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幾天龍山還在那三眼跟前埋怨過福小伊,兄弟發生如此大的變故連招呼也沒過來打一下。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錯怪福小伊了。
太平軍雖然內亂,但真正基層和前線官兵卻並不太亂,象福小伊這種完全靠打仗伸上來的將官還是頗受重用的。
無論是誰上臺,都需要幾個自己人。
在經過一輪調查後,福小伊基本上被排除都統大人嫡系嫌疑那個洪副都統想起來要想防止清軍進攻西風城,還得招回福小伊這樣的戰將,所以福小伊才得以回到西風城。
福小伊的兵並沒有進西風城,而是在城外駐紮,自己只帶了親兵重甲之士過來接自己把弟龍山。
福小伊跟楷幾個寒暄幾句後,便說要帶龍山到兵營打聽一點,一行人在一大堆太平軍士兵皮子底下帶走龍山。
“老吳,這個龍山去得也太久了吧,這帶到城外問過話,最多兩人感情好,再喝上一頓,都快半夜了,也該回來了吧。”龍山這麼久沒有回來,楷心裡也納悶,沒想到最著急的反而是那三眼。
“山牙子,他不會出什麼意外吧?”葉子也有點擔心的說道。
“以山牙子和福帥的關係,他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但也許會其它什麼情況出現。”楷不擔心龍山的安危,他心裡隱隱覺得也許會出點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
事情還真如楷所料,楷話音未落,外面便傳來一陣陣兵馬調動的聲音,別院外的太平軍好象全換成重甲戰士。
“咦,怎麼對我們的看管升級了,連門口站崗的都換上穿鐵甲的人了。”那三眼跑到門邊往外一看,情況有點不大妙,外面不僅全換上重甲戰士,人數起碼增加了一倍,整個別院可以說是裡三層外三層給圍得水泄不通。
“老吳,現在可真出不去了。”那三眼剛到門口,不一會就被人太平軍戰士給轟了回來。
“看樣子是龍山那邊出什麼岔子了,大家都到院子裡邊來。”楷雖然沒有象那三眼那樣跑到院子裡,也能感受到外面的變故。
外面出了什麼事呢?
難道是太平軍要對幾個下手了嗎?
楷看看葉子,握住葉子的手心裡想到。
還好這個迷團沒用多久大家就解開了,前來送飯的太平軍悄悄告訴大家,福小伊帶著龍山還有他的軍隊叛變投清妖那去了。
“龍山這小子,我早說了,他腦後長反骨,這下可好,爲了活命,丟下兄弟還有姐妹們不管了,連清妖他也投。”那三眼一聽立馬激動的差點跳腳說道。
“三爺,您說的不是山牙子投清妖了,而是他居然沒有帶上你投清妖吧。”疊蕊一點情面也沒留的直接戳穿那三眼那薄薄的心思。
“疊姑娘,您怎麼能這麼三爺,三爺雖然怕死,還是有立場的。”那三眼一聽疊蕊這一說撇撇嘴說道。
“三爺,山牙子這所以跟著福帥投清軍,肯定另有原因,他可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兩個人都是從死人堆裡的南邊戰場上下來的,楷當然知道龍山這幾年雖然幹把投機倒把變油了,但絕不可能變得怕死了。
人的秉性是很難改變的。
原來還真如楷所說,龍山
隨福小伊來到城外軍營,福小伊便告訴龍山想不想救兄弟,龍山當然說想,福小伊說那我給你指一條明道。
投清兵。
前些日子還和福小伊一起和清兵幹得你死我活,現在怎麼從他嘴裡蹦出投清兵三個字來。
龍山一時轉不過彎來。
兄弟,你們外面來的,跟誰還不一樣,又不是你死我活的階級敵人。
這話到說的有理,龍山想幾個又不是天生的太平國人,現在他不仁,我爲什麼還要義?
太平軍對自己人下手一向狠,想活命現在是唯一機會,福小伊直接點到關鍵點。
這一點龍山心裡明白,楷幾個心裡也明白。
福帥不是很受洪的重用嗎?
狡兔死,走狗烹。
福小伊知道現在不對自己下手,遲早的事,因爲他的一個舅舅在清軍那裡和大清親王關係好。
這個遲早要被太平軍知道。
等著成爲人家案板上的魚肉還不如自己先動手。
龍山想了想,如其幾個人在那坐以待斃,還不試試另一條路。
說不準能借清軍之力,還能將大家救出來。
一看龍山答應後,福小伊立馬帶兵投向清兵,在路上,福小伊笑著遞給龍山一個包裹。
龍山打開一看,居然是楷拿著那支AK47。
原來福小伊見過AK47的威力,早已差人潛入都統府將槍給盜了出來。
沒有子彈,這槍還不如一把冷兵器,龍山看著手中的槍只能苦笑道。
“遲則生變,我們今晚就走。”楷一看龍山沒有回來,外面跑來跑去的太平軍,當即立斷的說道。
“老吳,咱們要不等等,姓洪的不是很看得起您,說不準我們態度好點,他就能既往不咎呢?”那三眼還是擔心到時跑不出去落入太平軍手裡,大家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丟掉幻想,準備戰鬥,三爺,對太平軍這種組織,您想想當年南京事件,就知道他絕不會輕繞了大家的,大家全部回到裡屋不要讓太平軍看到咱們。”楷心裡盤算著,院子裡自己和三師兄不知探過多少回,如果有秘道入口不會修在院子裡,所以讓大家進屋裡,儘可能給太平軍造成大家老老實實的映像,最主要的是萬一在裡面發現秘道,走的時候也不會立馬讓太平軍發現異常。
“按道理來說,這別院裡面能作入口的地方也就這幾個,臥室,臺階,還有咱游擊隊地道戰裡常用的竈臺,馬槽,三爺我哪個地方沒看到三五遍,就差點掘地三尺了。”那三眼有點氣餒的嘟囔道。
“三爺,掘地三尺這一招,小鬼子用的多了,哪一次死貓能碰上瞎耗子,找不到地點,別說挖三尺,挖一個桃花潭,深千尺也沒用的。”三師兄拍拍那三眼肩頭說道,況且這全是堅硬無比的火山石。
“大家先坐下,我和三師兄再找找。”楷知道以大家的功力,如果自己和三師兄沒找到,大家找到秘道入口的可能性基本爲零。
楷和三師兄找得很仔細,一人一把小鐵錘,細細的連牆壁也沒放過,然而時間過了大半天仍然一無所獲。
外面的太平軍開始出現異動,守衛在外面的太
平軍全部換上姓洪的親兵,看樣子馬上就要對大家動手。
“兩大發丘將軍,一個掌門人,一個掌櫃師兄,連條秘道也找不到,以後怎麼在江湖上混?要不就是大家根本上就是錯的,想想也是,自個是老大,幾萬兵權在握,居然被一個副手給弄了,就這智商能想到挖條秘道,給自己留條後路嗎?”那三眼急得跟在楷後面不停的說這說那。
“三爺,就您這樣像個娘們一樣在邊上墨跡,楷能靜下心來打秘道嗎?”葉子站起來攔住那三眼道。
“也許那三眼說的有道理,這裡根本不可能有秘道,要不然憑自己,特別是三師兄發丘將軍的手段,這麼長時間也找不見?”楷心裡也就點動搖。
“不會,常理就是常理,都統大人絕對會爲自己爲家人留條後路。”楷又馬上爲自己打氣。
這條秘道會在哪兒呢?
除了中間這根巨大的石柱外,其它地方楷肯定是沒有秘道入口。
那這條巨大的石柱除了大,三四個人才能合圍過來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老吳,您能不能別圍著這大石柱轉,就這石柱子疙瘩,您以爲是您家前的老杏樹,中間有個洞,能藏人啊?”那三眼看楷圍著石柱走了不下百遍,實在忍不住張口說道。
“對了,也許這巨石柱要是空的呢?”因爲在院子中間,支撐著整個石屋,所以大家總是先入爲主認爲它是實心的,聽那三眼一提到張家寨自家旁邊的古杏樹,楷心裡一機靈。
屋裡柱子上不會有機關,自己和三師兄差不多一寸寸的用錘子敲打過。
只有柱頂沒有看過。
這時楷發現屋子佈局有點特別,上二層的梯子是繞著石柱上去的,原以爲是方便上二樓,現在站在二樓才發現,面對的就是石柱頂端,如果在這設一個秘道入口,整個院子里人悄悄撤走,外面的人也無從發現。
楷站在石柱旁,屋頂的石棚就壓在石柱上,嚴絲合縫,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
“這個石瓦和石柱間貼得有一點緊了點。”這個時候三師兄也走了上來,站在楷前盯睛也盯著石柱頂說道。
“是的,按道理來說,石柱上面和石瓦之間應該有不少空隙纔對。”楷接過話說道。
“對了,就是這裡,掌門師弟,你看這兩片石瓦形狀有點異常。”還是三師兄眼賊,在一大片差不多形狀的石瓦中發現兩片略顯厚實的石瓦。
三師兄站起身來,伸手輕輕一託石瓦,沒有任何聲響,整個瓦面連結著石柱中心慢慢升了起來。
石柱中間霍然露出一個二尺五左右的圓洞來,楷用手電一照,裡面懸掛著一條繩梯直通地下。
“老吳,怎麼樣?再找不到就完了。”那三眼這個時候站在下面對著楷喊道。
“三爺,又怎麼了?”楷沒有立馬告訴那三眼已經找到秘道口了。
“剛纔外面太平軍送進來一食盒吃的,全是好吃的,還有一壺好酒,葉姑娘說這,這有可能是爲頭飯。”那三眼擦了一把臉上的虛汗說道。
“叫她們倆上來吧,將吃的也帶上。”楷聽那三眼這一說,這種可能不是沒有,時間緊急,耽誤不得。
(本章完)