒子驅逐,龍破故意離去引得龍哮去查,然後??????
“因爲父親已內定他爲下任家主。”龍破冷冷地看著管家,“與其手足相殘不如我送他場造化!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論謀略、修爲我皆不弱,境主之位本就該是我的,龍哮他只要好好輔助我就好了。”
龍破收好信紙,控制好情緒,又變回那個溫文爾雅的少年,“若非殺你會引起他人懷疑,我早已送你去見父親了。畢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你!”管家驚恐地往後連退幾步,“你竟是要過河拆橋?”
“怎麼可能?”龍破擺了擺手,“你我現在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所以——不要再問這些無聊的問題,我敬你是長輩,但你可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他擡起手,一掌擊破空間,以上玄師之威壓壓制著管家。
龍破都已放出狠話,管家還能如何,只能怪自己一時鬼迷心竅,自此再無退路。
龍破走出靈堂,靈堂外的夜空裡一輪彎月高高掛起,他有些玩味地看著月亮,月神殿裡那位也不知道抽哪門子的風,非要跟鶴家那位少爺較勁,不過??????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了,他的戲暫且落幕,下面只需要好好看戲,等到預言那天再出手,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